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大学的历史学家习惯性地将十八、十九世纪的学院描述成相当愚昧的地方。
课程地方小,工作负担过重的。
从殖民地时期的小型学院,到改革时代的研究型大学;学生从早期的单一男性白种人,到现在多性别、多种族;
发展从早期要求所有的学生学习经典名著、数学和道德课,到现在可供学生选择的大量选修课…… 在诠释美国独特优势的同时,他一针见血地指出美国教育面对的危机:
高等教育资助减少、学费增加;
轻视本科教育、师资匮乏;
高等教育的意义遭到质疑……未来只有进一步明确大学的使命,才能改变制约高等教育发展的因素。
大学的使命在于消除社会的不平等,点燃求学者的思想。
职员在教学上生搬硬套,与科学或人文学科的先进思想脱节。
就像1853普林斯顿的故事在当代重演,学生关注的不是希腊文或数学,而是“机会”(在课堂上被叫到的机会,当被点名时,他们要做好准备)。
以前的考试是管理无力、内容随意,如今作弊盛行,死记硬背者为那些不能努力学习来通过考试的人提供帮助。
学生们不再因为知识上的问题激动,而是兴奋于一些难忘的恶作剧,例如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们在美国特拉华和拉瑞腾河将P. T. 巴纳姆的油漆的“汽车巨人”沉没的事件。
近年来,卡罗琳·温特勒(Caroline Winterer)等人已经表明,老式学院并非如艾略特等改革家所说,实际上是学术上非常活跃的地方。
德尔班科同意这一点。而对于亨利·亚当斯(Henry Adams)等见证者所抱怨的老式学院进行的无果的传统和实践,也为许多学生提供了去追寻真正的学术兴趣的机会。
例如,大学培养了众多引19世纪后期的研究型新教师,同时将学生当作成年人,把他们从被动的听者变为主动学习者的唯一方法。
如今它们已是广泛而过度的争论焦点,在杂志、博客和管理公立大学院校的政治机构中都可以看到。
美国人热情地承认并挑战辩论双方的价值,表示他们认为这件事很重要,但同时对于实情知之甚少。
它们有时让我怀念诺伊格鲍尔的确定的理解,就是教育的功效始终是个迷。
认为大学影响深远的看法虽含蓄但普遍存在。
它统治了中上层社会的家庭策略,它为那些提供无意义且不准确的大学评级的杂志赢得了买家,为大学辅导员提供了收入,同时维持了校友忠诚度(30年前另一位教授告诉我,遗传学即命运,当我们考虑我们的孩子要读哪所大学时,我们就意识到因为我们自己的选择已经让他们失去了一些机会)。
最重要的是,它使得成千上万的学生和他们的家庭每年投入大量的金钱。
认为大学不重要的观点也同样普遍存在,它回响在昏暗的美国的公众演说厅。
里克·桑托勒姆(Rick Santorum)批评奥巴马总统试图确保尽可能多的美国人读大学的做法,谴责大学是势利而脱离现实的机构,并且不断将左翼思想灌输给年轻人;
亿万富翁皮特·泰尔(Peter Thiel)为愿从大学辍学、试图成为成功的企业家的尖子生们提供奖 金;
作家认为高估了大学教育对工资的增值作用,认为美国对选择性招生的关注是建立在高等教育的实用价值这一错误观点的基础上。
这些人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宣称高等教育已经成为一个奇怪的幽灵世界,其做法和观点让普通的美国人感到很陌生,其知识和实践上的效益都少得可怜。
辩论双方都明白,美国的高等教育是建立在摇摇欲坠的经济基础上。
自从70年代末为通过加州第13号提案进行的活动,各个州的州长、大学董事和选民们已经改变了旧观念,之前他们认为高等教育是所有人都应该付费的一项公益事业。
在经济繁荣的90年代和新世纪,私立大学飞速发展,但是2008年的金融危机深深影响了许多捐赠基金。
许多受托人和管理者已经失去了信心,不再认为未来的经济扩张能够为现有的开销和借贷提供资金。虽然一些大学还能收到大笔的捐赠,但这已经越来越少。
大笔的政府奖励也越来越少,因为政府减少了对科学研究的支持。
私立和公立大学都紧紧抓住并年复一年地提高控制范围内的唯一收入来源——学费,以至于学费远高于通货膨胀率,更不必说十年都未见增长的家庭收入。
少数有钱的大学宣传称为更多的学生提供奖学 金(哈佛大学和耶鲁大学对于家庭收入20万美元以下的学生提供帮助。
而在他们之前,普林斯顿大学已经停止要求学生们领取任何贷款)。
多年来,常春藤盟校毕业生一直像饿汉扑向面包一样涌向金融业,但这类行业提供的工作岗位数目也大不如前。
长期来看,消费者将不会愿意提供资金给一个让他们背负债务而提供很少看得到的财富收益的系统。
重组或一些更大的变动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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