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颗叮叮当当的心呀!
我愿你明亮,如夏夜闪烁的繁星;也愿你昏暗,如酣睡美好的浅夜。
愿你浩瀚,如南边汪洋大海;也愿你渺小,如热忱的北方炕头。
愿你坚硬,如三月雨后冲破土地的草尖;也愿你柔软,如六月荷塘月色里的水草。
愿你温暖,如母亲摩挲我额头的掌心儿;也愿你冰凉,如父亲击穿泥墙的铁锤。
愿你浪漫,如恋人口中融化的蜜饯儿;也愿你现实,如被地主榨取的对象。
愿你天真,如孩童那紧握的棉花糖儿;也愿你贪婪,如在被窝里黄粱一梦……
可它呀!时常愁闷像一块堵在胸口的巨石,时常沉重像一块铅铁挂在身上,让我难受不堪,也徒增许多负担。扔又扔不掉,烦忧也不走,我化身成恼怒的公羊同它缠斗,到午夜才困乏筋疲昏昏睡矣,唉!它还是一如既往,不顾我的感受,使我吸下许多香烟,喝尽许多烈酒。
要怎样才能让你释下一身铠甲呢,繁重的装备你不觉得勒得慌,闷得难受吗?你能受?可……求你,求你轻松一点,求你让我透口气,我快直不起腰了,膝盖也软得快支撑不下了……
“可你不是愿我明亮又昏暗,愿我浩瀚又渺小,愿我坚硬又柔软,愿我冰凉又温暖,愿我浪漫又现实,愿我天真又愿我贪婪……
我这不是也怨你明亮又昏暗,怨你浩瀚又渺小,怨你坚硬又柔软,怨你冰凉又温暖,怨你浪漫又现实,怨你天真怨你贪婪……还愿你沉重又愿你烦忧。”
对呀!是我!是我使你这样,使你这样的难为。
可我不也是不愿你和我一起风餐露宿,餐风饮露吗?和那只黄褐色的脏狗一样吗?
你倒怨起我了,怨我什么,怨我使你一起四季吹着空调,怨我使你每夜站在淋浴头下冲一个热水澡,还是怨我每天把你裹在夹袄的最里边……
你这恶毒的心呐!我真该把你晾在窗外的铁栅栏上,让北风吹干你,让霜雪冻僵你,然后清晨醒来,趁着迷糊浓雾把你扔给那只脏黄狗,让它叼着你去远方,去填饱它那饥饿的肚子……
你这恶毒的心呐!你还如此的践踏我,你可真是寒了我,伤透了我的……
哦,清茶已好,你是否要饮一杯?同我,同你这无能的主人,与你这背弃你的主人?是我没能带你去绿油油的青草地,是我没让你春看雨,冬赏雪,夏秋披星戴月。也是我没让你住进那最温暖的姑娘心房,还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褪去了白色外衣,就是我让你蒙上了厚厚的猪油,是我没能还你本来的样子……
“停,同饮此杯。同你,同我坚强的主人,同我柔软的主人,同我冰凉的主人,同我温暖的主人,同我天真浪漫的主人,同我明亮浩瀚的主人,也同我贪婪现实的主人,昏暗渺小的主人。
我不该怨你,我愿你自由与孤独,愿你慈悲又善良,愿你康健又青春,愿你忧愁不在,愿来年你不再为生活而奔波,愿你安好!”
时常这样,这样无聊消遣,无非是为了慰藉自己,在深夜时候把那些皮里阳秋的东西表达,把落下的东西重新拾掇起来。
嘿,朋友,当你烦闷得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一杯又一杯的饮酒的时候。请务必停下,好好听听“心”,听它的音,听它对你的祝福。
最后用一句雪莱的诗来结束这一篇,结束这将成为记忆的2018
“ 你是否敢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
自行其是,成为一个绝缘物? ”
——马卓
2018.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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