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情提要
本文为希腊三大悲剧作家Euripides所著的《酒神的女信徒》（The Bacchae）读书笔记，今天阅读段落为第1119～1267节。
之前说到，希腊城邦底比斯掀起一股敬拜酒神的狂欢’’恶俗’’，引起国王阿潘的愤怒，下令逮逋助长歪风的人。一天，国王终于逮捕了自愿就范的酒神。国王没认出化身为人的酒神的神性，只是十分厌恶这个神神道道的人，一怒之下将他关进监牢。但酒神随即展现神威，掌握一切。他迷惑阿潘，说服阿潘改穿女祭司的服装，变装前往酒神的飨宴……
2 故事摘要
阿潘治装完毕，再度出来时，象徵他的转变。他已经不再是他，在酒神的蛊惑下，他居然像个在乎仪表的女人一样，仔细打扮：
[Enter Pentheus dressed in women’s clothing. He moves in a deliberately overstated female way, enjoying the role]
DIONYSUS [admiringly, as he escorts Pentheus from the doors]
You look just like one of Cadmus’ daughters.
带著对酒神仪式歪风的好奇心，阿潘让酒神作为向导，前往祭典所在的西賽隆山（Mount Cithaeron）。随行的酒神，话中藏话。
PENTHEUS
That’s good. I can picture them right now, in the woods, going at it like rutting birds, clutching each other as they make sweet love.
DIONYSUS
Perhaps. That’s why you’re going—as a guard to stop all that. Maybe you’ll capture them, unless you’re captured first.
- 还记得酒神代表的是欢愉，身体或是心灵的欢愉。这里酒神不无讥讽的说，阿潘你这个人，要前往驱逐的，正是那些美好的（性）爱……
沿途，阿潘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频繁打断酒神说话，丝毫听不出他笑里藏刀。阿潘要到酒神祭仪上把他母亲找出来。酒神则像在附和的说着，你一定找得到，而且到时候你的母亲会用双手带着你再度回来……
DIONYSUS
You’ll be carried back . . .
PENTHEUS [interrupting]
You’re pampering me!
DIONYSUS [continuing]
. . . in your mother’s arms.
酒神暧昧不明确话方结束，阿潘退场，酒神女信徒的唱诗队随即出场。按照悲剧惯例，唱诗队总是扮演诠释剧情的作用，令人期待他们对酒神话语的诠释，谁知道他们直面唱出的，居然是……
Let justice march, sword in hand, to stab him in the throat
一句一句的索命诗歌，令人不寒而栗。受到蛊惑的阿潘，还满带信心要奔往酒神的陷阱，真令人忧心他的前程。
3 分析讨论
我曾写过一篇如何描绘乡愁，里面提到《追风筝的孩子》作者爱用的大绝招：甜苦反衬法。在这里，这手法被用绝了。
今天的阅读段落，我们看到阿潘在酒神的引导下，貌似和谐的一同踏在康庄大道上。熟知这条康庄大道，其实是酒神的，不是阿潘的。在阿潘的欢快背后，杀机隐隐浮现。
- 阿潘以为他将要见证酒神祭典，驱逐狂欢群众，带回母亲
- 但阿潘的心愿不会被完成，最后将是酒神赢得胜利
在剧本设计中，阿潘刚走出舞台，酒神女祭司转眼一上台，一刹那之间，句句就是要见血的诗歌。这一甜一苦的写作笔法，三言两语就令人毛骨悚然，不愧是经典的笔法！
4 参考资料
本文是参考网络上的免费资源，Ian Johnston教授的翻译版本。特别注意到，因为《酒》一剧的原著有所缺漏，Johnston企图补缺拾遗，故导致他的版本节数多于传统的翻译作品，阅读时须留意分句问题。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