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见过你

        《我曾见过你》

       大家好我叫张婉尘是一名大三的声乐系学生。

      在我20年都很平常甚至有些按部就班的生活后，我21岁生日的第二天我开始发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

      沈启是我的专业课老师，平时对我照顾有加，给我了这个幼年丧父的人很多如父亲般的温暖，除了教我课业上的知识外，生活中也帮助我许多。

      我21岁的这天晚上与好友一同在学校前的陕菜馆庆祝生日。在刚要点蜡烛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吴启老师和他的妻子赵玥。

      赵玥是一个很温婉的女士，穿类似于旗袍一样的裙子。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很闪亮。远远儿的朝我低头、微笑、打招呼。

      赵玥走过来抱了我说：“常听老沈提到你，今天见了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声音很特别，真的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对她回以拥抱：“谢谢。”并且把有些颤抖的手收回身后。

      饭毕后，大家又去了Ktv，我这个寿星自然被灌了许多酒，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便不记得了。

      我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醒来，床头柜上放着沈启老师和赵玥的生活照，旁边还放了一杯水。

      我头疼欲裂，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拿那杯水，手一抖水杯掉在了地上。

     赵玥走了进来，满眼关切。

     “尘尘，你醒了。昨天你醉的很厉害，我和你老师正好碰到你，你同学说你这样回去怕影响不好，我和你老师就把你带回家了。”

     “谢谢。”我点头，不自然的躲开了她正要触碰我脸颊的手。

     这时我发现身下有一小片沙粒。我站了起来，光着脚，没有穿拖鞋。

     赵玥有些慌乱，有些抱歉。赶紧将那些沙粒扫到地上。

     “尘尘你别介意，这间是书房，你老师偶尔工作晚了就会睡这里。床单我昨天才换的，肯定是昨天给你脱鞋的时候，才洒落了这些沙子。”说着她把准备好的拖鞋摆在我的脚旁。

      回到宿舍后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可能是那些沙子的原因，总感觉身上痒痒的。之后我如平常一样去上课。

      沈启老师约我到声乐教师，补送了我生日礼物。是一条雪白的裙子。

      晚上我久久睡不着觉，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因为近视的原因，凑近了些才看到镜中自己的脸。

     “我见尤怜吗？”我笑了。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穿着那条白裙子在屏风后面跳舞。跳着跳着有些乏了，不慎踩到脚下的沙子，滑倒，撞翻了屏风。看到了一张张惊恐的脸。

     我从梦中惊醒，用手擦了额头上的汗。在手触摸到额头的时候才发现手上有些许沙砾，在身下，还是有一片沙子。

     我以为生日第二天身下的沙子只是偶然，之后的每一天早晨醒来我的身下都毫无意外的再次出现一小片。

     每晚睡觉前我都会认真仔细的洗澡，穿白天刚刚洗好的衣服，睡觉前仔细检查床铺，可醒来依旧是这样。

     除了那片沙子，我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异样，我们天都会去称体重，96我大一入学时体重便是这个数字，之后这2年一直维持着。

    又过了一个月，我还是见怪不怪的每天在醒来时发现身下的沙粒。除此之外，那些沙子的量在开始变大，并且在日常生活的时候，我的身上也会有沙子偶尔遗落。

     我开始怕别人接近我，发现我的这一奇怪的变化，我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在沈老师上课的时候掀翻了我后面一直窃窃私语的两个人的桌子。

     而那些沙子出现的更加频繁，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从我的身体中流出。特别是我的情绪发生变化的时候。

     下课后沈老师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门口，敲门之前我的心跳得很快。

     “请进。”

     我推开门，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沈老师。他抬头看到了我，微笑。继而站起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他把我按在门上，锁门。之后我们拥抱、接吻，在他的办公桌上云雨。

      其实，我与沈启的关系远不止师生那么简单。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虽然年长我20岁，但是我从见他的第一面就爱上了他。

      开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在偌大的校园里迷了路，远远儿的看到他像我走来。

      他说：“同学你好，声乐系在教学5楼报道。”

       因为他的靠近，我一阵紧张。我问他怎么知道我是生乐系的。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你手上不是拿着校园卡吗？你好，我就是你的专业课老师，我姓沈。”

       “我觉得我是不是见过你。”

        很老套的搭讪方式，我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进了他的办公室。像受了蛊惑一般，我的第一次在那天给了一个我第一次谋面的男人。

       每次见到沈老师，我就像看到偶像一般，他的每一节乐理课我都会去听，看着讲台上的手舞足蹈的他我便会出神。

      我总是坐在第一排，离他最近的地方，他偶尔会走下讲台，站在我身边，其他同学坐的偏后，好像是我们两个在面对一个教室的学生。

       他唱男高音，有时也能唱一些男中音。我很喜欢他一边弹琴一般唱歌的样子。他小的时候学过唱戏，还能学一些女声。

      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会吻着我的脖子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特别喜欢你的声音。”

      在认识他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他已有家室。却也接受了并且在努力的扮演者着一个情人的角色。

      军训后的汇报演出，他的妻子也一同出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赵玥。可能由于做了亏心事的原因，我有些怕她。

     她很美，有着30多岁女子该有的优雅。她挽着沈老师的手臂，一直都是微笑着，寡言语。

      他们是结发夫妻，也是青梅竹马。她是我们学校中文系教古代文学的老师，但前些时间怀孕了，快40的女人再加上她平时的身体也不太好，沈老师又极疼她，怀孕初期便让她辞去了学校里的工作，专心在家备孕。

     那一晚，我作为学生代表和沈老师一同在台上表演，他弹琴唱歌，我伴舞。

     我经常会问他，我与他的妻子相比到底谁好。其实这本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一个是结发夫妻，平平淡淡。一个年轻貌美，激情满满。一个可以正大光明，一个就只能暗度陈仓。

     军训的演出后，我们经常一起合作。他是我的老师，我是他的搭档。他比以往要更出名，除去教授的身份，他更像一个表演家。他总说，是我成就了他的事业，他比以往更加爱我。

     元旦前夕我们受省电视台之邀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负责人先是联系了我，很客气，说沈老师现在名声太旺，怕他会不答应邀请。演出的曲目我们可以自己订，演出费也相当可观，我便欣然答应了。

      沈老师对这个表演也很看重，虽然经历过些大场面，他对于自己的每一场演出的要求都十分高。我们在他的书房里商量曲目，那一晚商量到很晚，赵玥那天刚好回娘家。

     我说我想要留下来，沈老师有些为难推脱再三还是答应了。第一次我作为了一个情人在他家里的床上与他做了一个妻子才能做的事情。之后我在他家里留宿的越来越频繁。他的妻子由于怀孕晚间有些嗜睡，11点多的时候便已经熟睡了，我在12点10分的时候准时到他家门口，他开门迎接我，之后在他的书房留宿。

     我们这样有大概一年的时间。之后赵玥顺利产下一个男婴。沈老师顺理成章的与我疏远了些，前三个月只找了我2次。他说，孩子的降临让他更加觉得愧疚。

     之后的半年我们没有私下见过。我以为这段不光彩的恋情就会如此结束。

     大二下半学期伊始，他又找到了我。他说赵玥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让我去家里找他。我没有拒绝他，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抱着我说有一个去北京演出的机会，负责人要求我们两个同台，但导演还有一个要求就是演出结束后我单独去演员们下榻的酒店陪他一个晚上。

     我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他又说，自从赵玥生产后他推了几个演出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演出邀请了，他说他渴望舞台，他喜欢台下观众为他欢呼。

    我再一次答应了他的请求。

    时隔半年之久，我又做回了他的情人。

    直到现在，我看着他的邀约不断，我陪他一起排练演出。他的事业如火如荼，赚的盆满钵满。

    我也承认，我开始想要得到更多。我不满足于情人的身份。

    我生日的前一天，想要让他陪我庆生。他说他早就与妻子越好在校门口的陕菜馆共进晚餐，无法推脱，生日礼物他会补给我。所以我故意将聚会的地点定在那里，提前定了门口的位置，如我所料。我们相遇了。

    那是第一次我正面见赵玥，以往去他家里都是极其小心的。她偶尔也会敲门，我便躲在门后，生怕被发现。我厌倦了躲在门后的自己，所以这一次我要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她面前。

    我没有想到的是，赵玥对我的态度十分好。竟让我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感觉。

    我穿好衣服。看到桌子上的沙子很紧张。沈老师同样也注意到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沙子掸到了地上。转身，许久才打破沉默。

    他的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只是感到一阵难过。

    他说，让我晚上去他家吃饭。之后握了握我的手。

    他说，该结束了。

    我突然一阵欣喜。我想，我们的关系终于要公开了，他一定要向赵玥摊牌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我穿上了他送的白裙子，化了精致的妆。

    在下出租车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看到我的脚下流下了许多沙子，这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多，我的身子有些发飘。我想一定是太开心的缘故。

    进入到家门，沈老师拉着我坐在他身边，赵玥坐在我的对面。她抬头看了一下我，又继续吃饭。

    我的手开始没有力气，甚至拿不起筷子。

    沈老师把我抱到了书房的床上。

    他为我整理好裙子抚摸着我的脸：“当一个情人，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让她看到。”

    “果然，这一世，我们还是没有缘分。”

    他的嘴还在张合，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慢慢的我闭上了眼。

      昔有善口技者。会宾客于瓦肆勾栏，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

      一桌，一椅，一扇，一尺，一瓮而已，瓮中装沙约一人重。

     但闻屏障中扶尺一响。有女子从翁出，态婀娜，或歌或舞，或笑或泣。宾客皆叹，人愈多，皆言其貌天仙，声天籁。

     又闻言，其瓮中住狐仙，托身于沙粒。施狐媚之术、惑悠悠众生。

     夜夜，女子从翁出，与口技者行云雨之事。

     其妻妒之，凿瓮。沙漏，瓮轻，口技人填之。妻复凿，孔愈大，非填沙可补。

     一日，沙漏毕，瓮空。口技者哭，后无瓮中女子出于屏障后。宾客皆散，妻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