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画了它,看简书上一作者画的,一时兴起,也依样画瓢,画了丑版的小人物。
画画不是我的兴趣,距离上一次画画还是一年前。而距离频繁画画,还是中学时期的每周一节的美术课。
说起美术课,脑子里就浮现小学时的数学老师,他不仅仅是我们的数学老师,还是书法老师,也是画画老师,末了,他还兼了音乐老师。
那个年代的老师,特别是小学时期,老师们似乎都是全能的,越能干的老师越全能。他教的也很好,可能音乐稍逊色点,但其他科目,确实都是他的专长。犹记得这个老师,每到快过年前的几天,会在我们去往镇上的路上一块小草间里摆春联,他一边写对联,一边售卖。
我很喜欢这个老师。上学时,他很凶。特别是那些调皮捣蛋、读书迟钝的、不认真的小孩特别严厉。那时的我,成绩不是最好,但也不至于差的学生,而且因为他的擅教以及他的严厉,我的数学在五六年级时蹭蹭往上涨。到了后来,老师在班上找优生改卷时,我也是其中一个。我对数学的情感,大概是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滋生的。
那时的老师们,权利挺大。父母们忙着田间忙活,只知道把孩子送到学校读书,其他都不必操心。作业吗?课堂纪律吗?学习吗?这些都是学校老师的事啊!老师手上随时拿着一根竹子,这根细细小竹子,好些时候还是叫班里调皮捣蛋的学生林子里折来的,孩子一个作业不认真写,一个粗心犯错,老师一声声鞭打,大家只能闷闷地忍着,忐忑和怕怕的心情,其实我也体会过,只是幸运的是,这种体会,我倒是少有机会。
每回赶上放寒假回家,遇上他埋头在小草间工作时,我也会静静地望老师一眼。偶尔遇上他闲暇休憩时,我会向前对他问好。往往他不认识我,这也不难怪,老师教过的学生数以万计,我只是他学生中的一个。况且,当学生的我,一直是个喜欢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小孩,不够拔尖,也不捣蛋,属于中规中矩的大多数人,不记得,并不奇怪。
记得最后一次向他问好是毕业后的一两年吧,那次和好友出门到镇上玩,又遇上了老师,他又在小草间写春联,照往常一样,我们对他浅浅一笑,唤了声“老师”。那时他并不忙碌,他向我们多聊了几句。老师说:“你们还记得我?”我们点了点头,老师默默地说了声“挺感谢你们还记得我呢?遇上我还会主动与我打招呼?”
我不觉得记得老师是件艰难的事。活了这么多年,人会越来越明白,人生路上,遇上几个影响自己一生的人,并不多。
对老师来说,从教二三十年,他的学生遍布各地,我们只是他那数以万计的学生中的一个。可于我来说,他却是带我真正走进数学大门的人,以至于往后数学学习生涯中,如此顺其自然。只是可惜我仍然没能将它坚持到最后,只因为听了别人寥寥数语,竟轻而易举的改变了自己坚持多年的兴趣,投入一份不擅长的专业,从此,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竟一直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的确,人会活得越来越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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