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近两年吃过最好吃的菠萝包了,虽然被我咬变形了。
第一次尝到菠萝包在六年级。
父亲在公司集体宿舍居住,隔壁住的伯伯姓刘,刘伯伯儒雅随和,负责工厂的财务工作,暑假来广东时常给我分享他老家的特产,我现已无从查证刘伯伯的老家是哪里了,只记得他老家有一种特产是晒干的红辣椒,长条,皮薄籽少,不辣,晒干后略微加蘸料腌制半天,甜中带辣,椒香微麻,佐白粥极生津开胃。刘伯伯女儿生的喜俏活泼,两家只隔一堵墙,工作时间爸妈上班出门,至多三五分钟我们就会砰砰砰敲墙对暗号,刘伯伯家里有台电脑,刘伯伯女儿叫刘嘉俊,挺帅气的名字,刘伯伯应算是80后的高级知识分子,教育理念亦较为先进,我与嘉俊经常荒废假期作业整天对弈“大富翁”,那个游戏叫“大富翁”,摇筛前进,然后有对应的奖惩机制,电脑前坐久了她就拉我陪她玩“拱头”,两个人头对头趴在床上,互相用脑袋拱撞对方的脑袋,就像两头小牛用犄角互拱一样,退着为输,我是不太情愿的,因为我头皮一接触摩擦就会浑身战栗,上下身紧张,似乎是一处敏感的开关,常常是我赢,用力过猛就会造成她后仰躺在床上我一不小心趴在身上的尴尬场景,少女的身上真的是有香味的。“思无邪”的香味。
暑假过去一半,父母与刘伯伯刘阿姨约好去海边游玩几日,我与嘉俊在海边堆城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小往下挖坑与往上建筑都无师自通,小小城堡有护城河有城墙有公主专属花园,她会把城堡里面每个角落每个房间分配好作用,虽然只是一堆象形的沙堆,但是她仿佛脑子里面就有一栋城堡。
遮阳棚就那么大一点,太阳落山潮水蔓涨,我们看着城堡被海浪的余波一点点侵蚀脑子里面尽是对长大成人之后的遐想。晚上在酒店泳池,我不会游泳,爸妈在泳池旁茶话聊天,我坐在泳池边踢着水花,嘉俊从背后抓住我的头发问我你会不会游泳,我说我不会,说完她就一脚把我踹下水,泳池应该是一米七八的水深,我当时身高该一米三四,呛水是入水那瞬间发生的,我想爸妈应该会捞我吧,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看到了,我在水里瞪大双眼胡乱抓着,不过三四秒时间,嘉俊拉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面上拽,她在水里好似有很大的力气,可以随意的带动着我的躯体,那是我第一次彻底感受目光滚烫却无处闪躲的感觉,不敢看脸,不敢看身,却又不想看向别处,后面我在书中看到了“出水芙蓉”这个形容女性美貌的成语,我不晓得准确的成语解释,但是我愿信应如嘉俊那时从水中跃出半身伊始小脑袋露出水面秀发散落的水滴从脸颊滚落时她双手抚顺秀发水滴滴在软肩胸前时顺着身体略显稚嫩的曲线流淌滑落那般模样,不可言语,不可言喻。
将夜已应睡,爸妈在打麻将,我与她窝在沙发上对玩着我快要玩吐的大富翁,我已经差不大记熟了每一步应对的情节,我有点倦意,对视一眼,她拉我出去,她的神经回路如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完全不带拐弯,掩饰伪装不是她的长项,就像挥刀的弧线,越快的刀,弧线越直。
她跟爸妈说带我去吃宵夜,未曾来过的海滨小镇她像是熟路,带我去了一家茶餐厅点一份菠萝包给我吃,那是我第一次吃菠萝包,正如第一次吃烧鹅,第一次吃蛋挞,第一次吃绿豆饼,第一次吃溏心荷包蛋,那是一种瞬间打开心房冲破天灵盖的美妙,酥脆的外皮藏裹着甜的恰到好处的菠萝酱,碎开的酥皮屑夹杂着柔软的面包混合着菠萝酱在口腔里咀嚼合欢,无法形容那种美感,未经世事永远无法形容那种美感,也是过了许多年,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伏在心爱姑娘的胸前,那是我心爱的姑娘,那是我极其心爱的姑娘,姑娘酥胸左右不完全一般大小,恰如菠萝包一样吃完大的那个还是嘴馋想吃再吃一个小的,左右下嘴交互吮弄才能暂缓唇齿空虚,口腹之欲与肉欲如出一辙。
我想起那晚的菠萝包,想起伏在心爱姑娘胸前的片刻,真不知该如何夸赞这灵性相通的美食与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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