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业已立夏的街头,我与大风纠缠太久,冷气无孔不入。又要竖起领子,还得裹紧衣袖。冻得直想笑的时候,我听人家说,今年迟迟不能热起来的天气,导致很多老人小孩感冒了。
无论是当时隔岸观火般听到了,还是后来置身事外地写下来,都不曾警觉,火会不会蔓延到我身上,事会不会摊在我头上。
凡事真不能笑得早了。昨天上午人在办公室的时候,开始喷嚏流涕一系列感冒症状。回家路上,几乎虚弱到不能多走走路,好去邻近小区的便利店买些姜煮糖喝。
就来喝水吧,水是生命之源,也是生命之药。
再贴一篇旧文,回望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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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谁煎
——2009年
晨光中,早起的男人在厨房丝丝拉拉煎鸡蛋,轻轻的脚步走进来,玉臂环君腹,粉腮贴君背。男人知道女人又是睡眼惺忪笑意绽开……
听罢由F转述的网上男人所写的情节,不禁心生感慨。
是啊,我们糊里糊涂就成了那个煎鸡蛋的人,我们甚至还得忍受吃蛋者偶然挑挑骨头。我们带着情绪煎出来的鸡蛋可能不好吃,我们不带情绪煎出来的鸡蛋也未达到某种要求。
谁会为你大清早煎鸡蛋呢,哪怕我们自备鸡蛋供其煎?!
我纳闷:这个吃煎蛋的女人为什么不爱早起,不出去锻炼身体?不在家洒扫庭除?她可以睡到厨房有了动静,餐桌有了内容的时候,福气多多。但是一起来就吃,能咽下去吗?
也许吃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一个男人在以煎鸡蛋的方式宠爱一个女人吧。就像古代的举案齐眉,不用这样隆重的方式,不足以表达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深情厚意。
在街上,我们逛完了商场一起坐进车里,L叹一声:“好累!”头歪向左后方,准确无误地靠在了她先生肩上,把眼一闭。其惬意安适很像钻进了被子里。累的时候,我们却依旧支楞着脑袋,可以靠在椅背上,睡在枕头上,却不能把头随随便便搁在某个人的肩上,哪怕被允许。
好像是惭愧自己如此脆弱想借用肩膀了。
好像是担心自己有些重会把对方累倒了。
好像是怀疑那个肩膀负荷太多,已经轮不到自己再靠一靠了。
青春时代的节假日,Y曾和我结伴坐火车往返于学校和家。我们听着录音机里童安格的歌声“让生命去等候,等候下一次飘流……”Y深情地说:“马上就到家了,坐在热炕头上,我妈把吃的喝的端上来,好幸福啊!”看到她一脸陶醉,我惊讶,内疚,茫然。回回家就这么喜悦?!我怎么不像返家的学生?在我看来回家和进教室差不多似的,虽然也有热炕头好饭菜等着我。所谓的热炕头好饭菜只会使我惶恐不安,它让我联想到父母亲频繁的操劳和日益衰老。
我想要的是什么呢?我还想要什么?
刚成家那些年,我常常沉湎于消极情绪,隔三差五就要伤怀泣涕。有一天早上,我这里还没有哭完,晨练的母亲突然来了。我慌不掩泪,被她一眼看穿。面对我和先生异口同声的“没事,没事”,母亲还是执意走了……我的泪被吓回去,她的心是不是开始哭了呢?
结婚后的女人,有一部分很喜欢回娘家倒苦水,娘家宛若她的大后方。我们不。是我们没有苦,还是不能倒?我们是女儿,又好像仅仅是扮演着女儿。
有没有一个肩膀足够宽厚可消除你的累;有没有一个怀抱足够博大可融化你的愁?
我们又有没有理由期待和争取呢?
是不是我们早已享有这样的礼遇仅仅是不自知?
就如同我们生活在空气中,生活在阳光下,生活在土地上,却没有醒悟它一直以来的呵护关怀?
有人情愿为你煎鸡蛋,情愿为你举案齐眉。是你的幸福,也是他的幸福。
有的人可能不情愿为你煎鸡蛋,却喜欢为你买鸡蛋,有的人不喜欢为你买鸡蛋,但是乐于陪你共享煎蛋。为你煎蛋的人,为你买蛋的人,陪你吃蛋的人一样可贵啊。
就算是没有人为我们煎鸡蛋,得空也要练练举案齐眉。手中的托盘要水平上移,里面的盘碗不发生歪斜,以免浇对方一头汤水……(2009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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