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昨晚听到没有,小贾又揍他儿子呢,家里鸡飞狗跳的。”
“能听不到么!他家那个孩子确实太皮了,得管教!”
类似这样的对话,童年放学时,我时不时的就能从身边走过的大人嘴里听到。
我生于92年初,小时候住在父母单位的家属院里,大人们彼此是同事,家又大都住的很近,所以整个家属院的邻居们大多都互相知根知底儿,而被他们时常当做谈资的那个熊孩子,大名儿贾敬候,外号叫皮猴儿,比我小两岁,个头儿在同龄人中不算矮,干瘦的小长脸衬的眼睛挺大,顶着个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小短毛。平时与我交集甚少,院子里的孩子,都想跟更大的孩子玩儿。
大名儿叫的是一个父母的盼头儿,而外号才是一个人的当下写实,皮猴儿的那些皮事儿,总是能让当事人无名火起,让听闻者感同身受。
“小贾,你儿子刚才蹲家属院儿大门口草丛黑影儿里,埋伏下班同事,冲着我们扔炮仗,我这刚买的羽绒服,后背上炸了三个洞,你自己看看!”
“贾文胜!你儿子这也太TM的缺德少教了吧,我女儿考试不给他抄,他就往我女儿铅笔盒吐痰,是人干的事儿么!”
对于这种爆粗口骂母亲的,皮猴儿他爹贾文胜都会回骂,之后说道:“老子能管好,轮不着你操心!”
而到了晚上,他家邻居就能免费听到一场拷问show,身体加心灵的那种,而对于当时我的同龄人们,我们都将其称之为皮带炒肉,并不单指被皮带,算是一个挨家长揍的戏称,贾文胜名字起的挺文,以文来胜,但跟他儿子大多都是切磋武艺,更要命的是,贾文胜长的又黑又高,微胖,这给之后皮猴儿的经历,带来了很不好的想象力加成。
据开头说话那两位其中之一跟我妈唠闲话时提到,她就住皮猴儿家楼下,皮带炒肉的时候,贾文胜会以训斥为开场白,逐渐提高音调和情绪,之后就怒发冲冠了,皮猴儿这头刚挨了几下的时候还能忍,之后也就像别的小屁孩一样,哭爹喊娘的,但奇怪的是,皮猴儿打挨了不少,但教训真的没记下几个,惹事儿的花样儿一直在推陈出新倒是真的。
平时我的朋友圈和皮猴儿没有交集,对他的印象大多也都是道听途说,直到有一次放学等班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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