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根据每个地方习俗的不同,分为喜丧和哭丧。
韩剧《请回答1988》里,女主德善的奶奶去世了,她和姐姐在长途车上哭了一路,到达老家的时候,却看到父母高兴的陪着宾客喝烧酒谈天说地。她略有失落的疑惑,难道父母都不爱他们的父母吗?直至宾客退席散场时,父亲终于泪崩大哭,假装醉酒胡言乱语。这时候,她才理解了:“大人只是在忍,只是在忙着大人们的事,只是在用故作坚强来承担年龄的重担。”
威廉·麦克斯韦尔的小说《妈妈走的那一年》,同样以孩子的视角,描述了长辈逝世时内心微妙的起伏,以及他们眼中其他人的悲伤。有时候,这种没有过度夸张的悲痛,反而更有力量,落在读者的心坎里,想象每一个人无可避免的那一道难关。
当我读到“人小耳朵长”一话时,我竟然明白了我整个成长历程,嗯,小时候的认知听来的比看到的多多了。我们记忆中的象牙塔,多半是依靠旁听和自我想象建筑的。听大人们讨论打扮,然后偷偷的躲进妈妈的房间里玩口红,穿高跟鞋。还有家里没人的时候,一定会想尽办法去碰平时拿不到的东西,翻遍每个角落的柜子和小抽屉。通过偷听父母的交谈,捕捉他们是否爱我的讯号。也许,还有一些更阴暗的东西,比如我曾在看动画片时听到邻居的阿姨们讨论如何检查老公是否有出轨的迹象......很多很多,大人们以为小孩听不到的东西,很可能就这样悄悄的吹进我们的耳朵里,变得根深蒂固,影响整个人生。
所以,不难理解,罗伯特听到的那句话“不要让她进男孩房间,这事至关重要......”是如何在日后滋生出无尽的内疚自责。包括他在生病时做了那个关于母亲的噩梦。
我们家是非独身子女家庭,就像小邦尼一样,我的童年几乎都在怀疑父母不爱自己。敏感,寡言。同时,我有个妹妹,又相对的脆弱,常常需要保护 。所以我也像罗伯特那样,经常嫌弃她,不肯带她玩。和弟弟就更不用说了,我们两的关系是建立在武力之上的。童年,是安全感极其缺乏的阶段,更加不可能理解什么是爱与不爱。孩童的感召力是简单而直接的,爱=糖果、鸡腿、亲吻、不严厉的管束、有求必应......
伊丽莎白去世后,詹姆斯安静而不失态,他表现悲伤的方式是周而复始的转圈子来回踱步。小邦尼的哭泣,罗伯特的自责。他们都在想念同一个人,每天每天都想念,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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