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球往事 后传
第五节 如果可以长生我希望是一万年 之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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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都没有猜到故事的结局。
空灵主宰了一切。春天来了，冬天也就不远。
如果可以长生，我希望是一万年。
听，有蟋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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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娜。三十四天前。
黑暗森林一役，罗格雇佣军团大获全胜。在启身先士卒跃出隐蔽位置并发出震撼天地的疯狂怒吼声鼓舞下，罗格战士们无不精神抖擞，奋勇向前，如有神助般的整齐齐射成功弥补了罗格雇佣军团以前普遍存在的士气不高射术也不精湛的重大缺陷。箭矢像雨一样下呢，在箭雨面前，估计没几只妖怪能跑得了。我们先后射杀了地狱魔军阵中包括野菜之惊讶的、朱红之冲动的、朱红之腼腆的、王之辅助的、李之艳容的、美好童年之坛坛罐罐的、悬梁刺股之出师必成的等七员大将，地狱魔军头目树拳木头也在乱军中被杀死。
坐镇后方的小鸡子爵得报知道失地复得，喜极而泣，一高兴就乱点鸳鸯谱，把包括我在内的七个姑娘都赏给了启。七女事一夫，好浪漫哦。
卡夏少有地没发表不同意见。作为罗格雇佣军团的队长，她很清楚我们七个的实力——包括战斗实力和姿色实力在内的全部实力——可能她也觉得，我们七个被转手送给了启，是个好归宿。至少，比被小鸡子爵及他身边那群软蛋糟蹋强。
呃，卡夏，你过来，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像迪亚娜，对，就是她，这个女孩子我确信我从未见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被召进了罗格雇佣军团？不懂得怜香惜玉么？
小鸡子爵拿着卡夏呈上来的花名册点名时，点得很痛快，按卡夏的说法，基本上只看年龄，谁刚好年满十八岁，就在谁的名字后面打勾。至于为什么勾选了年仅十六岁的我，我想他可能没看清楚或干脆手抖勾错。等他高兴劲过了，再亲眼看到我们七个梳洗打扮后出来见人的样子，瞬间黑线了，黑线里面，还囚着一个大写的悔字。无奈钧命已出，八匹马也别想拉回。小鸡子爵憋了一肚子气无处撒，只好找卡夏晦气。
罗格雇佣军团的罗格战士几乎全是从小就被小鸡子爵从奴隶市场团购来的，只有少数几个年纪大点仍风韵不减的是被小鸡子爵瞄上了打主意设局出老千从赌红了眼的赌客手上赢得的。年轻貌美的，会被小鸡子爵以各种恰当理由召入他的行营大帐施行所谓调教，腻味了，再扔回罗格雇佣军团。反正是他的私产，想怎么处理都行，没直接剥洗干净了宰杀献祭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这几年，因为经常外出打战，打战总会死人的，如此，命长点的老资格罗格战士其实并不多。慢慢地，小鸡子爵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名下的私产到底有多少人，更不用提搞清楚谁是谁。最近，小鸡子爵迷上了自动投怀送抱的血鸟，整天跟血鸟腻歪得不亦乐乎，无暇他顾，罗格雇佣军团的一切几乎全仰仗卡夏打理。卡夏正是利用了这点，把包括我在内所有不想被或不想再被小鸡子爵及他身边那群软蛋糟蹋的女孩子都留在了她身边。卡夏很严厉，跟随她练习射术很辛苦，但我们都咬牙挺了过来。卡夏与我们约法三章，只要我们能挺过三年，她便履行承诺放我们自由。没有任何赏赐比获得自由身更令人向往，有这种天大的好事，谁不咬牙挺住谁是傻瓜。
另外，为避免被小鸡子爵心血来潮跑来巡营时无意撞见，我们必须听从卡夏安排，不仅严禁梳洗，还得天天用锅底灰抹脸来强化丑化效果。
现在，很巧，我们七个，一人不落全被小鸡子爵心血来潮乱点鸳鸯谱给点中了！这分明就是天意！
卡夏带我们去洗澡的时候，笑着问我们满意不满意，我们都低声笑了起来。
卡夏告诉我们，启是文明世界来的人，跟他接触后，发现他不仅法力高强，还博学广识，再加上文明世界特有的独特气质，可谓品学兼优。她说，文明世界禁止奴隶交易，我们命好，遇到了好人家，不用担心会被主人再次转卖。
队长，文明世界是什么样子，您以前曾讲给我们听过，那是个自由自在的地方，没错吧？在我们来罗格雇佣军团之前，我们连想都不敢想，是您，让我们第一次有了梦想。现在呢，托您的福，我们有了文明世界来的新主人，还有机会跟着新主人去文明世界，我们肯定喜欢。我们很感激您一年多来对我们的特别关照，我们都发了誓，出去后一定要报答您。只是，您违了爵爷的意，爵爷好像不高兴呢，我们都很担心您……
依索迪嘴巴甜，会说话。她代表我们七个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意。
哦，这个啊……不必担心我，爵爷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卡夏总是这么自信，打战时是这样，不打战时还是这样。
爵爷，我是根据您的命令召集了全城的女人参加战斗，无分老幼。全城的女人加在一起也只有四十三人，全在这儿，一个都没少，请您清点好了。
卡夏心底倍亮，知道是小鸡子爵故意找自己的碴，故而回答得不卑不亢，横竖皆在理，嘛毛病挑不出来。
嗯……卡夏队长带队有方，辛苦了！
小鸡子爵被噎，脸上阴晴不定。他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好。
呃……那个……其他六个就算了。迪亚娜应该还未成年吧？我担心她可能不懂事哦……
小鸡子爵仍不死心，表情却是为难。看那样子，很像生怕安排不周亏待了英雄会招惹英雄不满。
千万别……
卡夏和弗拉维异口同声反对。
看到小鸡子爵想反悔，我也紧张了。六个女孩子都放手了，为什么单单不肯放我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您忘了您的志向？要干大事，先得忍，得舍得。不就是几个女人嘛？将来您称了王，整个天下的女人都是您的，年轻漂亮的多的是，一抓一大把。现在地狱魔军就堵在家门口，不把地狱魔军消灭干净，恐怕您称了王也坐不稳……而启，您已经亲眼看到了，黑暗森林一役我们赢得如此干净利落，启分明就是上天派来帮助您实现霸业的天降神兵！今日之前，连素与您交好且手握雄兵的黑塔伯爵都畏于地狱魔军的强大实力，不肯分兵过来帮忙。今日之后呢？我想黑塔方面不是傻瓜，发现我们并未如他们所料被妖怪轻易干掉，反而打赢了，定会偷偷派人来打听消息。甚至有可能，现在已经派了人躲在远远的地方偷窥。毫无疑问，经过今日一战，启的威名很快就会远近皆闻，说不定还会名动整个南部大陆。如此神勇英雄，试问天下有为之主谁不心动？您可得把握好了啊，别让别人给抢先笼络走了！爵爷您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卡夏示意副队长别强出头，讲道理的话由她出面来说好些。她尽量把声音压低，免得被启听到。她这么做，显然是不想把事情做绝。她不想让小鸡子爵在众人面前太难堪，给了小鸡子爵台阶，也就是给了自己台阶。
哟，二位，仗着有点小功劳，胆子变肥了不是？若不是当年爵爷可怜你们，赏了口饭给二位吃，二位能有今天？搞不好啊，现在还在沿街乞讨……
血鸟自近来被小鸡子爵宠幸，愈发地跋扈嚣张。血鸟恃宠而骄就算了，偏偏射术也比卡夏精湛，任凭卡夏是她的上司也没办法出言反驳。
住嘴，伯德！安份点！
考虑到卡夏是罗格雇佣军团的队长，也是罗格雇佣军团多年来的精神领袖。小鸡子爵再怎么宠血鸟，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无厘头去伤一个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的面子。更何况，还有启这个外来英雄在场。小鸡子爵本就有逐鹿天下之志，只是一直苦于实力不济。以后累积好实力了，真要打天下了，那还真就得仰仗启这样的神勇英雄。若现在就让启发现他有出尔反尔的想法，确实大大的不好。他觉得卡夏说的在理，干大事，不能小气。
传我命令：英雄拯救罗格城及崔斯特瑞姆城有大功，要重赏！我小鸡子爵向来赏罚分明，说话算数！不仅赏赐七个姑娘，还要加赏一幛别墅——黑暗森林里的威廉古堡！迪亚娜、依索迪、梅可、安普利沙、克劳蒂亚、巴森提、依丽莎……嗯，就你们七个啦，替我伺候好英雄。记住，是伺候好！伺候不好，英雄不满意的话，拿你们是问！呃，那个……启，我的英雄，七个姑娘中有六个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温柔贤慧，伺候男人更是一绝！我敢打保票！说实在话，我真有点舍不得……只有迪亚娜还是个嫩雏，可能不太懂事，可能会惹到您生气，您得多担待她一点……威廉古堡我已经吩咐人去打扫了，天黑前您应该可以直接入住。安全方面也不用担心，卡夏队长是打我起家时就跟了我的老部下，一直跟随我接单大大小小的战斗任务，可谓经验丰富，值得信赖。她和她的罗格战士们就驻守在罗格城，离得不远，万一有事，报个信就能得到罗格雇佣军团的支援。好了，一切都安排妥了，卡夏和弗拉维，带上你们的人，回罗格城去。看二位那叫什么眼神啊？放心，二位是我多年的心腹，是值得托付之人，我不会忘记二位的举荐之功和力战之功，给二位的赏赐等我回去就会安排，最迟明天就会送到。血鸟，带上你挑好的姑娘，跟我走。今晚我们就不叨扰英雄的好事了！小的们，别眼馋了，回崔斯特瑞姆城去，咱们的老窝里，有的是快活！
小鸡子爵不管血鸟是不是拉着个脸嘟着个嘴，也不管血鸟挑好的姑娘跟没跟着，就带着他刚从崔斯特瑞姆城重金招募来的亡命之徒组成的卫队径直往他的老巢崔斯特瑞姆城急驰而去。
目送小鸡子爵等人离开，马匹踏过的尘埃很久才消散。夕阳西下，天色开始昏沉。
我也要走了！别哭，姑娘们！我会想你们的……
情到深处已经有点哽咽的卡夏与我们一一拥别，一一帮我们揩干眼泪，最后她自己也禁不住频频用手背擦拭自己的泪水。
跟着你们的新主人好好过日子！一定要活得幸福……
卡夏转身前如是安抚。
真是无语了！军队是用来打战的，不是用来作秀的！快拆没有，携防一体也做不到，防弹内衬还是原始社会款的，明显不符合人体工程学的畸形护腿，窄的吓人的腰衬，空缺的攻击包……
启一起床就在叨叨。我没听懂他说的那些东东到底是什么，但知道他说的是装备落后的问题。
为不吵醒其他女孩子，我把启拉到靠近阳台的洗漱间来说话。
启是为我们好，我明白。但他没搞清楚的是，整个罗格雇佣军团甚至整个罗格城都是小鸡子爵的私产，小鸡子爵给每一名罗格战士都配发了短弓和箭矢，没让我们赤条条去与妖怪肉搏就已经很不错了——就这些粗制滥造的装备，还是因为他不想让我们死得太快，死得太快，就跟他家里的普通奴仆没差别了。
私产？那为毛还叫雇佣军团？
对此，启表示不解。
那是因为小鸡子爵本身就是职业杀手。听说他本名叫格瑞斯华尔德，曾经是个圣骑士，是上一次抗魔战争中的英雄，后来堕落了，为了某个法师杀手组织满满一箱子金币的悬赏而杀人，杀的还是圣教军的自己人。按他的辩解说法，那人光天化日之下污辱妇女，亵渎了圣教教义，该杀。当然，教皇是不信他那套鬼话的，只是念在他抗魔有功，放了他一马，勒令他交出半箱子金币作为帮死者家属料理后事用的赔偿基金质压在教延后，仅仅指示圣教军开除他军籍了事。
我把从卡夏那听来的故事解释给启听。
这是贿赂行为。说明小鸡子爵这人聪明，舍得花钱消灾，用半箱子金币买回了自己的命。
启笑了，说我只会人云亦云，不会自己动脑筋思考。
嘘！小声点……
什么是贿赂行为，我是不懂的。我只是担心启一开口就顶撞了教皇的权威，万一传到罗马教延教皇耳朵里，会给罗格城带来灭顶之灾。我赶紧捂住启的嘴，同时紧张地四下观望，千不怕万不怕，就怕有人偷听。
别看了，这里刚打过战，到处都是人和妖怪的尸体，明显就能嗅到血腥味……别说四周，千米之外都不会有人来。不怕人，总会怕妖怪吧？不用担心，胆敢整夜整宿呆在黑暗森林里的人，到目前为止，只有我们八个。
启把我的身子扭转回来，并把头埋进我胸口里嗅。他这个动作让我一下子就有了安全感。
安心了点，我才有心情继续跟启唠叨。
我告诉启，小鸡子爵被开除了，自然当不了圣骑士，也就没了正当生计，只好重操旧业当职业杀手。他先是眼光独到地收留了因国破君死而穷困潦倒四处流浪的女武士卡夏，带着卡夏接了几票小单。稍有点名气了，便想干大的。他不再为接单而用金币临时雇佣亡命之徒，而是把剩余的金币用于购买相对便宜的女奴，独树一帜组建了一支以武装女奴为主的雇佣军团。军团指挥官是现成的，有军团指挥经验的卡夏正好胜任。有卡夏高人一大截的军事素养在，再垃圾的士兵也能训练出一定战斗水平，更不用提女奴本身就比普通自由民更能吃苦耐劳，因此，这支以武装女奴为主的雇佣军团胜率颇高。再后来，同样因国破君死而穷困潦倒四处流浪的女武士弗拉维也加入了，被任命为卡夏的副手，雇佣军团的实力就更强大了。一个机缘巧合，使得小鸡子爵不费刀枪就吓跑了罗格城的老城主，顺利夺取了罗格城。小鸡子爵得意之余，正式命名自己名下的雇佣军团为罗格雇佣军团。成功夺取罗格城后，小鸡子爵开始着眼未来，干脆团购更便宜的未成年女奴。小鸡子爵的远见卓识为他带来了巨大的收益，在团购未成年女奴的当年，罗格雇佣军团凭借强大的兵力优势及屡战屡胜的威名再次兵不血刃夺取了崔斯特瑞姆城，并以双城为依托，控制了包括黑暗森林在内的周边大片土地。
事情总有巧合，却不见得总是好事。小鸡子爵刚把黑暗森林里的威廉古堡修饰一新，好作为他新乡土风格的森林别墅兼出巡时临时落脚的巡营别院，正准备进攻崔斯特瑞姆城的地狱魔军就嗅着他视察新居的大队人马的气息跟了过来。小鸡子爵的软蛋卫队在地狱魔军面前不堪一击，被成群的妖怪包围得连出都出不来。小鸡子爵只好只身逃亡。讽刺的是，小鸡子爵的软蛋卫队除了不幸战死的废物，全被妖怪活捉并摘了蛋蛋放回。
被放回的软蛋卫队队员一进罗格城便哭得呼天抢地。更过分的是，其中三个一见到小鸡子爵就像见到亲娘一样抱着小鸡子爵双脚的靴脚根子使劲啃。
蛋蛋都没了，留着还有什么用？自觉羞耻的小鸡子爵一怒之下把他们全砍了。
软蛋卫队队员的头颅刚落地，妖怪便循迹而至。
恼羞成怒的小鸡子爵破罐子破摔，命令卡夏立即召集全城男女老少齐上阵。又是巧合，刚刚好，启来了。启的神奇法术让小鸡子爵大开眼界，惊呼启是神派来拯救他的使者！
启先是超远程射杀了循迹而至的几只沉沦魔，这已经很牛了，整个罗格城就没人能做到。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启从每一具沉沦魔尸体上召唤出来的白骨战士。
这意味着，妖怪尸体越多，启的白骨军团就越强！
我们都听说过精于黑暗魔法的死灵法师的故事，只是听说过，谁也没亲眼见过。没想到，上帝顾惜我们的小命，就在我们自己都觉得即将全员死于妖怪之手的悲痛时分，送来了启。
也就是说，启救了全城人的命！
启未出现之前，卡夏曾沉痛讲述她听过的一些传闻：有些妖怪很变态，喜欢把女人剥光了暴捅。这种妖怪很大只，通常会把那些可怜的女人从下体撕裂开来。
我们都希望参加过上一次抗魔战争的小鸡子爵能出言辟谣说传闻是假的，然而，一反常态不再嘻嘻哈哈的小鸡子爵的正式表态让人觉得不寒而栗。我暗暗打定主意，一旦落单被妖怪包围，就自杀，免得受辱。
现在好了，有启在，我们七个女孩子都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经过一夜缠绵，我不仅没觉得累，反而精神大好。
梳洗之后，我拿起一支又一支启改造过的箭矢研究起来。箭头都被缠绕了铜线或锡条，这些都是小鸡子爵的宝贝收藏品，没想到小气的小鸡子爵舍得把这些宝贝交给启。看来，正是这些铜线或锡条的宝物属性增加了箭矢的射程。
启说，以后咱们每打完一战，都必须把箭矢收回来。他也不说是为什么……迪亚娜，昨晚就数你跟启最黏乎了，启跟你说了没有？
依索迪刚起床，睡眼惺忪。
他没说……哎，明明是你跟启最黏了，扯都扯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我。嫌挤了？今晚你一个人睡去……
侧头躲过依索迪扔过来的梳子，这当儿，我突然发现天边的角落有一道彩虹。
在我看来，彩虹有点不要脸，它正在亲吻着白云和大地，好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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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亚。三十四天前。
我们乘电梯上去的时候，陈汤洗浴中心已经被捣毁，几只妖怪尸体横陈，血尚温。
陈汤洗浴中心在故园地宫之上，与故事会音乐吧毗连。等我们赶到，女孩子们已走。
我们跟帅哥走了！
迪亚娜在全息视频里面对镜头先试音效，再摆POSE。正欲把JS狙击骑步枪扛肩上秀一秀，旁边便有人挤过来。
依索迪：帅哥帮我杀了王甫，我应该报恩……
梅可：帅哥帮我杀了李彦，我打算以身相许……
安普利沙：I Too……
克劳蒂亚：I Too Too……
巴森提：帅哥帮我杀了朱冲和朱勔，亲眼看到这天杀的两父子死了，我很高兴……
依丽莎：帅哥帮我杀了梁师成，娜姐你知道的，梁师成是个什么东西……
我们还要去杀蔡京，蔡京跑了……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一定能杀掉蔡京，帅哥老厉害了！OVER！
最后又是迪亚娜的脸，单V手势，还飞了个吻。
……
女孩子们留下的全息视频充分地展现了她们的坚定决心，我为她们这么快就摆脱了心灵创伤感到由衷的高兴。
我把女孩子们这几天来的悲惨遭遇跟暮表妹说了，暮表妹表示理解。
但仍有人不依不饶。
亏我那么认真教她们，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就跑了……
口头上感谢不感谢无所谓，主要是没有行动上的表示……
光知道感谢那小白脸了，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她们的性命还是我们救的呢……
七个姑娘啊，齐人之福啊，我很怀疑他那小身板能不能经受得起……
把人拐走了也就算了，竟连身上的装备都顺走了……
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逼，我不说话。
早晨清丽的风从真正四体通透的大厅四面八方涌进来，颇有喜感。我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这几个老流氓真正的遗憾都发泄完了，那时，我应该正式向在场的六位救命恩人深鞠躬表示感谢，再郑重承诺日后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当效犬马之劳。一切都完事了，我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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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但总得有人仰望天空……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
黑暗森林，我在这里……
面壁者银狐帝国，我是你的破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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