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根本
本章论述修身养性之道,指出轻和重、静和躁这两对矛盾,侧重为人处世的根本,即重与静,可见老子是主静、贵柔的。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重是轻的根本,静是躁的主宰。所谓轻重、静躁是相对而言的,应该有所侧重的是稳重和沉静。
辎重,车上所载行李或物品的统称。“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意思是说圣人效法天地之道,有所承载有所担当,终日不忘担负家国之重任而远行。天地养育、承载万物,毫无怨言。圣人要有厚德载物的精神,为世人与众生,挑起一切苦难之重担,不可离开这种负重致远的责任。这便是“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的本意。尤其是告诫那些身负人民期望的君主,有这样的存心,才是合道的明君或良臣。
用上面的原则来指导修道,就是要从习静着手,远离后天的躁动。三章“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归根曰静,是谓复命”,都是以“沉稳静定”作为修道的根基。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是说圣人身居高位,享有繁华的生活,却要保持内心的娴静,超越物质上的欲望,不沉溺于其中,做一个真正的圣人。志士贤人,始终戒慎恐惧,存有济世救人的道义。有道的人,虽然处于荣华富贵之中,仍然恬淡虚无,超然物外,不改质朴本色。不受功名束缚,不为物质劳累自己的内心,才是有道者的自处之道。
然而,当时的各诸侯王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因此老子感叹:“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本,躁则失君。”所谓“身轻天下”,是说他们不知修身养性,做事只图眼前功利,不择手段不顾后果。因此,不但失去了做人的根本,也失去了君主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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