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从小有大志,读书很勤奋,不到两年便读完了《四书》、《五经》,父母都很喜欢,时常夸他聪明并对他寄以厚望,希望他能金榜题名,重振苏家续先祖辉煌。
可是有一天临近中午,正在蒙馆读书的苏洵急冲冲地跑回家,把书包往桌上一扔,对妈妈说:“我再也不去读书了!”
妈妈史氏正在纺线,放下手中的活,赶紧跑过来问道:“读得好好的,为啥就跑回来不去读了呢?”
苏洵:“就是不读了!”
史氏有点发火了:“为啥不去读,总得给我说出个道理来!…………讲不出个一二三,看你父亲回来怎么收拾你。”
苏洵:“讲道理好啊!先生却只教读书本,不讲道理!”
“先生怎么不讲道理了?”这时门外传来他大哥苏澹的声音,是他父亲和大哥回来了。
史氏瞪了苏洵一眼:“我跟你讲不清楚,你老子回来了,去给你老子讲去!”
苏序向史氏问过前因后果后,便把苏洵叫到了堂屋:“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苏洵满脸委屈:“你们叫我努力读书,我两年就把三年要读的《四书》《五经》都读熟了,我有哪点没对?”
站在父亲苏序傍边的苏澹:“你有理,你就给父亲讲吧。”
苏洵:“书读熟了,但不懂书中道理,将来怎么用?今天我请先生讲解书中道理,他说我违背了书中讲的'人不知而不问`。我说是愠(生气,不高兴),而不是问。先生说是音同义就通,还顶嘴,要打我三十个板子,在孔夫子面前罚站一个小时。还说这是书上讲的'三十而立',我受不了这个气,便跑回来不读了!”
苏澹听了也很生气:“这先生简直是乱弹琴。”
父亲苏序听后却笑了起来:“这也难怪,他是教'蒙童'的先生,只教'发蒙儿童'把书中句逗读得断就行了。蒙馆的三年是不讲书的,要怪就怪我们的小三儿提前完成了学习任务,逼着人家讲。”
苏洵气得丢了一个通白眼,“还怪我,真霉气!”
苏澹责备到:“不是霉气,是让老子讨怄气!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那时才看你去怄谁的气!”
苏洵“哺哧”一声笑了,脱口而出:
读书不知义,光阴白废去。
到时用不上,那才憨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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