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救人难自救,善由心生
等我睁开眼,入目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刚刚我还在和刘师傅聊天,然后他突然把我的手按在了那颗石珠之上,可是我现在呢,我现在是在梦境里吗?
我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居然有点疼,那这到底是不是梦……
这是一片苍白的世界,入目就是雪白的风景,我的脚踩在地上,都可以听到卡兹的声音,那是脚踩进雪地里的声音。
朝着远方眺望,我才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自己正在一座雪山的半山腰,朝着山下看去,才可以看到连绵不绝的森林,在森林之中,也有炊烟袅袅升起。
我想我应该先去找到人,不管此处是真是假,我也需要认真对待。
我一步一步朝着山下走去,这时候仿佛时间也没什么变化,忽然,头顶仿佛飘来一朵乌云,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金雕,这金雕的个头很大,兼职就是一架波音747客机。
不过,金雕似乎对我的存在没有丝毫兴趣,就那样直直的朝着另一座山峰飞去。
下一个瞬间,仿佛是为了给我一个答案,我只觉得脚下忽然一轻,整个人朝着山底下的森林飞去,速度之快不亚于刚刚金雕的飞行速度。
只过了五分钟不到,我就来到了森林之中,我本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飞,飞过森林,找到那有人烟的地方,可到了森林范围,我使劲的蹦跶也跳不了多高了。
置于林中,我只能凭借之前在半山腰看到的场景,来摸索大致的方向,正当这时,我发现身后传来了动静,回头一看,居然是一条白色巨蟒,那样子绝对是“成精”了,此刻别无他法,我只能拔腿就跑。
那白蟒吞吐着蛇信,朝我扑来,幸好这是在林中,而它的身躯又过于庞大,我不断的奔跑着。
这时候,我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够跑的再快一些,也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后面的白蟒还在不在。
等到我实在跑得走不动了,停下身来,才发现白蟒已经被我摆脱了,可自己却已经摸不到东南西北。
“噹!噹!噹!”
只听钟声从远处传来,我循着钟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座庙宇。
庙宇有些破旧,那门头的牌匾上,依稀可以看到寺庙的寺字,前面两字却已经分辨不清。
我走进庙宇,只见右手边就摆放着一口大钟,钟锤上已经有些破旧,但依旧可以看出被敲过的痕迹,整个庙宇并没有灰尘,也没有蜘蛛网,显然应该有人。
“有人在吗?”我平声问道,也不敢太过大声,毕竟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怎么样。
我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有人来。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庙宇内的烛台摇曳着黄光,使得佛像更加庄严。
“阿弥陀佛!”
忽然,一声佛号传来,一个身着紫金袈裟的老者走了出来,他面无表情,道:“施主,你可知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听了,摇了摇头。
“那你且听我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与你有关,与天下苍生有关!”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
老者双手合十,在我面前的蒲团上坐下,轻声细语的开始娓娓道来。
相传三千年前,在一个名叫西木村的村子里,一名村妇生下了一个男婴,这男婴生下来却不能言语,没有哭声,听闻当时周边百里一片安宁。
男婴转眼六岁,长成了一个可爱的男孩,男孩依旧不言语,村长也检查过这孩童,并没有发现原因。
直到十二岁,男孩已长成少年,这一日正是他十二周岁生辰,只见东方红日如虹,一座虹桥从西木村连向了远方。
那一晚,少年离开了村子,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只有他的母亲知道,少年化作虹光远去了,妇人并没有悲伤,只是和丈夫一起看着第二日升起的朝阳,有些感慨。
随后的很多年里,整片中原大地上,每个村镇,每个集市的人,都曾今看到过一个男人,手中拿着木杖,一步一步走着,仿佛这个红尘对于他来说,真的只是过客。
因为他从未讲过一句话,人们都叫他哑吧。
直到有一次,集市上正热闹着,突然有个男人拿起菜刀发起狂来,一刀就砍在了旁边的商贩身上,血液撒了一地,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大叫着离开了。
集市的中心是一座高台,根据高台上的瞭望者回忆,那个哑吧就那样远远的走来,步履不快,却瞬息之间来到了发狂男人的身边,举起自己手中的木杖打落了对方的菜刀,然后大喝“哞!”
这一声,声传千里,使得后来不少人以为哪头牛成精了,其实不然。
男子清醒了过来,发现周围和身上的血,瘫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
当哑吧打落菜刀、一声大喝过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一般,听到那一声穿透心灵的叫声,当场许多人都放声痛哭了起来,甚至有的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
时光渐渐流逝,转眼百年,大地之上开始流传着一个关于大师的传说,传闻他日行百里、传闻他普渡众生、传闻他长生不老。
木杖依旧是那根木杖,而执着木杖的手已满是褶皱,奇异的是,他的脸颊依旧清瘦,头发早已落光,白色的长须成了他的标志,就连那件外套,也早已经泛白。
这一日,他步行万里,来到了昆仑之巅,找到了一处幽静之地,寻了一块白色奇石,他把这块石头放置在院子的最中央,并没有拿任何工具去雕琢,而自己则闭目而坐。
日晒雨淋,风吹雨打之下,那白色石头居然慢慢产生了变化,最后只剩下了一颗圆石。
而后他将自己所有的梦之力融入了圆石之中,就那样整个人飘散了,尘归尘,土归土,仿佛从未出现过。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