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的应该给他医治,不可医的应该给他死得没有痛苦。
这是一位教医学的先生教给迅哥的职务,在那时的中国,显然是具有革新意识的。有关人文关怀与国人传统的孝悌观念,好死不如赖活着。
迅哥作何选择呢?我们一起来看看。
大约十多年前罢,S城中曾经盛传过一个名医的故事。
文章开头是从盛传的名医故事着手,坊间传闻,能信吗?姑且不知。这传闻发生在十多年前,也就是曾经发生的事,即便那时真的有这样的名医,现在也是存疑的。
文中依次出场了三位“名医”,没名的先生,叶天士先生和陈莲河先生。他们究竟医术如何呢?我们一起来看看。
1,没名的先生
没名先生虽没姓氏,出场费可不便宜。从起初的一元四角,到特拔十元,深夜加倍,出城又加倍。现在呢?人家已经阔的不耐烦,非一百元不去,愿意请的人还不少。
请去后,这医术咋样呢?草草一看,开了药方走人。这么傲娇,确实如此。
服药后的结果如何,必须药到病除,真的吗?怕是见鬼,给人医死了,赔了三百英洋,署名,画押,才算完事。有人可能会想,这是名气大了,飘了罢。起家时,肯定诚诚恳恳,好生治病吧。
这无名先生还未这样阔时,迅哥便与他周旋两年了。那时的诊金也不便宜,一元四角,还是隔日一次,怎不是一笔巨款呢!这样高价还不容易请,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据舆论说,用药便与众不同,买药得用药引。药引讲究还不少,比如芦根必是去河边掘的,甘蔗得用经霜三年的…
迅哥起初还是愿意相信药引有奇效,这里我们可以引出叶天士先生。
如此讲究,结果应该不错。真实情况呢?这样两年,医患关系处成了朋友,父亲的病是越发利害了。无名先生自知无能为力,便推荐了本领比他高的陈莲河先生。
2,叶天士先生
据舆论说,神妙就在这地方。
叶先生的出场仍具有传闻色彩,舆论传着传着,一个人可以成龙,也可以成虫。显然,叶先生还是有真材实料的。
百药无效的病人,直至遇到了叶先生,原有药方加了一味药引。结果呢?便霍然而愈了。
医者,意也。”其时是秋天,而梧桐先知秋气。其先百药不投,今以秋气动之,以气感气,所以……。
叶先生顺自然而为,怎不是一种吸引人的智慧。迅哥自是无比佩服,对于药引的接受程度也高得多。
突然想到中式园林设计,“虽由人作,宛若天开。”它强调不是改造自然,而是顺应自然。梧桐知秋气,以气感气,治愈之。
3,陈莲河先生
陈莲河的诊金也是一元四角。但前回的名医的脸是圆而胖的,他却长而胖了:这一点颇不同。
陈莲河何许人也,竟然比无名氏的医术还要高超?
诊金是大体相同的,唯一不同的便是他长得长而胖,无名氏圆而胖,半斤八两,结局自是不言自明了。不过这陈莲河还要离谱,何以见得?
蟋蟀一对,还需原配,失贞或者续弦的,连充当药引的资格都不配;平地木十株,问了药店,问乡下人,问卖草药的,问老年人,问读书人,问木匠,终而在爱草木的远房叔祖那找到了答案。
这两样还只是药引哈,重头戏来了,还需一种“败鼓皮丸”。原理呢?水肿一名鼓胀,一用打破的鼓皮自然就可以克伏他。好似还挺有道理,相生相克,有点意思。
这些都是日常用药,中途还荐过两种药方:
第一种是用丹药点在舌尖上,只要两块一盒。
第二种便叫人来看,父亲生前可有什么罪愆。解释吗?医生医病不医命。
父亲的回应如何?
父亲沉思了一会,摇摇头。父亲沉思了一会,摇摇头。
正因父亲没有用额外荐的两种药方,单吃“败鼓皮丸”有何用,水肿自是消不了的。这还没完,交了特拔(十块大洋),才算是好生煎药,药引啥的也都不用了,可父亲却喝不下了。
父亲的病终究没好,可陈莲河每日依旧坐着轿子飞奔,好不快活。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父亲好受一些吗?也就有了文首先生教与迅哥作医生的职务,迅哥内心怕是做过无数次思想斗争。
父亲的喘气颇长久,连我也听得很吃力,然而谁也不能帮助他。
迅哥脑海里也会闪过,“快一点喘完了罢…。”转念又不该,但同时觉得这思想是正当的,现在依旧如此。
即便这样,迅哥在传统孝悌观念下,还是用迷信的方法去喊父亲。父亲自是没有好更多,反倒忽然紧张了,仿佛还有一些痛苦,终究在一声声呼喊中咽下了气。
我现在还听到那时的自己的这声音,每听到时,就觉得这却是我对于父亲的最大的错处。
作为新文化的棋手,迅哥是要破除封建迷信的,可面对至亲,血脉相连的人,迅哥终究是无法全然割舍,他的屈从也加速了父亲的痛苦,自是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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