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桥头,一支疲惫之师正驶向北方。远处一群鸿雁不停地哀鸣着,飞向那天的远方。
这叫声,让士兵们听的胆寒,他们就这样走着,不知道将走向何处。
士兵甲:将军上次不听我的劝告硬要走那条捷道,结果中了埋伏,损失惨重,差点全军覆没,现在一意孤行,又不听劝谏,我看我们全都要死在这了。现在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士兵乙:将军为将十年,无一败绩,为帝国之神,我们怎么可以枉议将军呢。
士兵丙:哎,不知这次还能不能活着回家,和我女人再生个孩子,昨晚我又梦见我的女人了。哎,这当兵真他妈的悲惨啊。
士兵丁: 虽然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也不能前面有悬崖,也让我们跳啊,命都没了,还能打仗吗。
士兵甲、乙、丙、丁就这样小声抱怨着,可谁也阻止不了大军前进的道路。
士兵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长的精神帅气,他是因为崇拜将军才加入到这支军队里来的,入伍时间还不到五天。因为他从小就以将军为榜样,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是一个强者,统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即使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将军“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的诗句一直是他人生的格言。
他那天看到将军落泪了,许多人都在逼着将军改变路线,原道返还。但他还是没有回头,亲手斩杀了挑头的将领,以坚定不移的口吻命令士兵继续北行。
大军继续前进者,士兵甲、乙、丙、丁又开始了新的议论。
士兵甲 : 虽然将军是指挥者,但这决策也关系到我们的性命啊,我们也必须考虑,向将军进谏,不成就兵谏。不能这样等死。
士兵丁: 用手做了一个闭口状,然后说,老吕说的对,但我们位卑言轻,必须说动各级将领们同意才行,我听说,大多将领们也对将军怨声载道,只是敢怒不敢言。
士兵丙 : 我才不管什么呢,只有有粮吃,有钱领,我会一直拥护他,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乱世之中,只有有烧饼才可以顽强的生活下去。当兵还不就是为了那两个军饷吗,要是没钱,谁愿意来当兵。
士兵乙: 大家不要再争吵了,危难之际,我们要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我相信将军会把我们带出去的,我们会回到家的。
众人一片嘘声,似乎不以为然。
天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也似乎更累了,腿上像打了铅一样沉重,走的越来越慢了。
他们是多么希望将军就此下令,让他们驻扎在这里,可没有命令,等来的确实点着火把继续向前。他们就这样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前进。
士兵丁: 将军虽说被誉为战神,但这一次却是打破了其不可战胜的神话,我们也差点命丧黄泉。不知他是怎么了?这次我们怎么就失败了呢?我们能活着回去吗?
不远处,将军正站在夜色处,看着他的这支疲惫之师继续向前。
将军: 我生平每一战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此战却兵败如山倒,将士死伤惨重。我有何面目再见他们的父母,再见君上。但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我还要带他们冲出敌军的包围,让他们回到故土。对于自己,他将要活下来,一雪前耻,不破楼兰,誓不回还。
大军在如墨的夜道,沿着阴山山脉继续前行。在快进入鬼狼谷的时候,将军命令将士将火把全部熄灭,以防引来敌军,因为此地离敌军的北防区越来越近了,他不敢大意。在他们继续走了大概两个时辰之后,天渐渐泛起了白色,亮了起来。他们都高兴极了,在到达一座矮矮的山峰之后,将军命令全部就地休息。他命令了几个岗哨之后就下来进入大帐,他要好好思考他们未来的路。
士兵丙: 天这么冷,将军却安排我站岗,冻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一个劲的往手里哈气。唉,好饿啊,如果现在有一只烧鹅该多好啊!唉,我昨天又梦见我的女人了。
小解完之后的甲斜刺里看见了正在执勤的丙,立马来了精神,兄弟,这么晚了还站岗,精神可嘉啊!
丙: 唉,谁让我们不是将军呢,丙一边站着一边开始打起盹来。他眯一会就睁一眼,等到他第五次睁眼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了前方正在骑马快速进攻的敌军。他惊得睁大了眼睛,旋即大喊到“敌军来了,敌军来了。”
许多人一听全都乱成了一团,将军很快就从大帐出来了,他立马让士兵不要慌张,列好阵形,向西北方撤退。他亲自断后。士兵乙紧紧跟在将军身后,在将军的指挥下和将军的亲兵一起御敌,将军带头跃入敌阵,众将士感奋,奋勇杀敌,敌将被将军一枪刺于马下,敌军褪去。
斜阳照在将军带血的脸上,使将军的脸更红了,士兵乙看见从将军伤口流出来的血滴沥到了那枯黄的草上,将草染成了红色。
这时将军下令,立即向西北急行,追赶大部队。当追上部队的时候将军才松了一口气。将军看着又少了一些而凌乱的军队。下令,立即绕过赤峰向北前行。大多将士都起来了,而有的继续还坐在原地,屁股一动不动,将军望了望王参将和那几个和他坐在一起的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坚定地对王参将说:“刚才我们遇上的可能是敌人的探路部队,很可能大批敌军随后就到,延续一刻就有一刻的危险。”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半天没有声响,正当将军再要说什么时,王参将开口了:“将军,您为何就一定要向北走呢,我们跟着您,一路向北,却一路失败,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意见。虽然大军听着您的命令,一直北进,但并不是所有的人的想法都是铁板一块。面对生死存亡,我们要自己决定。”
将军阴着脸,手紧紧握着宝剑,想要说什么,却半天没有说出来,最后摆了摆手到“你们走吧!”
士兵甲、士兵丙、士兵丁等都跟着王参谋向南走了,而士兵乙继续跟着将军向北前行。
士兵甲: 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了。终于不用跟着总爱失败的军神走了,终于可以看到活着的曙光了。
士兵丙: 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女人了,终于可以在家里吃到烧鸡了,想到这他美美咽了一口口水。
士兵丁: 终于可以回家了,终于可以不用整天发牢骚而还要继续向北前进了。
他们沿着原来的方向折道返回,在山间小道里行走,在走到鬼狼谷时碰上了黑压压的敌军,他们被发现,全部阵亡……
向北的军队,在前进到乌拉尔山时碰到了敌军,结果除了一人外全部阵亡。
死里逃生的士兵乙,冲出敌军的包围后,继续向北前行,是将军在最后关头把马让给了自己。他一路上在想,将军最后说的那句“终于完成了任务”不知是何意思。不用想了,反正自己算是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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