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与我的相识缘于一次培训课,只有我们俩是从深圳过来的,见面一聊格外投缘,从此成为了好朋友。
她是独生女,大学毕业之后就出来工作了,感情经历一片空白。
眼看着到了婚嫁之年,父母帮她安排了相亲,俩人同在一个城市,两家人也住得不太远。
虽然男方比初夏大上七八岁,看上去也算踏实本分,加上他不离不弃的热烈追求,初夏也欣然应允了。
冬青,也就是初夏的老公,在金融机构上班,待遇不错,有房有车。
而初夏的上一份工作在培训之前就辞掉了。
培训结束之后,她又忙着拍婚纱照、定婚宴、办婚礼、度蜜月,一直没时间找工作。
忙了几个月,她才空闲下来。想起该找工作了。
新婚燕尔,初夏不想找离家太远的工作,投了几十份简历,面试了几家公司,终于在家附近找到一份工作。
做了几个月,初夏便嫌弃新工作工资低、事情琐碎、人际关系复杂,跟我在电话中抱怨了几次之后,她居然辞职了。
“我想集中精力,先把驾照给考了。顺便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准备怀孕。”初夏兴致勃勃地跟我说。
“呃,那样也好。”
大半年过去了,初夏总算把驾照考下来了,肚子倒是还没动静。
医生也看了,检查也做了,都没问题。
“可能是缘份还没到吧。”我安慰她说。
“要不还是先找份工作吧,边工作边备孕,没准效果更好。你总想着备孕这回事,反倒不利于怀孕。”
“嗯,也好!这次一定好好找份工作。”
没过一周,初夏在半夜给我突然打来电话:“喱喱,我能去你那里睡吗?”
我从她略带哽咽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来吧!我这儿永远为你留着半张床。”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整整一宿,我才知道这一年来初夏过的是什么生活。
结婚没多久,初夏的婆婆就带着小姑子搬了过来。
说是小姑子,其实只是婆婆收养的女儿。话说婆婆当初收养也是有点私心的,想着将来万一儿子娶不到老婆,还能留个垫底的。
从小长到大,冬青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想留给她。
妹妹上大学之后,所有的零花钱都由这个当哥的承包了。
小妹对他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放暑假,总会跑来哥哥这里玩上两个月。
婆家人一多,初夏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一家人的吃住行都归她负责,因为她没上班。
刚开始初夏还能忍气吞声,后来小姑子也对她颐指气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爆发了。
“我嫁过来不是给你家当佣人的!”
婆婆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你吃我儿子的,住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房款车款你们家一分没出。还按揭吧,你又没工作,指望不上。生孩子吧,你又没怀上。让你做点家务,怎么你了?”
初夏惊呆了,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晚上冬青回来之后,初夏还没来得及向他诉说原委,婆婆倒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开了,加上小姑子在一旁煽风点火,冬青火冒三丈,把初夏狠狠教训了一顿。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初夏,我一时竟无语,默默地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初夏,说句实话,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姑娘好象不见了。
是谁说要成为业绩第一的销售总监?
是谁说要打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自从结婚之后,你的世界只剩下那个男人、动人的情话、美丽的承诺、童话般的婚礼。
之后呢?
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别骗人了。我们都知道,那只是童话。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
姑娘,如果你不对自己狠一点,社会就会对你狠!
也许那个对你嘘寒问暖的男人,某天会对你横眉冷对;
也许那双曾经温暖你的双手,就会变成你逃不开的枷锁;
也许那个和蔼可亲的婆婆,就会莫名给你穿小鞋;
也许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子,就会各种看你不顺眼。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罗曼·罗兰也曾经说过:
在婚姻中,每个人都要付出,同时也要收回点什么:这是供求规律。
哪怕老公再有钱,最好也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在家中才有话语权。
嫁了金龟婿,高兴得辞掉工作,你以为从此过上了打断双腿不用愁的生活吗?
NO!恰恰相反,剪掉自己赖以生存的羽翼,只会让你活得更被动,丧失话语权和主动权。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当你在婚姻中无以为靠,无法支撑的时候。姑娘,你为什么不对自己狠一点?
最后,我把这首舒婷的《致橡树》 送给了初夏,也送给你们,我亲爱的读者。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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