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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是个俗气透顶的人罢”,这是小休读完顾城的诗集后第一个感想。顾城的诗很安静,就像雪花落在某人的肩上,温柔而无声。而他的生活却像野火藏在枯草间,一不小心,便是漫山红遍。
诗人,更像是人间的怪物
这里没有门,没有窗
他拿着一把破旧的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作者简介
顾城,1956年9月24日出生于北京的一个诗人之家。朦胧诗派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其在新体诗与旧体诗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其代表作品《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了中国新诗的名句。
早年顾城在文学上受到了父亲的良好熏陶,据他的姐姐顾乡回忆,不爱热闹的他常常独处。上幼儿园时经常自己一个人在一边看树和蚂蚁。顾城因为一次给同学讲《三国演义》,得到了“故事”的雅号,尽管他想讲,但还是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讲故事。顾城只好寻求姐姐当他“一个人的听众”,姐姐没空听时,“无奈之下他就进了别的屋子,隔着床一个人对着墙讲起来”。
1988年,顾城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1992年,顾城重访欧美并创作。获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创作年金。第二年也再次获德国伯尔创作基金。这体现了国际组织对顾城的诗歌水平及文学贡献的认可。
1993年10月8日,顾城于新西兰激流岛因为离婚与其妻谢烨发生冲突,用斧头砍妻子谢烨,谢烨受伤倒地,过程成谜,顾城在崩溃之中仓促留下四封遗书,随即上吊于树上自杀,谢烨于其死后数小时不治。
“在童话中浅吟低唱”
在诗歌与哲学中,顾城构建了只属于自己的梦幻王国。他的诗极具灵性,他用真挚的,孩子般的语气去描摹这个世界。没有繁杂的修饰,更不是辞藻的堆积,在那个流离、众醉的年代,顾城从未接受过系统的文学练习,他的现代诗远离文学的条条框框,变得单纯、干净,万物的灵韵收录其中。不可避免的,现实的世界总是藏污纳垢,彼世的美好往往稍纵即逝,因此在顾城的笔下,人们总能瞥见一个既飘渺虚无又琉璃斑斓的理想国。
小休读这本诗集时,很多段落要重复读几次才能勉强理解,不是因为他的语言有多么深奥或是富有哲理,而是其描绘的意境常常脱离现实。譬如在《星月的来由》一篇中,顾城说:树枝撕破了天空,其间透出光来,人们把这光称作月亮和星星。这种独特的视角有时让人恍然惊叹,有的时候却觉得十分怪诞。
所以我想一定会有人不喜欢这本书。
快乐的人不一定喜欢,因为生活已经很甜。长大的人不一定喜欢,因为美好的幻想比不上手里的面包。匆匆忙忙的人也不会喜欢,因为诗集给不了他们有用而丰厚的知识。
也许有天你累了,或者只是想发会儿呆。坐在海边的夕阳里,看着碎金翻涌,听风呢喃,时间缓缓的流动,行人三三两两走过你的身边,钟表里的指针都安静下来。这个时候不妨翻翻顾城的小诗,没有刻意修饰的文字,有的只是能够抚慰獠牙的温柔。
“云间诗人,人间罪人”
顾城所处的童话世界是绝对纯粹的,他用黑色的眼睛执着的寻求那一方净土。当现实的残酷冲撞到这份美好时,就注定会衍化成一把带血的斧头—1993年,顾城在新西兰激流岛上,与妻子谢烨发生激烈争执并将其砍伤不治身亡,而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下,终年37岁。
小休想到海子、三毛,他们的生命也消逝的令人猝不及防,眼睛注视着春暖花开,双脚却深陷沼泽,自救不得。快乐的来源往往简单粗暴,若不幸有了一颗敏锐的心,那么痛苦也可能接踵而至。
舒婷曾经给顾城写过一首诗——《童话诗人》,她说:"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兰的花。你的眼睛省略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集合起来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
他拒绝凡世一切的恶俗,这是他的天才之处亦是他的悲剧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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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我在希望
在想
但不知为什么
我没有得到蜡笔
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
我只有我
我的手指和创痛
只有撕碎的那一张张
心爱的白纸
让他们去寻找蝴蝶
让它们从今天消失
顾城《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本文作者浮小休,首发公众号“如夜书”,欢迎搜索关注,获取更多精彩文章,和小休做朋友
【人山人海里,你不必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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