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2月19日
还是这般信马由缰地写写罢。有文字作伴的日子总会有淡淡的喜悦在。
十一月廿三日过后,我就过了三十九岁半了,照例是入上去,真成精品男人了。家传的“早生华发”,有些个不由自主斑白了头,朝那传说中的“不惑”奔去,无法回头。
记得孔夫子说了“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从此“四十不惑”也便植入了后人的记忆,衍伸了无穷的含义。倘是笃信了夫子“述而不作”,我理解这“不惑”的意思,便是不糊涂不迷茫,有着动力与方向,不为外物所制衡。再结合孔老师一生身体力行,所谓“四十不惑”也就不过是他的主观感受罢了,甚至隐隐透出一丝落寞,正应了他“泰山坏乎!梁柱摧乎!哲人萎乎!”悲歌绕梁的心境,而那丧家之犬一般奔走贩卖医治“礼崩乐坏”狗皮膏药的日子终于沉淀在了夫子的临终记忆里。
于是,我既述且作,且借夫子酒杯一用。
我以为,四十始惑,此前才是不惑。陶渊明郑燮不都是四十之后才糊涂起来的么?至于常人么,也就更是如此了。难怪有“难得糊涂”一说,爹妈生下后要等四十年才“惑”,不容易吶!
据我看来,诗人应该是最容易惑的,好些个诗人年纪轻轻就早早地惑了起来,玩的是朦胧加心跳。可例外的诗人也不少,“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这些恒久流传的诗句感情恣肆,赤诚喷薄,多不惑呵!写下这些时,他们可都未到四十岁,他们有热血有激情,有方向有追求,当然不惑。
寻常人如我,那是不容易惑了。少年时吧,不识愁滋味。念大学时,恰逢风波,央学长刻了一枚“稀里糊涂”的闲章,想惑那么一下却没成。教书时在教室里置备一面巨幅国旗让一众师范生每到新闻联播前奏国歌时对着国旗敬礼,庄严肃穆。光棍眼里揉不了沙,不当光棍了还是夹不了沙,和大小头头打交道,见得着风使不了舵,堪堪地把自己变了愤青一般。蓦然回首,原来这些年我竟然一直不惑,很自然的不惑,不但不惑,简直太清醒。当然了,有时也可求得一惑,那便是壶中日月酒里乾坤,也不知是真惑还是假惑,总之不那么地地道道。
如今,孔夫子说的不惑大限就到了,我却觉得,我这才开始糊涂了起来。不知从哪看来一个杜撰的词汇“笑傲浆糊”,好境界!
呵呵,四十始惑,笑傲浆糊。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