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摘要馬克思韋伯對大學生的一場演講,題為《學術作為志業》(Science as a Vocation)。當時一群大學生反對大學與企業掛勾成為就業預備所,他們邀請韋伯演講,或是希望捍衛學術的尊嚴。但韋伯指出了學術前景的悲觀。
現代學術追求技術,但不回答應然問題。以藝術學為例,它試圖回答為何而美,卻不追問我們該追求美嗎。在人間創造壯麗,是不是對上帝的背離?美學核心的貴族精神,是不是違反博愛呢?
在人類歷史上,學術曾服務於各種偉大的目標,從柏拉圖《理想國》裡動人的篇章開始,學術是為了探究洞穴外「真正的存在」,嗣後,它是為通往「真正藝術」、「真正自然」、「真神」、或「真正幸福」。這些目標對人類最為重要,試圖通往目標的探索,則成為指導我們的信仰、一組應然規範、一套宇宙觀世界觀人生觀。
今天,終生追求學術意味什麼?我們的追求是為了走向信仰、解鎖終極的奧秘,或是什麼?
或許追尋「真理」的時代已經過去,誠如托爾斯泰在其著作中反映的一種膠著,人們推翻假說並等待走向下次推翻假說,一切推陳出新而沒有終極真理。尋找真理的學術追求者只能內心揣懷理想,像是舊約以賽亞書裡寫的:「有人聲從西珥呼問我說:守望的啊,夜裡如何?守望的啊,夜裡如何?守望的說:早晨將到,黑夜也來。你們若要問就可以問,可以回頭再來。」還在黑夜,但可以求問。
A prophecy against Dumah:
Someone calls to me from Seir,
“Watchman, what is left of the night?
Watchman, what is left of the night?”
The watchman replies,
“Morning is coming, but also the night.
If you would ask, then ask;
and come back yet again.”
(Isaish 11:11-12)
寫於2019/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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