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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在《变形记》开篇写道:一天早晨,格尔高乐·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与之相同的是,早晨,我也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不同的是自己并没有变成甲虫。我抹了一把后背的热汗,脑海里只充斥着一个念头,“我真不是人,真tm是个混蛋。”这个念头改变了我长久以来的观念,也即将改变自己未来几年的路。
我见过太多将自己囚居在北京,而耗费了自己整个青春的年轻人。我看到了这些最年轻的一代用自己宝贵的生命为城市的钢筋水泥土铸上自己的血肉之躯,将灵魂禁锢在这一块块反光玻璃后面。
两年前初来北京,那时认识了一个朋友,从事电商行业,已经来京八年。这个在三十岁大关徘徊的女人,还在和一帮初来乍到的小丫头片子挤在一起。每月给家里打钱,为人非常勤快善良,自己依然孑然一身。努力就会有回报?付出就会有意义?
别扯了,还不是依然时时刻刻准备着换工作,换住所,已经都懒得数眼角长出第几条皱纹了。
还有一位大姐,从事家装行业,三十四岁的年纪,和一90后小妹合租在一起。刚刚在公司的裁员中不幸中枪,赋闲意味着在北京郊区买的一套房子的房贷没有着落。没有稳定的工作,而且至今单身,要还贷,要相亲。
孔子说三十而立,请问,怎么立?难道是我不想立吗?
那些大家眼里的白领们,绝不是你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光鲜亮丽,生活五光十色。哪一个不是早晨从睡梦中被闹铃叫醒,慌慌张张挤1个多小时地铁,bra都挤掉了,包都挤瘪了,终于到目的地了,还要排队买豆浆煎饼,菜包子,再开始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家,为了节省开支,自己一个人逛街买菜,做饭,准备晚饭和第二天的午饭。
虽然别人一听说白领,就代表朝九晚五的生活,还有帝都的夜夜笙歌。
事实上,哪一个不是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无聊透顶。
我见过了太多。
都市沉重的工作压力让一个个刚毕业的妙龄少女,精神的小伙儿都在自己的小小办公室里熬成了大龄剩女,剩男。他们不够优秀吗?no,这个城市的效率,成本,收益,还有高昂的生活成本,让人不得不时时刻刻紧绷神经,稍有松懈,就会被源源不断涌入北京的那些斗志昂扬的年轻人代替。他们不得不如此优秀,才不会被抛弃。
好吧,他们都是生活的loser。你说你的理想是成为下一个马云,是的,咱凡事都讲个二八比例,但扪心自问,几年了?你只不过还是那个每天早上挤地铁的打工仔,你只是这座城市飞速发展下的一粒小小炮灰,只不过是这个一年360天雾霾的人工吸尘器。你现在还有自信说自己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小部分吗?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
一个不小心生病了,一个人扛着吧,大姨妈来了不也得踩着高跟鞋,照样挤地铁上班。不幸的话,遇到一个猥琐男,周围人的冷漠都让人发冷,你要不乖乖受窝囊气,要不就自己孤军奋战吧。
水电表,马桶下水,电灯泡,无所不能,活脱脱一个真人版小强。
我在想,你到底为了什么?不要和我说什么为了梦想,我的三观告诉我你差不多可以上天了。
或许就像人们说的,都市的包容性强,这里可以包容你的一切。是的,因为在大都市,很多不被家里人理解的生活方式、意识形态在这里都可以被接纳,被理解。
但是,仔细想想,是这样的吗?那时因为根本没有人真正了解你,在乎你,关心你。
如果都市的包容性如此之强,那么请问,为什么北上广这些人们削尖脑袋要去的地方,当地人选择结婚对象的硬性标准之一就是对方必须本地人?
根本不是大都市对你够宽容,而是你我只是如此地害怕变得不同。
小时候,我们都要穿一样的校服,别的同学穿了一双耐克,我自己穿帆布是不是很扎眼?大四了,一个宿舍都在考研,我要不要也要考研?工作了,同事都换了最新版的苹果6,我的国产机是不是太low了?
我们不敢展现自己的独特性,在小城市里,我们害怕自己变得不同,害怕周围人的眼光,害怕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也许一些小众的行为意识确实不被通常的世俗理解,但是,你自己够优秀,够坚定,够有主见,又怎会害怕周围人的眼光,北上广只是你逃避的一个地方。
你以为站在大厦的高处,俯瞰都市的繁华,这就是整个世界,其实你只不过看到了自己眼里的世界。
不要再囚居在北上广,想想你日渐年迈的父母,他们到了体弱多病的年龄,生病的时候,是否有人在旁照顾。
我们要的不是在这个足以淹没个体的都市里隐藏自己。而是真实地接受自己,自己对自己认可,建立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足矣。
杨绛在《一百岁感言》中写道: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发现,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无论在哪里,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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