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性〞晶体的内在机制
0元——一气——二向能——三道——四域一五质素;是为五级晶体机制
一、零元(0元)
“无”在数学中的表现是“0〞,零比其他一切数都有更丰富的内容。(恩格斯)
0即无,0亦空;零为正数与负数的分界线。
魏晋玄学的代表人物王弼力主“以无为本。〞
“无”在元化之先,空为众形之始,故谓本无。”(东晋道安语)
“无”在物理学中的一个重要表现形式是真空。德谟克拉特认为,一切事物的始基是原子和虚空,虚空并不比实体不实在。
1928年,现代物理学家迪拉克建立的相对性电子理论认为,所谓真空,乃是所有负能态都被填满,而正能态未被占据的能量最低状态。
现代物理学告诉我们,真空比实物粒例子更具有丰富的内容。
也许我们可以在某种意义上更一般的说:无、比有具有更丰富的内容。(李伯聪《对于“无”的沉思》《自然辩证法研究》第二卷,第3期,1986年)
0即不二,0即“一味;0与空之性相同,0即空性之数学表征。0元为空,然“性空”含无限之可能;性空可生化万有,故佛法持“真空妙有”说。意味着0空中含万有:法界,宇宙、自然、社会、历史、人生、万象万物皆从0空生出。故0元似乎是一无所有,却又“灵含”万物,而能“妙生”万象、万法。
0元状态超语言、超思维、超感知、超生灭、那是非正负、非阴阳、“断二边〞的虚灵态,超乎一切又蕴含一切,既非文化而前、超文化;0空之性境因其无从言说的非语言性,非思维性,而显格外神秘难测,但并非不可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所能抵达!而人之追求不息的内在动力,对其明知不可描绘,却始终试图以各种语言、符号、仪轨修行等方式予以描述、传达,代代追求不已!
从诗学意义看,诗性因其与“诗”结缘,而成诗之根性、本性、原性、源头与终极之体现;诗性成为是“诗存在的依据〞,故诗性非0、非无、非空。故诗性是“1〞而非「0」,因為0是無,是空;而詩性“有”诗在矣。
诗性之一如太极,从无中生,从无极而来,从空性化现,诗性以其内在五级结构及机能,决定了诗与诗体的一切。
从0到一,不可语说、不可思议,无语无思怎抵达?其间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
然从万殊归一,“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说一不二”的角度看,0元到一到万,瞬间可达!一念即通!盖因一与万殊,无非一体两面矣!
二、诗禀“一气”
一气从0元出,可谓天禀之气也,故称“禀气”;字诗字之诗性本体论将其称之为“情气”。
气,西语视为“场〞;故可视不同具体语境、分用、换用、合用之;“气场〞并用,亦甚妥切。
气之种类(气之特征:
三·“二态”(阴阳)
亦可称之为:二质、二格二气、二级、二向、二对、二法、二能、二路、二面……不必拘泥一说,死于词语之中;而应思悟其正反、雌雄、正邪、时空、天地、佛魔、皆相依相存,相合相斥,相向相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转换,具变化万千之性能。例如以下诸多范畴:天堂/地狱、前进/后退……
四、“三道”(三主要道)
诗之“道〞,表现在诗性结构的第三阶;并未舍弃其终极义;以下“道”之任一显现,无不朝向终极;但将“道”安置于二生三这一层级,也有对道之混沌不可说的舍弃;
所谓“三主要道〞之三,即三条、三种、三类、三项、之义;指三条主要的路径或三种路向。如:真、善、美;我、你、他;上、中、下;正、反、合;天、地、人;佛、法、僧;过、现、未;……等等,于诗学角度言之,即诗人、作品、读者;或写作、文本、接受;不必拘泥于一种理解;死于字上。
五、“四域”或“四象”或“四性”(晨钟18一27
即秉性、灵性、缘性、特性;(详论参见字诗学释“诗性”一文)
六、本体五要素(情、象、意、法、言)此五要素有另文详说
以上为诗性五层级结构,与类型、象限、路线、状态四项结合,遂成机能强大丰富,可虚可实的动态晶状体!
诗性的灵构机制与生发机理
诗(艺术)的创生机制,即诗如何萌生,而后不断生成,生生不息,是创作论中最令人兴味盎然而迄今尚未十分清楚的。在本文看来,诗的萌发、生成与生长的谜底,就在诗性构成的机制机理之中。诗性结构之有机体,神奇地隐藏着诗之生生不息的全部秘密!
诗之元性及其属性(灵性、秉性、缘性与特性)的互相联结,是什么样的机制? 诗性的诸多机能,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机理表现的? 本文推测,诗性结构隐含着如下创生机制——
元性—禀气(灵性/秉性/缘性)—本体五要素(情/象/意/法/言)—晶体多性能
元性为本,直接导致诗之各种性质性能的显现生发。是元性最先应缘(诗心之缘)化出禀气,禀气开化中两种朝向与三条通道,其中包含(亦化生)灵性、秉性、缘性及特性。。然后,诗之禀气继续应缘化生,显三种导向(道向),化出三项性能:(一)、秉性。彰显诗的理想、天职、使命等;(二)、缘性。可缘结、缘交万事万物,致广大或尽精微;
(三)、灵性(灵异、灵通、灵感),能激活秉性与缘性,进一步催化出诗之本体要素(情、象、意、法、言)显现主体品质(感、思、识、悟、观)。带动诗人内向或外向之创作,诗写出各种诗性作品;向前或向上,作超越或攀升。以上机理,指涉了诗性本体的三种统摄要素:性、道、气。本文限于篇幅无从广说,仍不妨稍加析之。
传统文论混然难分的性、道、气三者,通过以上解析,原来隐含在“诗性”的内在结构之中:“性”,既为元性,又溢出其外渗透于所有诗质之中;“气”,诗之气,即最先从元性中化生出的诗之禀气,混沌一团;“道”,“诗之道”,最先在诗性构成中表现为诗之灵性、秉性、缘性,实为可视其为诗歌生成发展的“三条主要道向”。诗性亦可视为“诗体”,只不过是分层结构之体:
1)诗之元性为“元体”,最为本原;
2)诗之禀气(情气)为“气体”,混沌冲动;
3)诗之道,则可视为上、中、下;真、善、美;我、你、他(它);路径显明宽阔。表现出诗性的四类特征:灵性、秉性、缘性、特性。由此开显出诗之“本体”(有“情、象、意、法、言等要素)与诗写“主体”(有“感、思、识、悟、观”等品质);以上诸层级'除“元体”不显而外,最终俱显现为“诗之实体”,诗(艺术)的万千景观,亦由诗之实体所化生。
从虚实、阴阳、正负关系着眼,秉性、灵性与缘性三者,亦可视之为太极生两仪,即禀气☯化生出两种质能——其一为“阳、实、正”,即秉性与缘性,其一为“阴、虚、负”,即“灵性”。从创造学角度看,“阴虚负”性能远远胜过“阳实正”。灵感,始终是诗人写作状态强弱的衡量标尺;灵性,亦然是诗歌文本结晶的判准量度。从哲学与宇宙学角度(一般不从社会学角度)看:“阴虚负”性能之运行速度大大超越“阳实正”。比如光,可谓阳实正的代表性能,光速每秒钟可达30万公里;而阴虚负的性能速度,起点即超光速。例如“意念”或“心念”可谓“阴虚负”状态,设想“意念”(或心念)与“光”(比如手电光)同时从地球上某一点出发,以银河系外某个星球为目标。毫无疑问,当手电光拚命飞速冲射时,意念想到即到,早己到达目的地等待“手电光”姗姗来迟了。这个例子对于阴虚负性能的强大应有足够的说服力。诗之灵性在阴虚负性能中极显特殊,是其匪夷所思的创造力!诗写中与“灵感”遭遇是诗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其转瞬即逝堪比电光石火“清景一失永难摩”!这样的创作体会屡见不鲜,可知诗人皆重视灵感,一旦出现即赶紧捕获的缘故。
诗性创生机制中包含着什么机理呢?
禀气由诗之元性直接产生。元性空灵,“灵”即“0”,似空非空;只须极简单的“因缘”,即可生出“有”来。不妨假设此“缘”为数字“1”,只需与“0”结合,即为“10、01”;现代计算机凭此,再加两种排列“00、11”,即可将万有万法数据化。故元性如“0—灵”可生化万有,空而不空,妙不可言;赞叹其不可思议唯“真空妙有”一语当之。
元性空灵可称为元灵之性。禀气由诗之元性因缘而生,指的是诗兴萌发,尤其是突发,皆由诗之元性与诗心结缘妙灵而生。诗之禀气,可谓元灵之妙现。从古圣先贤勘破的宇宙法理看,空灵的元性突发产生其状混沌的禀气,其机理可谓无极生太极。禀气之“有”看是无中生出,实为空灵之元性缘于诗心而生发;禀气混沌一团,为“1”,即太极。太极☯分化出阴阳、正负、虚实等性能,即生两仪:10与01;再加“00与11”,两仪成四象;四象翻倍即“八卦”,由八卦的象征、数理及其法则,即可推演宇宙、自然、社会、历史、人生之森罗万象。这与诗性的创发机理,无疑相似相通。
禀气集中体现出元性的生生不息。禀气应缘各不相同的诗心,“蕴乎内,著乎外”(《四溟诗话》),“气成而形立”,“形随气而动”(王充语)自然显出不同风格的个性化特征。故歌德言,“诗人吓,一口气就是你的诗。”刘勰以“气有刚柔”为诗之表现;曹丕看诗人则有“齐气”、“逸气”、“体气高妙”之说。
诗的产生为何那般丰富多彩而又变化无穷? 正是由诗之元性化出禀气,禀气化出缘性、秉性、灵性,此三者进一步渗合对应诗本体五要素与主体五品质,各种因缘聚合而演化推衍,仪态万姿,生生不息!
然禀气混沌不清,其质能分化迅速,“状态”模糊,难以结构性描述。故本文放弃禀气的不稳定模糊性;只以诗之元性、秉性、灵性、缘性四者描述诗性内在结构及其机能。
可以中医药学配方:“君、臣、佐、使”【】显示的各别性能,以喻诗性结构的内在机制与机理。
空灵之元性如“君王”,映照一切,化显一切,决定一切。
秉性以实现诗之使命、事业、任务等为职责,发指令;以其主导感、导向性、驱动力导向目标。有“重臣”的意味。秉性若过于强硬,恐难免诗写理性骨露也。
缘性无微不至,细大不捐,缘结万事万物,缘交万法万象,尽广大而致精微。有如处理各行各业之人、事、物、景,各领域千头万绪之劳务,履行的是“使官”职能。缘性平面扩展,若无控制,可能泛滥无度;表现于诗,则象态过密,难免堵塞气道,形象臃肿。
灵性往来出入,虚实无碍,如润滑油,如清凉剂,传递诗体内外信息。似为扮演“辅佐”式导引仪、催化剂角色。
然诗性中的君臣佐使关系,毕竟不同于中药方剂的君臣佐使配方,两者性能并不全然对应。
君位在中药方剂中很切实,其代表性“君药”有120种;而诗性中处于君位的“元性”,却表现为“虚无”的空灵。“佐药”在方剂中只起导引与催化,但“灵性”在诗写中举足轻重,极受宠爱,不仅仅行使导引和催化那么简单;因其任性,多可遇而不可求!总之,诗性构成的君、臣、佐、使性能复杂微妙,不妨另以一个名目——虚君共和制——以喻诗性的结构机制及机理。
所谓“虚君共和”,指的是政治制度中的君主立宪制【】。诗性表现的“虚君共和”,延伸到实际诗写,扩展为诗歌作品,通过各种文本的和谐呈现,更能体现,更好理解。换句话说,当诗的秉性、灵性与缘性直接参与诗本体五要素与主体五品质,进一步形成更复杂的创生机制,显现如“虚君共和体”,万千诗歌仿佛是其国体中形形色色的公民,而分别体现出诗的诸多功能。
诗性是诗(文艺)生生不息的内在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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