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生活的久了,爱情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日子。但是,有的夫妻,自始至终就没有爱情,相互捱着过日子。
有个偏远农村的豆腐匠,个子矮小,精瘦,长相一般,却非常能干活,是家里的长子。
帮着兄弟姐妹都结婚了,他也过了结婚的年龄。
他四十岁的时候,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穷人家的女儿,比他小十岁。
他做梦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娶到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
他的兄弟姐妹感激兄长当初的恩情,都出钱给嫂子家凑够了彩礼,大嫂娶到了家门。
矮小的豆腐匠乐的晕头转向,瞅谁都傻笑。
结婚了,豆腐匠发现了一个问题,晚上媳妇不让自己碰她。
善良的豆腐匠以为新娘子害羞,就惯着她,忍耐着。
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媳妇才让他梦想成真。
他像眼珠似的爱惜她,瞅着她的脸色跟着喜忧。
媳妇很爱回娘家,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三番五次的接回来。
媳妇从来都不笑,也不窜门子,不停的收拾屋子,洗洗涮涮,做饭喂鸡。
他说:”你歇歇吧,看看电视,出去溜达溜达,找人说说话。”
她不吭声,忙完屋里,收拾院子。就是避免和他在一起。
他不傻,看出了问题,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说?他俩无法对话。
他如珠似宝的稀罕她,她给他、给这个家收拾的干净利索,但是,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她怀孕了。
他欢喜若狂,真想抱着她亲一口!但是一对上她的冷漠,他的火热就鸟悄的消融了。
对她,他是又喜又怕又无奈。
他仍然在做豆腐,经济上还过得去。
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想着她,就怕她有个闪失。
然而,面对他追随的目光,她眼睑低垂,唯恐避之不及。
他犹豫着问岳母她是怎么了?
岳母说她就是那种个性,有了孩子慢慢就好了。
他也这样安慰自己。
转过年,她生了个儿子。
他很高兴。
孩子是早产,但是很健康。
他忙里忙外的干活,心里充满力量。他盼望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欢喜日子。
然而,媳妇的情绪依然如故的冰冷。
渐渐的,他也麻木了,认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活法。
一晃孩子三岁了,他无意中听到风声,说孩子是他大连襟蒋老师的。
他懵了..........
孩子长的眉眼的确不像他,但是他根本没想那么多,觉得孩子长相随她。现在这么一说,细端详还真有点像像蒋老师。
他心如刀绞,翻翻滚滚的疼痛,脑袋嗡嗡响,不知该如何选择?
他机械麻木的干活,身材更加瘦小。他的兄弟姐妹询问他怎么了?他说睡眠不好,没啥大毛病。
弟弟硬拉着他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还真没啥毛病,给开了一些安神的药。
他回到家,把药放在柜子上,她看也不看,该干啥干啥。
他心如死灰,真想离婚算了。但是他又贪恋她在,就有家的味道。
他流泪了。
幼小的儿子仰着头,问他:”爸爸,你咋哭了?”
他鼻音瑟瑟的说:”爸爸有点感冒了。”
妻子转身出去喂鸡鸭鹅去了。
蒋老师身体不好,肝脏时好时坏。这个孩子肝脏也不太好。
孩子十五岁的时候,蒋老师死了,他们都回去参加了葬礼。
她看不出来表情变化,和大姐感情也淡淡的,只呆一天,她出奇的张罗回家。
她不再回娘家,她妈妈去世后,她就更是不回去了。
孩子学习不好,高高瘦瘦的,身上没有一点豆腐匠的影子。他早早的辍学,打工。
这个孩子有个坏缺点,从小就爱小偷小摸,经常有人因为此事找上门来。豆腐匠往死打他,却也没规矩好他。
后来,他为了躲避豆腐匠,去了外地,只有过年才回来住几天。
豆腐匠说:”只要你不偷不抢,没钱吃饭你就和我说,我马上就给你汇钱。”
孩子不吭声。
他从小到大,就是在这个寂静的家庭长大,太憋闷了,他要逃离,又没有方向,没有本事。他没有一点乐趣!而且身体还有病,许多单位都不要他,在无数个夜里,他孤独无助的哭泣。
二十五岁的时候,他给家里打电话,说因为偷东西被抓住了,人家让他赔偿五万元,否则就报警。
豆腐匠没有那么多钱,拖了三天,又有陌生电话打来,孩子自杀了。
豆腐匠和弟弟去见了孩子最后一面。
孩子用鞋带吊死了。
豆腐匠想告官,身在异乡,一个农民,又不会处理,不了了之了。
他回到家,媳妇瘦了,哀哀的哭了几天,爬了起来,继续重复着原来的活计。
他真是厌烦了她的僵尸般的无情无义。她就是一潭死水!
有一次他和兄弟姐妹聚会,喝多了,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大家都没知声,侄女说:”大爷,以后我养你老。”
外甥说:”大舅,你若是想离婚,我们也支持你。”
他愣住了,炸弹没响,感情这个压在他心里多年的秘密不是秘密!
他踉跄的回到家,酝酿一道的想法,罗织好的语言,面对她憔悴变老的容颜,他说不出口!
他六十五岁,她四十五岁。他对她的感情,早已熬尽,只剩下麻木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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