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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朋友从事夜场工作,知道我要攒钱,就叫我去她那里做包房公主,也就是所谓的包房里面的服务员。300块钱一个晚上。说实话,一开始我的确被诱惑了。因为我的优秀需要金钱的滋养;而我,作为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我也需要经济独立。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去了夜场。可是我在夜场一共呆了十天,哭了三次。也见过了曾经我从未见过的场面,明白了我曾经不曾知道的名词(譬如佳丽,包房公主,妈咪,少爷,出台……)。现在我想说说我眼中的夜场。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在这里,多数人的底线被拉到“很低”,男性工作者可以随意搂着异性,而异性也不会反驳。佳丽可能会跳在一个非男友的工作者身上,也可能亲吻他,却并不觉得不妥。其次,这是一个金钱利益至上的场所,关于人性的向善面,你可能很难在这里感受到。这里的姑娘大多会抽烟喝酒摇骰子,会逗客人开心,并懂得适可而止。也许她们也有自己的无奈,可是在拥有某些无可奈何的原因时她们也肆意的挥霍着自己丰厚的“报酬”,也许她们本非如此,但环境把她们同化如此。
第一次哭,源于我在实习时,一个客人用手碰我腰被我打了后,不要脸的对我竖起大指拇讪讪的笑到说:“真棒,我不过是想要试探你的底线………”我明白了在这种拉低“底线”的服务业中,客人可以随意试探你的尊严,而你的上级会告诉你,你可以坚守“底线”,但你,不能对客人动气,不能失去自己的客源,因为他可能会对你的业绩做出贡献。
第二次哭是因为当我走过三天实习期第一天工作时,因为负责人没看到我跟房,在公司大厅骂我,当着很多人的面,毫不在意我的尊严。对,就是第一次。说你不想要钱了吗?之前每次想要离开这个工作的时候,负责人只会说你不想要钱了吗?开始还会说想啊,后来直接沉默。最后第一天公主都没做直接转到迎宾部,因为在这里耗了六天了,所以就想着不去找其他兼职,就这个先将就将就吧。而迎宾的工资只有80。真的很廉价。
第三次哭是因为第一天迎宾过后,从没穿过高跟鞋的我,穿着高跟鞋从6.30工作到了13.30。中间除了吃饭和大概30分钟的轮休时间一直站在门口,很累很累,我的脚很痛,这一次是痛哭的。第一天兼职做了近两个小时后负责人说我鞋子裤子不合格今天不作数。本说做完三天实习后调班可以少做一个小时。可是在我做第三天的时候突然说因为兼职的多了一个,所以兼职的不轮班了。于是一气之下不做了,又廉价又无信,真的不值得。这里的经理不会因为不小心踩到你的脚感到抱歉,甚至可能会在踩你一脚,就是这么可笑。
至于佳丽们,她们每天的生活就是白天睡觉,下午七点过去上班。呆在一个密不透风,充满着烤串味,烟味,虐质香水味,发胶味以及用来掩饰这些气味的大量柠檬空气清新剂的味道。等待着妈咪的交换,一天少则五六百,多则两三千。在这个灰色地带的竞争大多是看颜值和运气,很少有涉及到才华的比拼。也许有被现实逼的无路可走的,也许也有单纯为了钱的…因为我曾听一个女孩说:“我就喜欢和老男人做,这样比较快,一会儿就完事了~”。也有善良文艺,满怀梦想,多愁善感的女孩,但很少,说白了,大多数是为了钱。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欲望、肉体与金钱相交织的世界。
佳丽们说经理对她们很好,对啊,是挺好的,因为合作互赢嘛,没有佳丽的夜场怎么做得下去?可能人人都是看破不说破,不是吗?底线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的第一次夜场经历,再见,且永不再见。哈哈。
两天后我找到一份新的兼职,每天六小时,主要负责送奶茶给路人,并记录维护回家旅人来领爱心礼品。工作内容简单且轻松,可依旧能得到负责人的关心慰问和尊重。都是服务行业,只是性质不同,前者负责人不会在意一个不会为他带来利益的人的辛苦和心情,或许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而后者反之。海宽也容污浊,青莲出于淤泥而不染分毫。这世界少了黑色也是缺陷,做好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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