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分,黄水河流水潺潺,波澜不卷,静静地流过村庄,穿进石桥,环绕小河边的电线杆。河边的稻田里蛙声唱起,与叮咚的河水欢快地合奏着,小村那一支古老的歌谣。
眼前的黄水河,从尘封的历史深处走来,古时称“淦水河”。它发源于绵阳的山峦沟渠,经安州入境罗江,流经毛家梁子的浅丘村落,穿越大井铺的“倒石桥”,在小河口的凤凰湾汇流入罗纹江,奔涌至千里之外。
五月的黄水河,一泓清清的河水蜿蜒流淌,岸边的行道树清凉碧绿,河滩上的芦苇丛随风葱郁。凤凰村河边那座悠久的“凤凰桥”,在岸与岸之间张开时间的弯弓,水面顿生一幅流动的杯弓蛇影。河里的鱼儿不时在水面来一次跳跃,形成一道道圆弧形的水韵,向外扩散开来,似古时的太极图,又像是浩淼的无垠宇宙。
一群野鸭从河心游弋而来,黑灰色的脖子一伸一缩的,像是对岸边的行人点头示意。几只白鹭从桥下面箭一样飞过来,停留在河滩的芦苇草丛上,惬意梳理着洁白的羽毛。河边有一位垂钓的渔夫,静静注视着水面上沉浮的鱼漂子,守望着河水里的动静和喜悦。
初夏的黄水河,保持着这个季节的舒服边界。吹面不寒,汗不贴肤,既不浓烈,也不焦灼。早晚的微风都有一丝凉意,像一碗温润如玉的清合粥,搭配一碟应季的凉蔬小菜叶儿。
河岸边的稻田里,来了一群青年人,纯白的衬衣上别着熠熠发光的党徽,在一面鲜红的旗帜引导下,挥洒着汗水干农活。他们分作了几个小团队,一支七八个人的队伍,聚集在周兴禄老大爷家的田里,拿着镰刀收割油菜;另一支四五人的队伍在申定秀大娘的晒场上打菜籽;还有一支队伍有十来人,在残疾人李正海的水田里,并排着插秧。
这是一群不常拿起农具的手,干起农活来也不太熟练,偶尔也有插好的秧苗浮起来喝酒,同行的人就会爽朗大笑一盘。他们白皙的手指之间,点出一行碧浪滚滚,点出一片绿色清波,点出一片稻田蛙声,也点出一片秋色田园。朴实的村民,脸上写满微笑和赞许,像是初夏的微风,吹拂黄水河浅浅的波纹。
乡村的五月,初夏的梦醒时分,我们已是黄水河的岸边人。汗水浇灌土地,朴实的大地回馈予我们粮食,以及更多更多。就像安静的黄水河,奔流不息,一泻千里,一唱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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