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土
乐土
村西面是一片广阔的原野,这里是父辈们辛勤耕耘的土地,这里也是孩子们成长的乐土。
挖荠菜
阳春三月,太阳朗照的时候,伙伴们就会拿着小竹篮、小铲子在街上集合,然后跑着跳着扑向绿色的田野。
麦田油亮亮的,春风轻拂,把麦苗舞弄得摇摇摆摆。荠菜已泛出新绿,笑盈盈的,向伙伴们招手呢!大家四散开来,一颗、一颗,挖起来,把土甩干净,轻轻放到篮子里,一颗颗荠菜乖乖地搬家。在麦地里不起眼的荠菜到了篮子里,嫩生生、水汪汪,翠绿翠绿的,一会儿工夫,篮子已满满当当。大家聚到一块儿,你看看我的,我看看你的,互相炫耀着收获。篮子满了,但还意犹未尽,有人提议,“咱们先挖个坑,把荠菜埋在里面,再去挖。”大家纷纷赞成,于是开挖!田埂上依次摆开来几个小坑,大家把篮子里的荠菜轻轻放到坑里,“走喽!”于是,红棉袄,蓝棉袄,小黄帽,花围巾……又跳跃在绿油油的田野上。
篮子里的绿色又外溢了,大家只好收工,把埋在坑里的荠菜拿出来,装在篮子里,怕装不下,用手轻轻摁一下,临了,还不忘把田埂恢复原状。好了,满载而归!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歌声在田野上飘荡……
这一天,家里的餐桌上就多了一盘荠菜饼,或者荠菜咸糊豆,那清香半个村子都荡漾……
乐土拔草
当时生产队收青草,小伙伴们决定利用假期给生产队拔草,交到队上还有相应的报酬。
拔草可不像挖荠菜那么轻松。
八月的玉米长势旺盛,棒子长着长长的胡须,头上开着花,玉米秸的高度已漫过最高的伙伴。我们在地里穿梭,找青草最集中的地方,找到就开始拔。有一种草,不知道名字,茎叶很细很细的,毛茸茸的,在地上匍匐一片,只要找到根部,一拔就是一大把;还有一种草,一墩一墩的,从根底下就长得结实,叶子宽大,一颗就一把,大的手都攥不过来。当时我们主要就找这两种草,只要找到就牵连不断地拔起来,拔不动的时候还要用镰刀割。
秋日骄阳当空,棒子咧开嘴贪婪地吮吸着日光,太阳的热力与地上的湿气交融,整个玉米地像个大蒸笼,不一会儿就汗流如雨。玉米叶像带着锯子一样,划在脸上、胳膊上、腿上,火辣辣的疼。最可怕的是毛毛虫,有时候觉得身上痒痒的,猛一看,身上带着花纹的虫在胳膊或腿上蠕动,会吓得尖叫起来,还有一种“花大姐”(七星瓢虫),也经常来凑热闹。但我们没有退缩的,小草堆越来越大,大家一边拔着草还一边吆喝着,唯恐谁掉了队。休息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指着我的小花脸儿,我拿掉你头上的“插花儿”,……短暂的调整之后,大家又向青草更青处进发……
别看年龄不大,拔的草可不少,每个筐都装得满满的,伙伴们背不了,每次都是家长们负责把草运回去。
日落西山红霞飞,一天的劳动结束了,小伙伴们雄赳赳气昂昂,背上夕阳和云霞,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是一个小社员,手拿小镰刀身背小竹篮……”
……
流水汩汩灌溉田地的时候,我们赤脚从田埂上走过,那清清的流水洗过小脚丫;耕耘过的平坦的田地上我们肆意地奔跑,那氤氲着芳香的泥土沾满了绿裤子,红褂子;在这里我们收过花生,捡过大豆,掰过玉米,拾过麦穗,这里记载了我们成长的欢乐。
那蓝汪汪的天,那绿油油的田野……
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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