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读郑愁予先生的《纤手》, 还不懂诗歌中所表达的那份对家乡的思念之情,直到读大学后,离家远,为了省路费不常回家,而今再次遇到这首诗,细细品读后,才懂得其中的情感。
当我们长大不得不离开久居的故乡在外打拼时,也许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家门口那棵老树;当工作了一天,疲惫的在餐馆里点了一份饺子的时候,也许会不由自主的想念自己的双亲;除夕之夜,灯火通明,烟花的炫彩照亮了漆黑的夜晚。此时的你,刚刚挂断家里人的电话,默默的坐在床头,手扶额头,五味杂陈。
郑愁予的《纤手》描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虽然,没有余光中先生的《乡愁》表达得深切与直白,但是却能从诗中读出不一样的“愁”。
“头一天拉过七里十里滩,一歇脚就喝光整天的工钱。”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李白的《将进酒》里,曾写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李白是一个爱酒之人,他爱浪迹天涯,无拘无束,如此的浪漫不羁遮掩了他的乡愁,没有家中的支柱,我们也许就看不到诗仙的才华了。郑愁予先生也爱酒,这酒既不是优雅高尚的红酒,也不是调酒师手中独一无二的香酒。他爱的,我相信是小巷里的熬的白酒,超市里百杯不醉的啤酒,喝的是人生,品的是生活,吞进肚子里的,是对生活的让步以及对家乡的思念。“须尽欢”,恰恰“欢”的就是这饮酒一瞬间。
喝完了酒,就得面对现实。当年离别母亲时,嘴上信誓旦旦说着一定干出一番事业来,心里装着满腔热情,心潮澎湃的奔赴大城市,母亲的手没来得及握住,寒暄不过三句,便踏上了一条不再返程的路。浪子,闯荡,谁也阻挡不了。而如今,归家,心切,又碍于情面,得了“风湿症”,也不敢和家里说,不忍心让家人担心。
原本的纤手,早已变成了“纤手”,载着一批又一批的船客去往四处,却没载过自己。小船飘荡在河面,水中拉纤的倒影映出了游子的心酸。水比酒柔情,在柔情中航行,能保护着游子那颗脆弱孤独的心。望着山水树木,虫鱼鸟兽,你顺势躺在船身上,任凭其飘荡,你又喝醉了。《赤壁赋》中,有一句很是应景:“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虽然悲叹之事不同,但感慨之情共鸣。
当初漂泊在外的浪子,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尝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才愈发想念家中的美好香甜。但哪怕人生再难,我们也要活得畅快。不如带上一壶酒,乘着小船,顺着着家乡流过的河水,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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