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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仅小学文凭,还遭遇婚变,凭自强不息终成作家

她仅小学文凭,还遭遇婚变,凭自强不息终成作家

作者: 鲁吁视野 | 来源:发表于2017-02-05 14:02 被阅读107次
    生当如木棉

    作者/鲁吁

    这是广西北流市一个叫木棉村的地方。当站在木棉小学旁那株据称已有300年树龄了的木棉树前,仰望它高高擎起的树冠枝叶,我遥想着它在三四月的花季:300年的树龄了,那该是一树火红到可以映照整个村庄的灿烂吧?

    木棉树,又名英雄树,木棉花,自然也名英雄花,花开时火红、硕大、热烈、奔放,像人的血脉一样流淌和散发着不息的强烈感情和强劲生命力!因而,即使是在这不需要英雄了的时代,它开花时也同样能给人一种温暖与热烈的感受!

    就是这样的一株木棉树和这样一个也名叫木棉村的村庄,我知道它们在一个女子的心底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是它们于她流离在外十几载春秋的命途中,一直抵死地温暖着她的心底,才不至于让她为自己的命运悲凉到绝望!这个女子,就是广西北流籍女青年作家陈奕娟。

    陈奕娟仅小学文凭,凭着勤奋好学,如今已发表文章上百万字,出版了一部诗集,被吸收为两三地的市作协会员,今天更是挤进了广西省作协会员的行列,她的写作实力越来越得到文学圈中人的认可。

    陈奕娟喜欢雨,笔名叫“雨侃心”,网名叫“惜雨”,而且她所写的文字无论是诗歌还是散文,也大多跟雨有关,因而圈中好友又都亲切地叫她“小雨姐姐”。

    这个女子的确人如其文,心思像雨一样温柔绵密,也像雨一样多愁善感。她喜欢沉静,喜欢雨,喜欢古巷,喜欢油纸伞,尤其喜欢穿复古的蓝旗袍撑着油纸伞沉静地走在下着朦朦细雨的古巷,就仿佛一民国时期的女子,沉静得让人向往和爱怜!

    陈奕娟也喜欢三毛,喜欢张爱玲,她喜欢她们是因为她们的文字,更是因为自己与她们的命运有相似性:三毛是流浪的化身,而她自己也是经年的打工漂泊与流离;张爱玲的爱情无疑是悲凉的,一席华丽的袍子上,她翻捡到的,却满是虱子。

    而陈奕娟自己的婚姻,用她自己的话说,也是很失败,苦苦坚守,却十年终痒!前两年,她一直不肯谈及自己的婚姻,但现在,她终于还是直面了它,血既然已经渗出,伤口总是会在人前暴露的,要藏着掖着,非但已经没有必要,而且自己也会因着遮掩的动作痛苦不已不是?

    三毛和张爱玲的文字成了两种文学现象,华丽的文字,悲凉的心境,却彰显着迷人的魔力,因为那是令世人永久共鸣的情绪!我要说的是,陈奕娟跟她们一样,她的文字也越来越彰显了迷人的魔力,她的文字灵动又缠绵,悲凉又倔强!

    她的文字就跟她人一样,在运命里既不竭力抵抗也不轻易妥协,对未来既悲观失望又倔强无畏!十年后的她跟十年前的她一样倔强,带点自怜,带点清醒,又带点叛逆,更多的是自主独立,不肯委身于迷失的风烟。

    她是一个轻柔的女子,但同时也是一个韧性的女子,她的坚强同她的悲伤一样,茁壮根深,她就是她自己,谁也无法说服她。喜爱她的人很多,但懂她的人不多,自然能走进她的心的人也就不多;你若不懂她,那还是别试图走进她了吧,这个木棉一样的女子,她已经习惯了风雨,你的温暖要真正能抚慰到她的心灵,才不至让她抗拒!

    我相信,有一天陈奕娟的文字也会在属于她的时代成为一种文学现象,不是因为她的文字有多好,而是因为她独特的细腻与敏感的感情。她不怎么喝酒,但很能喝。有人说她是一个千杯不醉的女子,她也觉得自己似乎就是这样:千杯不醉!然后你会越看越觉得她就真的是一个千杯不醉的女子。

    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和错觉,但这就是属于她个人独特的气息,不是谁都会给人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会融入到她的文字和生命中去,成为日后朋友们谈到她就会自然提及的关联的东西,也可以说是属于她的文学现象。

    现在我们说说木棉村。木棉村在陈奕娟的心底一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于她流离在外十几载春秋的命途中,一直抵死地温暖着她的心底。她在《我想回家》这篇散文里写道:

    “回家,多么温暖的一个词啊!许多年来,我一直对自己生活过的村庄怀有一种深沉的眷恋,那是一片掩映在龙眼树丛中的房舍、院落、牛棚、池塘、老井等组合的鲜活画面。每当炊烟袅袅升起,知道不久便能吃上家人做的饭菜,就觉得那是最幸福的时刻。门前青青的菜园,还有小溪潺潺,不远处是成片的竹林,淳朴的村民,鸡鸣犬吠伴着树上的鸟鸣,春种秋收养育无数饥馑与饱暖的日子。龙眼树下,承载了多少的欢声笑语与梦想。一下子,多年前,在树下抢龙眼吃的情形,在我眼中清晰起来。那熟悉的龙眼味,香润可口,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留恋的乡情与味道。这就是我所生长的村庄,是那个名叫木棉村的村庄。

    飞过村庄的记忆,游历城市的指尖,如烟萦绕。逢年过节,朋友、同事会问:回家吗?这时的我显得很尴尬。不管娘家还是婆家,那都不再是我真正的家。回哪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如果可以,我愿意回到木棉村去,我出生在那里,成长在那里,希望也能在那里终老。”

    木棉村之于陈奕娟,是一个她愿在那里终老的地方,她对它爱之深情之切,始终没变过。婚姻走到尽头后,她带着她不肯放弃的宝贝儿子从常年打工之城广东回到故乡北流,木棉村是北流市郊的乡村,距离市里就几里路,这次她终于离它不远了。

    基于对故乡的深情,那一年的深秋时节(2014年11月),她不惜个人出资策划了“金秋枫红,铜石情浓 ——两广作家北流采风活动”联谊会,主要邀请她所结识的在广东工作和生活的部分作家及文友赴广西北流进行采风创作、联谊畅叙、分享人生。

    活动期间陈奕娟带我们游览了北流会仙河公园,参观了北流国际陶瓷城,并攀登了具有丹霞地貌与喀斯特地貌共生的天下奇观的铜石岭山,铜石岭也是历史上著名的铜鼓王的发现地。

    此次活动共有30余人参加,规模可谓不小,广东省作协原党组副书记吴赤锋也赶来支持了这次活动,他说:这样的作家采风活动由一位青年文学爱好者个人发起主办,开创了先河,意义非同一般。

    我们其中几个好友特地到陈奕娟的出生地木棉村去走了一圈,去看看她的母校木棉小学,看看那株据称有了300年树龄的木棉,还看了木棉村的宗祠,又到她的老家(她父母现在的新家搬到镇上了)坐了坐,品尝果蔗和花生等农家原生态味。

    也就是这一次游历,让我认真地去感受了一回一个女子的乡愁情结,因为我自己也是个乡愁情结比较浓厚的人。木棉村是陈奕娟愿在那里终老的地方,但是她作为女儿身的宿命注定她终生都不能如愿,她注定要终身背负着乡愁。

    一个木棉一样的女子,经得起风雨,也经得起平淡,而她的血脉永远流淌和散发着像木棉花一样火红、绚烂而不息的乡愁,这将是她一生的失落,但也是她一生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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