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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和坏女人谈恋爱,跟好女人结婚(中国式婚恋观)

《红玫瑰与白玫瑰》:和坏女人谈恋爱,跟好女人结婚(中国式婚恋观)

作者: 于归于归于归 | 来源:发表于2019-03-14 21:21 被阅读27次
    红玫瑰与白玫瑰

    不知从何时起,男人开始把恋爱和结婚归为两码事,恋爱可以随便来,但结婚必须慎重。和坏女人谈恋爱,山盟海誓哄她上床;跟好女人结婚,柴米油盐拴她在家。

    世间有两种女人,一种女人像红玫瑰,热情奔放、风情万种,多的是裙下之臣,少的是连理之好。另一种女人如白玫瑰,娇羞含蓄、冰清玉洁,不懂得如何谈恋爱,却最是宜家宜室。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张爱玲一针见血地戳破了男人喜新厌旧的鬼把戏,剥洋葱般一层层剥给你看,剥到泪流满面,却发现原来洋葱本就没有心。

    振保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的洋葱,但他却认为万物应当各得其所。他是典型的凤凰男,赤手空拳打下来的天下,不容许他行错踏偏半步,他喜欢出来交际的女人,却娶了身家清白的姑娘。

              1 爱的初体验,妓女和“疯子”

    如果把人生比作扇子的话,振保的扇子还是空白的,那白不是一笼统的白,而是有人像在上面打了底的,仿古信笺的那种,纸上是两个不要紧的女人,一个是巴黎的妓女,一个是疯傻的初恋。

    振保到巴黎之前还是一个童子,但在那样浪漫的国度,他总觉得应该有点浪漫的事情发生才对。也是命运垂青,在街上闲逛的振保邂逅了穿着红衬裙的法国女郎,在一个小旅馆里,他献上了他人生的第一个三十分钟。然而,这爱的初体验,只有羞耻,没有回味,如果有回味也只是那廉价的香水与狐臭混合起来的气味。

    后来,振保在英国做事时,认识了一个叫玫瑰的姑娘,一个有一半英国血统的中国女孩。她和振保随随便便,振保认为她是天真,她和谁都随随便便,振保就觉得她有点疯疯傻傻。振保认为她这朵玫瑰不适合移植到家乡的社会里,那将是劳神伤财的一件事。

    振保要回上海就职了,临走的那个晚上,他开车送玫瑰回家,轻风湿雾像粉扑子一样柔柔地拍在脸上,轻飘飘的,他们在车里的谈话也是轻飘飘的,没有一句是落地的,玫瑰急了,知道她和振保或许只是最后一面了,贴在振保身上的躯体不由分说地从大衣里蹦出来,想要长在他身上,振保不是无动于衷,而是觉得玫瑰是个正经人,他负不起那个责任。那夜,玫瑰哭着回了家,振保却成了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振保与玫瑰

              2 美色的诱惑,却是朋友妻

    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忠厚老实的振保刚告别了初恋玫瑰,竟又撞见了另一朵玫瑰,娇滴滴的容颜、火辣辣的身体,振保一度怀疑那是玫瑰借尸还魂了,还做了别人的妻。

    这朵娇艳的红玫瑰人如其名,唤作娇蕊,是振保老同学王士洪的太太,住在福开森路的一家公寓里,振保是她的新租客。

    第一次见面时,她在洗头发,堆着一头云石雕像似的肥皂泡泡,打招呼时,溅到一点在振保手背上,他不舍得擦掉,任由那沫子像小嘴一样吮吸着他,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合着松垮的睡衣出现在客厅里,那眉间坠着的水滴、那睡衣里隐约的轮廓,一寸寸都是活的,仿佛鲜红的蛇信子添到他脸上来,振保红着脸逃进了浴室,却又被她落在地上的头发牵绊了,他喜欢那燥热的气氛,喜欢那个有点浪的女人。

    又一次,王士洪走后的第一天,振保回家后听到娇蕊在跟别的男人打电话,大概是她下午约了男朋友,见到振保回来,电话也不打了,迎上去嘘寒问暖,请他一起吃茶,振保不好意思拒绝,便坐了下来,两人从吃食聊到男女,言语极富挑逗,却又藏着含蓄。像猎人与猎物的周旋。

    男人憧憬着一个女人的身体的时候,就关心到她的灵魂,自己骗自己说是爱上了她的灵魂,唯有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他才能忘记她的灵魂。

    振保无法面对精神分裂的自己,于是每天早出晚归躲着她,直到一个雨夜,他回家时,发现娇蕊如痴如醉地坐在他的大衣旁,点着他吸残的烟,像是在努力寻找他的气息。

    振保失去了抵抗力,婴孩的头脑与成熟妇人的美是最具诱惑性的联合。这样看来,尽管这个女人娶不得,却并不具备什么威胁。平日里只觉得她甜,今日他却要尝一尝那是一种怎样的甜味儿...

    他们接吻了,振保睡在了娇蕊的床上,两个人,有身体,也有心。

    至那次以后,振保每天办完公,便朝着他那无耻的快乐驰去,然而,当那些叽叽喳喳的肉的喜悦突然静下来后,只剩下苍凉的安宁,几乎没有感情的一种满足。

    振保与娇蕊

              3 始乱终弃,娇蕊离婚再嫁

    得到了不应该得到的东西,是喜忧参半的。偷情是刺激的,但那香艳的女子终究不是从画上下来的鬼狐,她是凡人,凡人都不是无中生有的,都会牵连出一串串的责任。

    士洪要回来了,但对于振保来说并不可怕,无非是终结了他在娇蕊身上的快乐;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娇蕊爱上了他,她写信向士洪说明了一切,要他给她自由。这是振保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终于,他被压垮了,理所当然地病了,一病不起,住进了医院。

    振保觉得他做了傻瓜,娇蕊这样做不是爱他的表现,而是在毁他的前途。他怎么可能娶一个交际花,他母亲不会同意的,朋友和社会也不会答应。这样想来,娇蕊的人,娇蕊的眼泪都只是身外之物。他出身贫寒,她温暖的身心于他不过是感情上的奢侈品,也只是意外所得,还是要归还给原主人的。

    而娇蕊呢,商人家庭出身,不愁吃不愁穿,去英国爱丁堡上学,不过是为了钓一个金龟婿,爱情之于她是美好的,像花朵,喜欢哪一朵便采来,放在嘴边,一瓣瓣吹落在地,唯有振保这一朵,她不愿意放手。

    后来,娇蕊还是离婚了,尽管振保不愿意娶她,她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在振保看来,那是离他很远很远的事了。

    深情错付

              4 妻子出轨,振保人设崩塌

    什么样的女人适合娶回家?在振保一类的人看来,应当是端庄矜持、温柔娴淑的女人,孟烟鹂的形象吻合了他对妻子的幻想,等她大学一毕业就急急的娶进了门。

    起初觉得她的矜持是一种特有的少女美,后来发现她竟连“最好的户内运动”都不喜欢,久而久之,她在他眼里便成了一个乏味的妇人。

    他开始宿娼,开始怀念从前的玫瑰和娇蕊,把她们放在心里神圣而悲伤的一角,他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而舍弃的天真热情的女孩子。为了弥补感情上的牺牲,他专挑黑一点的胖一点的,他要的是丰肥的屈辱。

    而烟鹂呢,关在那个巨大的鸟笼里,像机器一样循规蹈矩,像保姆一样任人差遣,脾气很好,或者说是没脾气,只是因为生产时吃了很多苦,自己觉得有权利发一回脾气了,婆婆偏因为她不过生了个女儿,不给她发脾气的权利,两人怄了一回气,婆婆负气搬走了。

    偏在这个时候,上天让振保和娇蕊相遇了,娇蕊还是那个娇蕊,相信爱,并且过得知足幸福,她带着孩子去看牙医,满脸慈祥的母爱。在这样的相逢里,理应是娇蕊哭,而娇蕊没哭,却是振保哭的浑身发抖,这哭声中有对自己不幸婚姻的委屈,也有对娇蕊的嫉妒。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振保以为自己已经掉进人生的谷底,殊不知,他还有很大的下降空间。

    不知不觉,振保已经站在了家门口,这蓝天白云下的院子,是他的家,也是他的人生。墙头露出的夹竹桃,正开着花,仿佛在阳光下嘲笑他。他回到家里,耳朵里传来的是一如既往的无线电发出的声音,他不曾想到,这样一个古板的女人竟会在一个雨夜和猥琐的裁缝苟合,那个下三滥的人。尽管他自己在外头眠花宿柳,但他的女人必须对他忠诚,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是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没有因此离婚,甚至都没有戳破,而是在外面公开玩女人。他要维护他的家,他的名声,他的世界。他认为面子比里子实用。

    在他看来,烟鹂不过是那个白碟子上洗不掉的一圈茶污,振保只晓把她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便将她打败了,他得意的笑了,像眼泪似的流了一脸。

    他的世界倒过来了,同样是孩子的母亲,那个放荡的娇蕊安分地过日子,那个本分的烟鹂却做着偷鸡摸狗的事,是他分不清好女人和坏女人,还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出问题了?他不想明白,因为有无数的烦忧和责任像蚊子般叮他,吮吸他。于是他又回到了从前的他,一个行尸走肉般的好人。

    在中国社会,这样的振保有很多,多如牛虱。年少时或许也曾谈过一场倾心的爱恋,但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却也违心地选择了中规中矩的女人,尽管索然无味,尽管一地鸡毛,却也兢兢业业地维持着他们的鸡肋婚姻。并且还很善于总结:平平淡淡才是真。

    振保与烟鹂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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