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十三年了,这冬天还和那年一样冷,我也和那时一样无助。那个初六到初九,是一辈子的距离。只能接受。从来不怪季节,现在也不怪谁了,因为您也没怪谁。我们都好好的。您会很高兴。
我这脾气都是您惯的,拖拖拉拉,说了去给您和爷爷上香,从上月初一到现在,晚上就想,白天就忘。给自己找个借口就是爷爷说那句:要对得起人公家。也是啊,忙,虽挣的不多,也够给您买冰糖了。得好好工作。工作上您放心,连良心也一并对得起。
就是爱睡得晚,随您。喜欢晚上,可以想想什么,好像沉没在时光的海底,找寻过去的蛛丝马迹。窗外的北风便权当我的呼唤了,您可听得到么?噢,对了,您还是那样耳背,我知道。现在住楼了,风很冷又声高,像我趴您耳朵上说话一样高。
我煮了最酽的茶,今晚。不想睡。外面太冷,屋里太暖。思绪万千。然纵使拗断时针,依旧徘徊在您的年轮之外。这是定数。却止不住要想,又恁无凭。凋落的时光,模糊了您的面庞。
过去那么亲切,我却像无所依靠的风,在这夜里奔走呼号。除却星星和月亮,没有什么会和那时一样,哦不,还有我的思念。您那么多次讲的探亲的故事,让我爱上济南,每去一次,就像回到故乡,仿佛那里能找得到我的前世今生。每一次坐火车,都会放满满一杯水在面前,看它会不会真像您讲的那样,一点也撒不出来。现在火车越来越快,可是我离您越来越远,300公里的速度,也追不上您。
每年初六您的寿辰,我就开始紧张接下来的的初九。大雪之后,初九真冷,我便会捂的很厚。
于戊戌年冬月初八夜。
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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