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教师节,我想用文字的方式感谢曾经教过我的老师,虽然他们曾经给过我在当时难以理解的痛苦。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在刚发蒙读书的那个年代,乡下学校没有幼儿园,我当然就没读过幼儿园。八岁直接开始读一年级。第一年上学的时候,我完全就是个马大哈,啥也不懂,老师教过的数字、拼音硬是不会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次都是放学以后大哥过来抱着我的手,一笔一画地写完作业才能回去。那时候背书也是个老大难问题。每有没在规定时间完成背书任务的时候,老师就会把我们这类人锁在教室,不让回去吃饭。那时就靠哥哥姐姐再回学校的时候给我带饭,然后从教室的窗子缝隙塞进去。那时候我们管这个叫“吃牢饭”。对于这样的惩罚,爸妈也从来没有任何怨言,要是放到现在,估计得闹翻天。那时候,小伙伴之间闹翻了,最打脸的骂语就是“你个吃牢饭的!”那时候,老师对我们管理得是真严厉。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们都有十几岁了,可当我们学业上松垮的时候,老师照样会严惩我们。那时候,对我们最严厉的要数数学孙老师了。每当我们作业错多了,或是同类题目反复错的时候,孙老师就会揪着我们男生的耳朵,把我们从凳子上提起来。耳朵是真疼啊!火辣辣地疼!每当此时,耳朵就红得发烧,既有羞愧,也有被揪后的灼热感。
严厉的结果是,那届小学毕业生中,我们村小破天荒地考了三个镇一中,其中犹以我的分最高。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搞九年义务教育,上初中是要考的。很多没考上初中的同学就回家,几年后就出去打工去了。
后来上了初中,老师也是很严厉。我印象最深的是,初三时,语文老师为了抢时间,占用了我们课外活动时间,在教室里给我们讲文言文有关知识。当时我很气愤,不住地在下面搞小动作。语文老师周老师忍无可忍,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当然答不上来,于是周老师就罚我把那篇文言文抄写50遍。他说的很严肃,命令不容反驳。我只好照做。但50遍,实在太多,我又不想规规矩矩地抄写,就找同学借了两支笔,连同我自己的一支笔,同时夹在我右手指头之间,同时写,相当于一下子写了三遍。就是这样,我还是写了17遍。周老师见我赌滑稽,想发脾气,但见我的任务又完成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初中时的数学老师何老师,人长得就一副凶残像(恕我直言),也是厉害得不得了。讲过的题目谁要是还做错的话,对不起,100遍!所以那时候都很怕何老师。结果,那届初三,何老师教的两个班的数学考得最好。正所谓,严师出高徒,那是有道理的。
高中时的老师对学生相应地温柔了许多,对学生的管教没有初中那么严厉了,但该管的还是在管。就说吃饭这个问题吧,绝大部分学生都是在学校食堂吃饭的,但我们有部分学生不愿意吃学校食堂的饭菜,就经常跑出去吃。学校为了学生安全,杜绝学生出校吃饭,可包括我在内的部分学生摆出一副铁脑壳像,硬是要出去吃。结果,我们几个人就成了学校批斗的典型,我还因此到主席台上亮了个相。
多年以后,再次碰到我那个班主任,在回忆起当时拿我作典型上主席台亮相一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当时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可惜,那时我成了一只被宰的鸡。现在想想,虽然那时候学校把我当作了软柿子捏,但从安全角度想,也还是可以接受的,唯独难以释怀的是,那么多出去吃饭的学生,却偏偏选了我当作敬候的又鸟,对此,我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上大学后,遇到了几个有修养有气质的老师,比如司马俊莲老师,她是我敬重的老师。她不仅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气质很好,课也讲得好。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哲学老师,姓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哲学本身就不太好学,无奈,他讲得也不好,每次上他的课,我都昏昏欲睡。好在哲学课顺利结业。有一门课,政治经济学,虽然卓老师讲得很精彩,却因我个人的原因,没好好学,挂课一门。卓老师个子不高,很能说,老烟枪。我们那时候一节课是50分钟,他一上课就是连堂,中途休息的时候,赶快点上一支烟,就在教室痛快地抽。
教育心理学老师是个温柔的女老师。她的课也不好学,结业考试的时候,我料想到这门课要挂科,所以当时考完后,我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后面,一直到她办公室,请求她放我一码。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放过了我,还是我侥幸几个,反正最后那门功课刚好60分,总算没补考。
回想我漫长的求学之路,绝大部分老师都是很好的,也有极少数水货老师,有温柔的老师,也有严厉的老师,他们都是我求学路上的引路人。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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