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懒,本没有备货了,断供算了。可又不甘心,日更了二百多天呢——哎,适才的“断供”该“断更”才对,这可真有点老糊涂了。而这“断更”一词怎么有一种“五更断魂”的感觉呢——,管它呢,遂将平素随手划拉的东东拈来敷衍一下算了。
“宇文化及为什么不篡位?非要杀杨广?”这是浏览《搜狐》新闻里《历史》栏目里的一则文章标题。稍稍具备点语文常识的读者都可看出来,这是一个表述形式为“非.......不可”的常见语句,句末着“?”号则为反问句(这种疑问句实际多为感叹句性质),跟“!”号则为典型的感叹句。问题是,现在人不知是发懒还是其它嘛原因,经常会把“非.......不可”里的“不可”二字舍掉。口语里如此,书面语里也如此,甚而像上述很严肃的平台上发表也依旧老毛病不改。严格说,“非.......不可”里如果没有了“不可”二字,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否定句了。此现象让人看着实在不爽,对咱的汉语语文也太不尊敬了点吧?
朋友多了路好走?错,现实是,路好走了才朋友多。你要走遍天下,你就要有理,可什么是理呢?不用开口,你的身份,你的知名度,你的荷包的鼓胀程度就已经把理讲清楚了。很多时候,让你闭嘴,让你哑口无言的不是你的声音,你的根据以及事情的根由,而是你的表情,你所身处的位置,你的影响力。弱者成就了强者,可强者从来不屑与弱者为伍,至此时,你所落得的就只有悲哀了。
手中有刀,心中有佛。遇事狠如虎,事了闲看花。人生一辈子,匆匆几十年,实在没有必要在小事闲事上愁眉苦脸,更没有必要跟小人一争长短。该恨则恨,该怒则怒,方不枉一条汉子生活一世。
最近网上有个热词,叫“鸡娃”。
意思是焦虑的家长,不断给自己孩子加鸡汤,打鸡血,施加压力,推着他们往前走。随着“赢在起跑线”的观点被越来越多家长推崇,鸡娃的年龄也越推越前,强度越来越大。
唉,想想都累。这大概就是眼下尚有生育能力的夫妻不愿多生的原因吧。
看一篇文章,题目叫——老祖宗说的“四不摸”:姑娘的腰,厨子的刀,剩下的是什么?嚯,标题很是唬人哪。读罢,原来其余的“两不摸” 是木匠的斧头和光棍的行李。甭问,“厨子的刀”和“木匠的斧头”在意思上有重叠的,此外四项“不摸”的道理都缺乏深度和可读性,再加文字表现也差劲,故而不能算一则好文。
“四不摸”里的后两项若改为——裸露的电线,未炸响的炮——似乎略好点点,至少押韵吧。
刀郎的歌还得刀郎自己来唱,因为其他人统统唱不出刀郎歌声里那种特有的深情,浑厚,忧伤和倔强的味道来(云朵尚可,但依旧无法比肩师傅刀郎)。刀郎是笔者大半辈子来最认可的一位音乐人。
集一组富人生智慧,但流传不广的民间谚语(有些经过了笔者的略微加工):
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尽。
囊空方断酒,临老始读经。
灭却心头火,剔亮佛前灯。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酒逢知己饮,诗向解者吟。
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
近水知鱼性,靠山识鸟音。
人怕垂脑袋,狗怕夹尾巴。
大话莫出口,覆水难回收。
富来生也熟,贫身亲也疏。
蚕老就三天,麦熟仅一晌。
掌舵的不慌,坐船的稳心。
庄稼不让时,船家不避风。
百日连阴雨,总有一朝晴。
一问三不知,神仙没法治。
牛不知角弯,马不知脸长。
人怕没脸,树怕没皮;人怕出名,树怕招风。
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
水深漫不过船,手大遮不住天。
家人叮咛耳旁风,外人说话金字经。
另一文也是来自网上,标题叫《一乞丐在冻死前,作出一首流传至今的绝命诗,让士大夫看后羞愧》,吆喝声更高,忍不住打开读读,说清代嘉庆年间,在北京通州的郊外,一个来自浙江永嘉的老乞丐拄着拐杖,步履瞒珊地走在乡间小道上。当时正值冬天,寒风凛冽,气温极低,身着破烂衣衫的乞丐被冻得瑟瑟发抖,并且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在饥寒交迫之下,乞丐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慢,仿佛随时都可能永远沉睡。在濒临死亡之时,乞丐的思绪开始不断奔腾、翻涌,以前的种种往事出现在眼前,他的心绪受到了极大的触动,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随后,他从自己破旧的行囊里拿出纸笔,继而挥着秃笔,贴着破纸,写下了最后的一首《绝命诗》:
“赋性生来本野流,手提竹杖过通州。
饭篮向晓迎残月,歌板临风唱晚秋。
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
如今不受嗟来食,村犬何须吠不休。”
为了写完这首诗,乞丐耗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之后,他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等到第二天,有人路过此地时,发现了乞丐的尸体,随后向当地的官府报告了此事。在官府中人搜验乞丐尸体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乞丐所写的绝命诗。
后来终于被人发现。州官看完这篇诗作之后,连连叹息,之后安排人将乞丐的尸体好生安葬,并为之立碑;“永嘉诗丐之墓”。
看上去这么有板有眼,可跟感觉不是一回事儿呀。诗句呢还真不错,可再去查查,就有说此诗乃大诗人袁枚所作的。即便排除此说,那也不对劲,因为一个真诗人的话,怕是宁死也不会提出要饭的。即便是极小的概率吧,也说不通。因为堂堂一部中国诗歌史,从来就不是单凭辞藻说话的,而是与创作者有扯不尽的关系。诗好,作者有风骨,方读来有味,像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文天祥的《过零丁洋》,戚继光的《韬铃深处》,于谦的《石灰吟》等等。如此说来,“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就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可笑了;要饭苟活的同时却道“不受嗟来食”,不是很怪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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