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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结束不久的第71届戛纳电影节,李沧东的《燃烧》入围主竞赛单元,并且凭借场刊3.8分的高分(满分4分)成为戛纳场刊史上最高分。这部影片在戛纳电影节上口碑炸裂爆棚,我提前看了韩版电影。电影确实是好的电影,导演在其中夹杂了多个隐喻及象征的手法来表现,但可能我是没完全看懂,觉得这部影片捧的过高了,或者说口碑与我的期望值没有完全匹配。
电影故事情节比较简单,前半部分主要描写钟秀、惠美、ben三个的感情纠葛,铺叙缓慢;后半部有悬疑的成分但并未完全执着于破案剥茧,钟秀发现ben杀害了惠美,然后宰了他。(影片完)
这样写恐怕被人骂死,我决定发挥我的瞎掰忽悠本能,从三个方面来分析这部影片:
一、 三个主角的人物具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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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钟秀吧,他的父亲是个暴怒的脾气,母亲因为无法忍受而离家出走,他本身喜好文学,立志要写小说,但是到影片的最后一个开头也没有写。大学文学专业毕业后只能去当最底层的邮差(在批发市场给商家送衣服),梦想要不可及,他自己也浑浑噩噩的安于现状。
混沌的生活因两个意外而打破,一个是父亲打伤了政府官员被起诉,他必须回去照看距离北韩很近的农村的家;二是他巧遇了儿时的玩伴惠美,这个女孩年轻貌美,有着迷一样的气质,同样的对生活茫然,让他们很快的走在了一起。惠美如一束光照进了钟秀干渴乏味的世界。
女主角惠美呢,是一个想跳出这个无趣乏味世界的人。她没有多么正式的工作,在店门口跳舞促销的工作也只是为了生活临时性的玩票。她用自己的美貌身体和说谎的特质游走于社会中,通过疯狂的借贷逃离韩国去了非洲旅行来填满自己精神上的空虚。
钟秀也许只是她众多过客男人中的一个,也许是比惠美家人更亲密的存在。因为借贷的原因家人已不在跟她来往,钟秀这个发小也许真的是她维系现实世界的一个寄托和支柱。如果没有ben的出现,钟秀和惠美或许会最终走在一起了。
Ben可以说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令无数女生着迷的角色设定了。他年少多金、聪明强壮、待女人温柔,在亲戚和朋友面前都是一个上流社会成功者的形象。
Ben本应该与惠美毫无交集,但是他是一个专门狩猎像惠美这样居无定所无依靠的底层女孩,杀掉她们使自己满足。看过电影的人有人也认为不是ben杀死的惠美,但是他的卫生间里两样东西说明了本是个变态连环杀手这一点,一个是在杀死女孩前给她们仪式性的化妆的化妆箱,二是每杀死一个女孩收藏她们身上的一个廉价饰品,足有十几个放了一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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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从大的层面抽象分析三个人物的话,钟秀就像是大多数的我们,被生活所奴役,安于现状,理想已被麻木代替,也许就这样茫然的过一生。但也可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生活给我们一个燃点,我们会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
惠美就像是生活中不安于现状的大多数,他们了解自己之与世界的悲哀,妄图通过各种方式改变自己来超脱世俗从而得到满足。这种满足是物质方面,也可以是精神层面,但最终他们大部分会被自己所吞噬而消亡。
Ben就像是世俗中少数的成功者,外人看来是风光无限,自己内心其实依然饥渴得不到满足。因为自己已得到世俗的成功,如果想要更近一步,就要走上毁灭别人满足自己的道路。
二、 影片中无处不存在的对比
片中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其无处不在的对比。
钟秀与ben的各种对比。这个大家应该发现的最多,钟秀破旧掉漆的老式单排货车与ben保时捷的豪车;钟秀住的带有牛粪味的乡下破旧小农场与ben宽敞奢华的富人公寓;钟秀把自己写小说来当做自己最后体面的遮羞布,ben就是一个社会的成功者;一个为了爱情苦苦寻找而痴狂,一个肆意狩猎残害女孩来得到满足。社会底层与上流社会的典型对比。
钟秀在惠美出租房的三次sex行为对比。第一次是俩人的第一次做爱,钟秀生涩而又激动,在惠美常年看不到阳光的屋里竟然看到的光洒了进来,这是他的幻觉,也是自己昏暗生活里难得的亮光;第二次是惠美在去非洲旅行时候,钟秀在对着窗户外边的韩国的地标建筑南山塔自wei。南山塔有男性生殖器的隐喻也可代指国家机器,导演想要表达强奸国家的隐晦不言而喻。第三次是惠美失踪后,钟秀在惠美公寓里招来妓女。没有做,只是让妓女帮他手。因为他知道惠美已经死了,别人在美好也没法替代那个做爱的角色了。也是在那之后他觉得了要杀掉ben为惠美报仇。
惠美的半裸之舞与钟秀片尾杀人后的脱衣全裸对比。看过电影的有的说惠美的半裸之舞是黄色噱头,没什么意义。但你比照看她之前的几次舞蹈就会知晓缘由:在店前的轻飘飘的四肢蠕动之舞,在和ben朋友面前的小饥饿大饥饿之舞,到最后抽大麻烟后真正释放把自己的青春美好肉体完全释放于世自我超脱离世之舞,确定的是惠美终将凄美的凋零死去的隐喻;而钟秀在杀害ben之后,脱光身上带血的衣服,在寒冷的冬天一丝不挂的向自己的车走去。这象征着钟秀终于释放燃烧了自己,在报仇之后将像出生时候一样赤裸裸的离开这个世界。这是钟秀自己的爆发释放的最后狂欢。钟秀和惠美就像是悲剧里的男女主角,通过不同的释放不同的方式走向了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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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影片里类似的对比比比皆是:如大家都津津乐道的小饥饿和大饥饿,只有满足衣食生存的小饥饿后才能追求精神饱满的大饥饿,像钟秀和惠美的大多数人只能为解决小饥饿而挣扎,ben类的少数人却能填补自己的大饥饿;钟秀父亲因小事被韩国程序繁复的司法机构制裁,而ben类的连环杀手却至今逍遥法外,这是整体社会的漠视?还是司法资源只惩处弱者?还有钟秀边界线的家听到的北韩大喇叭的宣传口号和韩国免税店女店员对中国顾客的评价对比等等,类似的对比还有很多,大家可以看影片自己去发现。
三、导演要给我们表达的思想
影片整体的基调都为冷色调,甚至有阴郁的味道。色彩大多灰暗为主,音乐也没有慷慨激昂的,就连最后钟秀刺死ben影片的大高潮也是平静的让人可怕。本来看到最后,我已经准备拿好爆米花看大戏了,因为一般的桥段就是这样:至少打斗前双方向bulabula的说一堆,你为啥杀他,我是怎么杀他的,然后打斗一番,最不济也会边捅人边呐喊,这边边被捅边呼救。可是这些都没有,很有意思,大家看的时候可以体味一下。
再有就是整个影片透着迷离诉不尽的味道。我个人感觉主要通过惠美角色来体现。她对钟秀的爱是模糊不确定的,她的话语是不令人信服的,比如钟秀一直对她公寓里有米诶有猫表示困惑直到后来这只猫真的出来了;她说老家有一个空水井,小时候掉进去钟秀救了她,钟秀经过惠美家人、村长等多方求证,最终确定这件事可能真的发生;包括她去没去非洲旅行笔者都有疑问,甚至她的死因甚至死没死也是透露出不确定。感叹于导演的表现手法,含而不露,处处让观者思考回想。
而最后,我仍然认为,影片想表达的是对韩国现今社会的现象的投射。在控诉韩国社会里被人漠视的不合理,着眼于社会底层小人物的悲哀,反抗整个社会的不得只能自我毁灭,被生活所生托活剥还是被欲望燃烧成灰,这些就留给观影的你们去自我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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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活,你是用力或者还是自我超脱又或是走向燃烧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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