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和同事晓一起去洛阳听课,顺道去了白马寺,参拜了寺里的印度佛像。
昨天,晓突然问我是不是信佛?
很奇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晓说,那天,在白马寺印度佛殿里,当我双手合十跪拜在佛像前时,她看到我与佛很相像,脸庞相像,神态也相像。
原来自己曾被人这样认真打量过,还竟然是这样奇特的评价。小高兴呢!
可是,我会有佛缘吗?我问自己。
我不懂佛理,也从来没有聆听过佛教的教义。我与佛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几本书而已。在学校图书馆里,我借阅过《释迦牟尼传》;因为喜欢仓央嘉措的一首诗,我在新华书店里买回一本《与仓央嘉措一起修行》;父亲重病期间,为给父亲祈福,我在网上购买了《南怀瑾选集 第九卷》,从中抄录了《金刚经》与《楞严经》。我唯一的一次拜佛,就是和晓一起去了洛阳白马寺。
对于佛的疑惑、认识,我曾经写过这样一篇文字:
一个人出家为僧,又称“遁入空门 ”。周易六十四卦《彖》曰:“遁,亨。”《象》曰:“天下有山,遁。”“好遁,君子吉,小人否。”“嘉遁,贞吉”。似乎一个“遁”字,便可改变一个人的际遇,使人能够以一种空明的心态观照自己,获得心灵的澄澈与通泰。
私下认为,依靠退隐、逃避,来达到心灵的澄明,就像缘木求鱼。真正顿悟的人能够感动于世间的善良,能够洞察人性的弱点,能够容忍世人的“小我 ”体现,也能够以“以身饲虎”的精神唤醒人内心深处的“大我”。如果一个人能够在生命的过程中觉悟,修正,完善,则他当下即是佛。
在这些文字中,我对佛的塑造,是伟大的、理想化的英雄形象。
但是,在阅读了几本佛经之后,在拜谒了白马寺印度佛像之后,我又觉得佛是平凡的,是普通的,就像佛殿里当义工的老人一样;或者,法无本相,佛本来就是以各种形象生活在我们周边的。
对于晓的评价,我把它当作荒唐的戏言,因为我知道,我是普通人,我不是佛。佛教的修戒,修定,修慧,终我一生也难达到。就像昨天傍晚,当那位卖菜的阿姨又堵在我家门口,又把垃圾丢得遍地都是的时候,我是做不到平静的。当我与她理论的时候,我的心理必是强势的,我的表情也必是狰狞的吧。
我,是一个喜怒都形于色的人,唯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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