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大厅里坐,时值初春,天气阴寒。没有烤火,没有打开电视,手机一直循环播放陶喆的《蝴蝶》。歌词一句没听懂,旋律如同一个好朋友在对我讲话,没有面对陌生人的紧张,也不会刻意迎合,乐声穿过耳膜,打动听觉神经,如同喝下一杯白开水,温暖,没有余味。这样的旋律不会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关上音乐,瞬间空白。
奶奶在睡午觉,我看了时间,已是下午过后,很快就需要吃晚饭。
我从椅子上起身,空气沉闷,能听到奶奶阴郁的呼吸。她的身体不好,已经连续打了两天的点滴。爷爷年过七旬,日复一日,踏踏实实的做农活,不是身体健朗,是不得不做。母亲去世,原来就是单亲家庭,一直跟母亲长大。父亲知道我的惨状,却不动声色,不愿意管我。弟弟在深圳学厨师,他沉默,认真,执着,很少跟人说话,一直是安静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
我从大厅起身到二楼的我的卧室的时候,伴着久坐之后身体的失重感,我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一直找不到工作,已经二十出头。和我同龄的朋友同学,要么在大学校园里欣欣向荣,活力四射,要么进入社会,混得如鱼得水。有些人都已经结婚了,或者正在外面潇潇洒洒,谈恋爱,话旅行。
我突然觉得我已经和这个世界脱节了。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抗议自己的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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