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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图阚卿儿中招之后,立马封住了身体经脉大穴,用内力将毒针和毒血逼迫而出。然后取下披巾,将左大臂死死地勒住。
所幸的是,廖泽凯受伤的情形下发射的飞针,力道绵软刺得很浅;不幸的是,毒针上的毒性还是蔓延开了,毒血未能逼迫干净。
阚卿儿顿觉身体刺痛难忍、疲软乏力,想趁早逃离这里,离得越远越好。哪料一动用内力,反而加速了毒性传送,没奔百米,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厥不醒。
阚卿儿下次醒来,睁开双眼,只见头顶绘制着五颜六色的壁画,像是飞人在天,又像是天晕地旋,眼前一圈圈光晕在飞速旋转,光晕由小变大、由内而外,愈扩愈大、愈加亮眼,比陀螺转动得还迅速,没几秒钟,便把头又转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三天之后,脑袋尚可自由转动,手脚也能缓慢伸缩。阚卿儿转动着眼珠子,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原来是一个石洞,空间不大,高约丈余,长宽也丈余,靠近洞口处坐着一位禅定高僧。屋内摆件极少,一张石床,自己躺着的;一尊坐佛,嵌在墙上的;一抟草埔,高僧坐着的;还有一副木鱼和几本经书,搁置地上的。
阚卿儿看见那禅定的高僧,自己的心比那高僧禅定还更加镇定,心知自己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脑袋里有很多疑问不解:一则她是被谁救的,又是被谁带到这石洞的?应该是眼前这位禅定高僧救了她,至于谁送她来这的,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二则那最后一枚毒飞针既然从口中飞出,就不怕自己也中毒了吗?果然是江湖险恶、兵不厌诈,原来江湖上的传言都不是真的,什么毒针没解药,原来都是诓骗伎俩,想那含在口中的飞针,肯定是有解药的,敢含在口中,说明是那种见血方能生效的毒,她自己能活下来,就证明了这点。
卿儿躺在这头,颠来倒去、漫无边际地琢磨着;高僧坐在那头,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地禅定着。
阚卿儿抬了抬头,瞥见洞口处一道道金黄的光芒,如丝如缕、似圆似圈,那禅定的高僧分明就是一尊真佛啊!
阚卿儿轻声说了句:“水,有水吗?渴,渴死了!”
高僧缓慢起身,踏至石床跟前,将搁置床头的一个工艺十分简陋的细长陶罐拿了起来,递到阚卿儿嘴边,说道:“喝吧,这是井水,一会我让人给你拿些米粥来吃。”
阚卿儿道了句:“多谢高僧救命之恩!”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水来,实在是太渴了,如同烈日暴晒了三天,却滴水未饮,身体极度缺水。
高僧见阚卿儿手脚动作自如,便又回到草铺禅坐去了。只见他朝着洞外,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待坐定,方说道:“送你来的是黄坯堡的刘奎,你身中血灼毒,这种毒药见血方能生效,虽不至见血封喉,却也毒性极强。我曾在西域学过几年医术,当下,施主虽性命已保,但切不可再行动用真气,还需调养数日,方可来去自如。”
阚卿儿接着问道:“敢问高僧法号?”
这时,阚卿儿肚子咕噜咕噜地欢叫个不停,喝了半罐子水,肚子便开心得闹腾起来。
那高僧从一个粗布灰衣人手中,接过一副碗筷,然后送至床边,把阚卿儿轻松托起、靠在枕头上,说道:“先吃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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