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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医生?帮帮我!帮帮我!”
“清理口鼻中的异物,然后让他躺平,给他充分的空气,最后进行人工呼吸。”
“吭吭吭、 吭咔……”伴随一阵咳嗽声,Q睁开了眼睛。眼前浮现了两张熟悉的人脸——蓬松的头发下一张干净的脸庞以及一顶安全帽下一张古铜色的皮肤。眼前的就是羊洛和谷依,Q的头依然疼痛的厉害。
Q试图坐起来,可一时间手脚不听使唤。羊洛和谷依似乎领略了Q眼神中的含义,便默契的把Q扶了起来。
Q的脖子勉强可以移动,于是环顾了四周。刚刚破坏、骚动的火烧场面,慢慢安静下来了。马路旁边除了留下死一般的宁静,什么都没有了。
Q看着周围的碎片——这些证明着刚刚那场大火确实存在的燃烧后的碎片,低声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谷依急忙回答
“这我知道,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Q的声音比刚刚稍微大一些了。
“爆炸,是二次爆炸!”羊洛在一旁补充着,“当时,你在离火域最近的地方疏散人群和车辆,可就在这时,发生了二次爆炸,包括你,一共有3个人被气浪弹开了。不过,我佛慈悲,你没有大碍就好。”
“发生了爆炸吗?那有人员伤亡吗?另外两个人怎么样?”Q显得很着急的样子。
“另外两个人挺好……”
“另外两个人挺好……”
没想到羊洛和谷依竟然在同样的时间说出同样的话,就连表情都是那样的着急。
“看来在意你的人,除了爷爷和我,还另有其人啊!Q……”谷依站起来,面向羊洛,那他就拜托你了!我过去看看江青那边要不要帮忙?”
“行,依姐姐,你放心过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羊洛回答道。
“你们认识啊,羊洛!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时候。”Q接着问,“刚刚被爆炸掀飞的另外两个人,没事就好。”
“吕朗警官就是其中一个,为了尽快疏通已经造成拥堵的车辆,他一来便去了最危险的地方指挥,所以刚刚的爆炸……”羊洛顿了顿,“这个吕警官啊,所幸平常积的福业多,震晕没多久便自己爬了起来。你看,他现在已经在工作了,应该已经完全没事了。”
Q顺着羊洛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吕朗精神抖擞的样子:“他身体果然很棒啊!那另一个人呢?”
“另一个人,不太乐观。他不知道走到那么前面是不是找什么东西?发生爆炸后,躲避不及。由于他看起来最严重,救援队便最先给他施救。”羊洛说。
“那怎么样?他人呢?”Q着急地问。
“由于救援及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只不过有些奇怪,他是一瘸一拐离开的。”羊洛尽可能简洁的回答。
此时,医护人员赶了过来,其中一名护士说:“刚刚是这边呼救吗?”“谢谢,我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Q回答道,“请问,刚刚那个人,他怎么样?”
“他啊,真是一头倔驴,带着那样的伤势离开,对他绝对没有一点儿好处啊。”其中一位医生说道。
“他怎么了?”
“他伤的不轻——他的左脚已经失去了知觉,同时,又失了不少血。我们给他做了简单地包扎后,准备送他去医院。可是,被他拒绝了。真是气死人了!”医生似乎又想起了刚刚那个伤口,“我们已经提醒过他了,就算及时处理,双腿一定会不平衡——走路一高一低。恶化下去的话,甚至会到截肢的那一步。可他还是坚决拒绝去医院。”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宁愿被截肢也不愿意去医院?在那个关头,去那里寻找什么呢?Q感到有些不寻常。
“谢谢你们,我没事,你们去忙吧!”Q对医护人员说。
Q在羊洛的搀扶下,可以勉强站起来了。他看到这一地的狼藉,也似乎在寻找一些什么,忽然,眼睛一亮。示意羊洛把自己扶到那个地方。
“粤BXXXXX,果然是这辆车吗?”Q自言自语。
“那四个人都……死了吗?”Q对羊洛说。
“因为二次爆炸的关系,他们又在那样的距离……都死了。”羊洛那干净的脸庞上掉下来几颗晶莹的泪珠,突然有点不对劲的神情,“四个吗?可是有五具尸体啊!”
Q看着吕朗忙碌的地方,虽然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不过,却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四具尸体散落在警戒线内。Q张望着,寻找着。
“有一具尸体,哦,不!有一些身体部件,并不属于那四具尸体。所以警官们判断有五个遇害者,他们现在正在努力寻找散落各处的身体部件。”羊洛不等Q发问,便已经回答了。
“怎么会这样?车上明明是四个人啊!”Q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做烧烤的那位老爷爷,他怎么样?”
“老爷爷没事,他啊,真是福大。爆炸前两分钟刚好去送一份外卖了,一回来看到自己的一个小摊成了灰烬,还在那边嚎啕大哭呢。”羊洛用手指了指刚刚着火的那个角落,“车上四个人?你看到了什么吗?”
“没什么……没什么。”Q有些紧张,“要是消防车没有被堵住,能够尽早扑灭这场大火的话,就不至于此了。”
“是啊,都怪我,还是太慢了。在第一辆车那里花费太多时间了。”羊洛失落的低下了头,仿佛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
“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知何时,一位男子走了过来,他一米八的身高,手上提了一个玻璃瓶,瓶中缠满了一些红色的绳子,他拍了拍羊洛的肩膀,“现代都市人已经迥然有异与乡村人了,后者置身于一种稳定、惯常、和缓慢的节奏中,而前者培育出了一种独特的器官使自己免于某种危险而瞬即的都市潮流的意外打击,正是这种瞬间对人的持续作用,使这种器官必须麻木不仁。这样一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便可以站得住脚跟了。洛,是是世人的冷漠加剧了这场悲剧啊!”
“哥,你怎么在这里?”羊洛的惊讶大于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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