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儿，又去听书了啊？都告诉你这两天别乱跑，明天就是开蒙的日子，让你爹知道你偷偷跑出去听书就又该训斥咱俩了。”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翁，花白的头发随意扎成一个髻。
“哼！”祖孙二人话没说两句，突然听到冷哼声，同时缩了缩脖子。
“祖儿，又出去乱跑。你也是！让你看好他，是不是又睡着了！父亲啊，明天就是族内的开蒙仪式了。祖儿明天就要开蒙了……”
“屁的开蒙仪式！咱们全族就咱仨人，外加你爷爷那半盒骨灰，有屁的仪式好搞啊！抽空给祖儿开蒙不就完了。”
“父亲，你……咱们龙家好歹曾经是名门望族，爷爷生前一直教导我，凡事都要有法度，不能乱了规矩。俗话说无规律不成方圆……”
祖孙二人落荒而逃。
龙家在这上阳城曾经也是望族，看这偌大的祖宅便可窥一二。传到龙祖儿这一辈正好是第七辈。可是在第四代，也就是龙祖儿曾祖父时龙家出了场大变故。偌大的家族只剩下龙飞远和当时年幼的龙九九。
龙九九是龙祖儿的父亲。龙家按字排辈：虎啸山林，龙飞九天。龙飞远本来应该是龙字辈，因为姓氏为龙就跳过了。
龙九九是九字辈，因为龙飞远懒得起名就叫九九了。龙祖儿父亲长大后没少为名字这事儿埋怨龙飞远。
龙祖儿生之前家族覆灭。用人丁稀少形容都算是抬举了，就剩下父子二人。龙飞远说重新排字，按“祖宗保佑我多生几个”排字。被龙九九强烈反对，后来改成“祖宗护佑”。龙飞远想了想，也对，这几个字能不能用完都不一定……
夜里。“你是谁？我是在做梦吗？”龙祖儿看着面前的人。这人削肩长项，瘦不露骨。相貌却看不真切，像是笼罩在雾里。
“我叫凤儿，这里是梦也不是梦，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了，第九次了，也是最后一次了。今天过后，你不会再记得我，我也不会再记得你。你救我一次，我守你九世轮回，从此互不相欠。”说罢，凤儿右手轻轻一挥，无数金光争先恐后地冲向龙祖儿。
一片金光中龙祖儿看到凤儿挥动的右手掌心有一抹红色，仔细看像是一尾羽毛，又像是一片树叶。紧接着龙祖儿便彻底被金光淹没。
“啊！”龙祖儿惊醒过来。刚才是做噩梦了吗？为什么记不真切了？龙祖儿有些恼怒的锤了两下头。总感觉忘掉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初夏的风还带着些凉意。快要吹在龙祖儿身上时却诡异的绕开，像是有层透明的玻璃挡住了风。赤着的上身在黎明时候的凉风里，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寒意。
龙祖儿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只是伸出右手呆呆地盯着。他只记得有个女孩右手掌心有一个红色的图案，既像羽毛又像树叶的图案。
“祖儿，该起床了，记得换上新衣服，等会要去开蒙。”龙祖儿的祖父龙飞远在门口轻声道。
梳洗完毕，赶到祠堂时父亲已经到了。偌大的祠堂，只有祖孙三人，显得有些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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