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夜里睡不着觉的尽是些别人眼里的好人,自我评价低到尘埃,没事喜欢把头埋在土里,最怕看见干干净净的美好世界,一闭眼就开始疯言疯语。生物钟紊乱,肾上腺素浓度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峰值徘徊,医生开出的处方贴在床头,上面写着不如糊涂,枕边一堆书,字里行间填满荒唐言。
杨绛先生答某青年疑惑,“你的问题在于读书太少而想得太多。”不知那青年是否更加疑惑,书多未曾经我读,读来读去拿什么标准去衡量多少。问题是想得太多,读三本书想两本书的事多好,仗着自己聪明过人,偏偏妄想四本的体量,问题随之而来:家国民族,社会人文,传统新潮,唱念做打。
写作是有乐趣的,述而不作的快乐没有作而不述的多,否则那几位集大成者尽可以学着孔子设学讲道,低头奋笔疾书的差事儿丢到一边,有的没的讲一讲,历史书上也有一两页他们的功名;否则灯尽油枯费力不讨好,稿酬也撑不起文艺事业的开销,只能用愚蠢来形容。当然,愚蠢肯定是愚蠢的,郭沫若那等聪明人能有几个。
读书也是快乐的,说不出口的快乐,整天叫嚷读书痛苦和宣称读书快乐的非傻即坏,凭着良心讲,我只好把自己划在坏的那类。刚开始读冯唐的时候,和刚开始听宋冬野一样,老男人的猥琐相貌吸引了单纯小姑娘。再读几本书后,感觉变成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立刻划清界限以示清高。这两天墙头草又把头偏了回去,披着羊皮的往往是狼,真正的羊觉得披着狼皮才时尚。该说什么呢,能说什么呢,穿不穿裙子是个很严重的事情吗?
既然道德一败涂地,那我们来谈法律吧。
算了,还是睡觉吧。
渐渐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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