每年,于令人断魂的三月日子里,任凭脚下的泥泞,眼前的荆棘与草莽,将我弄得一塌糊涂和勾划得遍体鳞伤,我都一如既往、风雨不改,去与我的先祖,做一次,最近距离的接触。
我俯下身子,侧耳倾听,我的先祖,从远古而来的足音,还有他们面对皓月当空的低吟浅唱。我已无从认清他们的容貌,亦不能经历他们背井离乡的惆帐与痛苦、生存的繁盛与没落。我只是想,几百年前,我的先祖,是否和我一样,也是这样祭拜祖先。
无论他们的身份是否高贵,抑或是否卑贱,我所关心和必须弄明白的,他们是我的先祖,是与我血脉相连的老祖宗,这,就足够了。而这些,只有深深根植于黄土里的墓碑,它们,才能够给予我一个最好的见证。
这里,或许陈寅恪 老先生的《忆故居》 ,是最好的诠释:
渺渺钟声出远方,依依林影万鸦藏。
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
破碎山河迎胜利,残余岁月送凄凉。
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
思乡之情,弥漫于厚重的诗行,让身在异乡之人,浮想联翩、不胜感慨!
抚今追昔,禁不住有几许感伤涌上心头,再过几十年,或许,我与我的祖先一样,亦免不去同样的宿命!
想必,只有那,孤立风雨中,冰冷的墓碑 ,才能诉说我曾经的过往?……
与祖先对话文:青明山
图:来自网络
2019年3月4日
于贵州从江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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