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找到自己的位置——你将永生。”——玛尔塔
「千年之间,人世沧桑变换、起起落落,但对于土地而言,人的悲欢离合、人的时代更迭,不过是土地的瞬息一梦。」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的这部长篇似乎没有任何主题,也不带任何情感,像散文,也像小说。走马观花地阅读,它更像是一篇陈述文,细细地品味,它则更像是一篇哲学文。
忠于上帝的圣女、渴望成为女性的修士、做假发的老太太、收集梦境的女人......生命的最后,无异于走向死亡,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会见到些千奇百怪和那些光怪陆离,重要的是,我们如何去解读它。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很喜欢书里作者表达的一些观点:
最重要的是现在、眼前发生的事,追问开头和结尾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遗憾的是,一切怨愤、憎恨和绝望的生命都很长。
须知树木在不停地生长,人们在不停地砍伐森林,不断在出现新的道路,而旧的道路又长满了荒草。
无悔过去,不畏将来。不要留恋过去,可以憧憬未来,却不能盲目崇拜。
大地上的任何瞬间都不可能仅仅是明亮、紧张和有声有色的;在行星的另一面必定有个黑暗、流动、无声和混乱的瞬间跟它平衡。
事物遵守着能量守恒定律,失去了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得到了什么,就意味着失去了什么。
将死之人不想说话,他们太忙了,他们有什么可说的呢?有什么可传给后代的呢?无非是些平庸的废话,是些老生常谈和陈词滥调而已。该是个怎样的人,才能在最后时刻竭力说出寄语人间的名言?生命终结时的任何睿智都不如在另一边开头时的沉默更有价值。
死亡不是一下子就到来的,而是一点一点逐渐发生的——他身上的一切逐渐崩溃、瓦解。
似乎吃或者不吃某种东西能在死亡面前挽救我们大家的生命。其实无论吃这种还是那种东西,无论做这件事还是那件事,无论这样想还是那样想,人都会死。死似乎是一种比生更自然的事。
死亡是生命的归宿,它在一点一点地积累,到最后某个时刻爆发,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动物是这样,植物是这样,世界也会是这样。
世界是运动着的,而且是摇摆不定的。对于世界而言,不存在任何可以记住和可以理解的零点。眼睛照出的照片,只可能是画面、图式。风景是最大的错觉,因为风景的稳定性并不存在。风景可以记住,仿佛是一幅画。记忆创造风景画片,但它无论如何都不理解世界。因此风景才如此易受那些看它的人的情绪影响。人在风景中看到自己内在的不稳定瞬间。人到处看到的只是自己。这就是一切。
你看到的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欣赏的有些风景,在别人眼中可能是一片荒芜,因为你们都只是个体的自己,所以不要妄想有人与你同频共振,就算有,那也只是某一个瞬间罢了。
我们打开了明亮的电脑世界,整个傍晚我们都沉没在这个世界里了。我们的面色在荧幕虚假的阳光的映照下变得惨白,有如一些幽灵。
因为时代的更迭,我们沉浸在虚幻之中,可现实就是虚幻的,它也并不真的存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们无法分辨。
老先生关心的是爱情,而这是世界上最被高估的情感,就其实质而言简直就是荒谬,因为它源于人的内在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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