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看了一下床头钟已经8点了。噢,这么晚了?估计早起赶海的人己经走了。是有一点沮丧,但是怪不得谁,长期这个点起床形成了生物钟,规律的如同潮流,想让它走快走慢都不那么容易。
赶海?去赶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住海边,也不是小青年,恐怕连这一份兴致的理由都找不到,就是有理由能说出口吗?
好在是一个人出来,不用向谁,也不用向自己说明做任何事情的理由。
这么大的太阳?脱下鞋子用鞋带系在一起,放在沙滩一角。有点不放心,知道是多余的,仍然捡了一块碎石在鞋周围划了一个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这种“小心”眼的把戏逗笑了。
清水湾十多里长的海滩,沙软潮平金灿灿的,海面又是一望无际的蓝,恰恰是踏浪的好场所。走过翰海银滩,在独立礁石的下面,有几个男女穿着泳衣站在水里,身上挂着泳圈嘻戏,不停地击水溅起水花。靠近岸边的地方,有两个人静悄悄地匍伏在水里,海波掀起的白色泡沫将她们的身体一次次吞噬,又一次次吐了出来,那小麦色的脊背在海水中若隐若现。
一波波海浪不时推上来几个贝壳,或一块块零碎的礁石,我捡了一个长满褐藻的贝壳,一个块白色带有红斑点的珊瑚,拿在手里把玩。
是的,昨天早晨我就是在这里远远地看到了她,一个围了头巾,脖子长长的背影,等我走近人却消失了。应该是抱着一包东西进了棕榈树林。
今天,她会来吗?是不是已经来过了?我就这么站着,看着,直到阳光晒疼了脖子,我才趟着潮水往回走。
上岸冲脚时,我发现水池边挂了一个椰子,走近发现那是个“气象站"。一块木板上印着几行字:
椰子摆动一一有风
椰子不动一一平静
椰子湿一一有雨
……
椰子消失一一台风
哈哈,椰子晒成这样,前几天一定是好天气?调皮的气象站。
直接去了餐厅,人坐下了心里仍然想着那个背影,不断安慰自己说,那年赶海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怎么会身形不变?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边想边拿起贝壳、珊瑚礁石在餐桌上摆弄,仿佛要把当年挖青蛤的事儿再演绎一下。“去再早也没有用,遇见不遇见还不是一样?凡正不是同一个人”。这样反复强调,算是为自己睡过头,为稳稳的吃早餐找一个台阶下。
海上的早晨是美丽的,但比它更美丽的应该是海滨的早餐。
绿化浇灌的喷头呼呼啦啦的旋转,细碎水珠像簸箕泼出来颗粒的扇面,一遍遍一次次把草地撒湿,几棵羊蹄甲树的叶子和粉色的花也被喷地水漉漉。我看着旁边吃自助的人来了又走了,看着密集的绿植和不远处的翰海银滩,任由眼神与思绪飘忽。
噢,椰子摆动了,有风、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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