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儿时的故乡

作者: 邹永志 | 来源:发表于2019-04-04 18:26 被阅读132次

            “天边飘来故乡的云

            不停的向我呼唤……

            故乡的风故乡的云……"

        我虽然不是浪迹天涯的海外游子,但久居钢筋混凝土包裹的大城市,每当听到费翔演唱的"故乡的云"这首歌,我都会沉浸在对儿时故乡深深地久久挥之不去的思念上。

        我的故乡是在长江之南安乡县珊珀湖边边上的一个叫“豆港大队"的地方,儿时的那个地方居民点前面有湾湾清流不断的澧水支流河,居住点后面是肥沃的农田,田边上那就是烟水苍茫、碧波粼粼的珊珀湖。

          豆港豆港这个地方过去是有港的。解放前,故乡的河边上有个叫丁头拐的码头,听老人讲,码头上住有四五十户人家,过往的商船每天都有在此停靠的,码头上有供船夫吃喝玩乐的饭馆和茶馆,还有米店、布店、杂货店等诸多商铺。码头上别有风味的建筑要数尖顶的经堂。一年四季,经堂里烛光熠熠、香烟袅袅,码头上人流不断、热闹非凡。时过境迁,到我有了记忆时码头上只有了供销社的商店、收购粮食的粮店和零星的几户人家。由于上世纪五十六十年代长江上游过度的毁林开荒导致水土大量流失,屋前的那条河不断地淤积致使河床逐渐升高,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河就不再是河了,粮店也消失了,码头也就不复存在了。每当想起门前消失的那条河和昔日繁华的小码头,我为之叹息不止。

        儿时的故乡和许许多多那时的中国乡村一样,是古朴而原始的村落。故乡是典型的江南水乡,虽没苏南众多的古朴小桥,而多的是数不清的东一个西一个的小荡儿。一到夏天大小荡儿里荷叶青翠、荷花飘香,爬到大堤上向远眺望,金黄的稻田与绿色的荷塘相互交映,像是嵌在大地上的美丽画卷。记得那时大小荡儿的水都是清亮甘甜的,走到那儿喝上那儿荡儿的水都是一样的。那时大小荡儿里的野生鱼很多,春夏之交大雨滂沱之时,荡儿里的大巴巴鲫鱼有些会随雨水跑到堤坡或门前的禾场上,大人小孩见状后会冒雨去追逐,逮上几条炖汤喝,那个野生鲫鱼炖出来的汤清甜清香。许许多多的荡儿还是农民丰收的保障,下雨稻田多的雨水流入荡里,天旱农民架上水车又把荡里的水车到田里,故乡的人们祖祖辈辈都是仰仗这些的荡儿浇灌农田。到了上世纪的六十年代末的一场大规模造田运动,把这些原生态的荡儿都一个不剩的填平了。真是有点可惜哟,现在那里的农民种田要从珊珀湖里取水,多不方便。

          故乡的人们背靠的近五万亩烟波浩淼的珊珀湖,多年享拥了大湖恩赐的无穷尽的水生资源。儿时的珊珀湖是自然湖泊,湖里的野莲、野菱、野藕、野蒿等等水生植物,水中的几十种野生鱼,沿湖的人们都可以下湖采挖和捕捞的。什么时候想吃新鲜鱼什么时候都有,沿湖都常住有下湖打鱼的专业渔民,就几分钱一斤,便宜得很。有捕鱼技术的自己下湖捕捞也行,反正无人干涉。到了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县里在珊珀湖建立了国营渔场,情况就不一样了,沿湖的人们再也不能下湖捕鱼了,鱼也不再是纯天然的了。特别是上世纪末和新世纪初,投肥养鱼盛行,渔场将一船船碳铵磷肥投入湖中,清澈的湖水就逐渐渐地变得浑浊不清了。

        儿时的故乡是美丽的,自阳春三月起,河的堤坡上、湖的堤坡上的青草中竞相绽放的红色黄色白色各色野花芳香四溢,先是蜜蜂蝴蝶在其间翩翩飞,到四五月间还有蜻蜓立上头。到了初夏:河洲上的无边无际的翠绿色芦苇随风起伏似万倾碧波;田野里尽是迎风飘洒的禾苗,你若行走其间定会醉在绿色的梦乡;大湖上湖水湛蓝,湖边野荷、野蒿草和水草、芦苇交织,绿色弥漫。到了秋天稻子黄了,棉花白子。到了冬天河洲、湖边芦花飞扬。这些年上云南下贵州我都没追逐到儿时故乡的自然风光。

          呆在广州只要吹北风、呆在北京只要吹南风我就会去看天空中飘来的云,但我始终没有见到我和儿时的朋友呂毛儿、陈毛儿一起躺在堤坡上见到的故乡飘着白得像雪一样的朵朵白云。现在的云总是灰白色的,有些还像散雾一样。儿时故乡的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

          到如今真的很思念儿时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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