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五月到来,阳光照耀着城市,我坐于窗边,观察来来去去忙碌的行人。
有许多人告诉过我,生命中最精彩纷呈的那一部分,他们也在用自己的生命验证着这一道理,真好!即使我仍旧坐于窗边,连腿都没有动一动,却真心觉得这是多么可爱的人们!
他们忙碌自己的事业,有事可忙,一环套一环,一步接着一步,在累中休憩,在休憩里前行。
不像我,看着阳光心情开花,白云遮蔽投下阴影,就丧了。自然,我要接受如此的自己,千万种的生存方式,“多愁善感的看客”恐怕最适合我了吧。
不知为何,我的举止是那么慢,好像是装了个慢钟在我的身体里,跟外界的时间不一样,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可笑吧?怪可笑的,连蚂蚁在我的世界里就宛如大象一般呢,一粒尘埃也仿佛如大厦一般呢!疑惑吗?那大象大厦在我眼里又是怎样呢?
呵,它们也就是原来的样子吧,或许在我的眼睛,又或许被蚂蚁尘埃挤走容不下了吧。
我惯行虚无等于世界的那一套,无即是有,为何这么说?
我曾苦恼千万遍,当我说出一字一句,写出什么的时候,我非我了,偏颇了,只有在沉默时,我方为我,那是全部的我,不站在任何一边,立于上帝的位置,全视角,全身心投入,我即是虚无的,却也最丰盈。
仍然记得别人问我假若给孩子取名,会取什么?
我想想,觉得“兮”是可行的,或是“兮”这一类没有任何含义,纯粹语气词,才像我的风格吧。
人的生命,我当然懂得,一个名称不过是代号,能辨认就行,我却认真了。倘若将来孩子问我,“我的名字有什么深意吗?”我会回答TA,“无,要问意思,只有无,若还有其他,那则是妈妈生下你时的感叹了,感叹你如此美妙而恰到好处,我迎接你的到来,我哀叹你将受到的苦痛。而你的生命的深意,你需要自己去找寻,妈妈给的,唯有可供你作画的白纸。”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要是想维持自身的纯净,我只有不言语,不动,像是佛教中的打坐了,当我处于一片空白时,才能领悟出许多,我没有职业,只有我随身携带的那些思想,这些思想观察着世人,并制造出供我生存下去的情绪。
我是自由的吗?不,我即是世界,世界即我,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并不自由,但却自在,同样,我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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