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一》

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所有人都会死去，如果只是为了这一个旅程，那这里面本来就有很多个大大小小的旅程，每一个瞬间都是一个小人生，大学四年就是一个小人生。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两个问题，就显而易见了，答案是：我们从高三而来，到毕业离校而去。那么，对于整个人生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们从无而来，到无而去。其实这两个问题并没有答案，因为说的出的答案就不是答案，原因是：我们知道的，说的出来的，都是“有”。而对于“无”，无之所以为无，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也说不出。而我们是从无而来的，所以我们同样也说不出自己是从哪里而来。所以答案没有，没有答案，我们也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们把它们称之为‘无’。

        事实上，在我看来，现存的所有的东西当中，当我们把某一件事物称之为“无”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忽略了这件事物，并且还自以为这个“无”所描述的是一件单个的东西，其实际上，这个被我们称之为“无”的东西，它包含了更多的东西。只是我们不知道，也说不出来，所以就笼统的把它称之为“无”。而我们之所以不知道它，也说不出它，是因为假如我们对这件事物进行思考或者想象的话，这是完全超出我们的生活阅历和思考范围，甚至于完完全全超出所能想象的范围之外。有人会觉得想象力是没有范围的，我觉得任何人的想象力都完全有范围，除非是一个死人或者还没出生的人。

        被我们称之为“无”的任何事物，其实这个“无”都代表着无数个“有”。我坚信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一定远远少于我们所不知道的。而且永远也不可能相等，因为，如果未来某一天这二者将要相等的时候，在将要相等的时刻，无又会变成有，并逐渐增长。这就很像两个人在玩跷跷板，也很像葫芦形的沙漏。当沙子从上面留下来时，上面的沙子变少，下面的变多，当快要相等时，上面的空气变多，下面的空气变少。所以说，无就是有，有就是无。

        沙子一直在往下漏，中间某一个时刻将会出现下面的沙子和上面的沙子相等的时刻，如果把这个时刻之前称之为前一刻，这个时刻之后称之为后一刻。那么，前一刻，你是以沙子作为有和无的标准，后一刻，你可能就会更喜欢空气，不喜欢沙子，于是你把沙子看做了无，把空气看做了有。前一刻是前一刻，后一刻是后一刻，随着沙子在漏，即便你在后一刻也同样喜欢沙子，同样把沙子看做有，把空气看做无，那又如何，后一刻的沙子已经不是前一刻的沙子，你终究还是把有和无的标准颠覆了。

      再回到原来的话题，我们从哪来，要到哪去，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存在。这四个问题其实统统都是一个答案“无”。

——树下    2017.10.20《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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