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理想,也为能更精彩的实现两人的约定,孟凡刚和茹娅把更多的经历投入到了学生身上,他们会组织学生一起去郊游,一起出板报,一起和学生上晚自习。第三年,高三七班以优异的成绩独霸当年高考成绩榜,甚至超越了学校搞的重点班、实验班。那一年,孟凡刚和茹娅双双被评为全县“十大杰出青年教师”。
1998年开学,茹娅又接手了一个全新的班级,校领导意愿让孟凡刚也带一个班,孟凡刚谢绝了。他悄悄的和领导说了,自己和茹娅计划结婚生子的计划,校领导笑着拍手称好,对孟凡刚说你们确实也该修成正果了。
茹娅和孟凡刚确实有这样的计划,他们把婚期定在了寒假,这样什么都不会影响,如果茹娅一旦有了身孕,孟凡刚也能接手现在的高一七班。一切如常,孟凡刚还是像前三年一样,处处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茹娅,茹娅也高兴现在的生活,更高兴的是现在的这份感情。
九月底,茹娅和孟凡刚商量在班里挑一些有绘画潜质的同学,在带出一个板报组来,庆十一的主题板报就成了他们启蒙的第一课。板报成形的那一天,孟凡刚、茹娅和几个新进的板报组成员一起合了张影。
孟凡刚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他和茹娅最后的合影!
十一的时候,茹娅接到了上海父母的电话,家中奶奶不行了,希望茹娅赶回去。孟凡刚本想和茹娅一起去趟上海,可又想这节骨眼上提婚事有点不合时宜,便给茹娅一个人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恋恋不舍的送别了茹娅。
茹娅回来的是十天后的事情了,从到火车站接茹娅,到回到宿舍,再到两人一起吃晚饭,孟凡刚太容易觉察出茹娅低沉的情绪变化。或许是奶奶过世的悲痛还没有掩去,孟凡刚有意无意的劝着茹娅,时不时的讲着这几天班里搞笑的事情,茹娅很配合的笑了笑,而后脸上又是平静,低沉的平静。
孟凡刚认为睡一觉就会好的,奶奶的过世的悲痛可能慢慢需要磨掉,但旅途的疲惫会很快的消失。孟凡刚想的是对的,第二天茹娅就恢复了往日的风采,虽然笑容略显僵硬。
此后的几天,孟凡刚觉得茹娅很忙,也许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有太多的东西要补了。周末的晚上,茹娅约孟凡刚在县城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餐厅见面,孟凡刚很是困惑,困惑的不仅是茹娅约她见面的方式,还有见面的地点。
孟凡刚的困惑随着他的到达变成了伤心,茹娅带起了离开的所有的一切,甚至这顿分手饭也只是名义上的过程。茹娅只告诉他,父母已经给她办了去美国留学的一切,她要回上海,然后去美国投奔她的叔叔开启留学的生活。
“我们结束吧!”茹娅简单而又坚定的说。太简单太直白了,简单直白的让孟凡刚一点儿反应的余地没有,看着茹娅推门离去的背影,孟凡刚竟然还没从惊诧中醒来。那一刻的孟凡刚忘记了是要挽留,还是要哀求、还是追问为什么。当推开门追上去的时候,茹娅已经进了车站,孟凡刚追了上去,但他始终没有赶上进站登车的茹娅。当失魂落魄的孟凡刚买了站台票进到车站时,火车已经启动,孟凡刚追着火车,大喊着茹娅的名字,却没有一声答复。望着远去的火车,孟凡刚中于忍不住了,双手握拳狠狠的打在站台的立柱上,大声呼喊着“为什么!?为什么!?”,直到双拳流出鲜血,被站台管理人员劝离。
孟凡刚一个人静静的走在马路上,茹娅的突然离去仿佛抽取了他的所有,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此刻的孟凡刚似乎忘却了身旁的一切,来回的车辆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刹车声、谩骂声,孟凡刚充耳不闻。
十月的县城已经有了凉意,孟凡刚却在公园的长椅上躺了一晚上,早起,孟凡刚决定去上海,即便不是追回,他也要问明原因。
孟凡刚的上海之行一无所获,茹娅的父亲告诉他,茹娅和妈妈已经去了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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