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乌云被搞得没了章法,地上躺着的那团肉体却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头部,而气场的方向来自厕所那边。这些,都让逐渐恢复理性的陈洁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不难判断,被翻搞的乌云已经不再是自然天气现象,倒有些乱了“纲纪”的意思了,通俗地说,就是翻天了。
什么人什么东西在翻天呢?
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只有那些身怀绝技,懂得阴术精髓的人,才可以做到倒行逆施!
至于倒地护着头顶,要保护什么不被夺去的那团肉体,陈洁萍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个比较好解释,只要懂得那些风水阴术的人,大概都会看得出来,那团肉体是不想自己“灵魂出窍”!
有了这些见解,陈洁萍就明白眼前遇到什么了。
可是,她不能拆穿这个事,即使和谁说起来,她相信,眼前她旁边的人也不会明白,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所以她缄口不语。
陈洁萍知道在庙宇里的人这一惊一定非同小可,她抬头喃喃细语道:“太奇怪了,才过多久啊,又出来要补充了!”
嘿嘿,陈洁萍这句自言自语,不说她说得小声音细,旁人听不清,就是听清楚了,结合现在这个情况,恐怕也没有人明白其中意思!
反正大家还在浑身瑟瑟发抖,也就没人追究她究竟说什么来着。
她皱着眉头,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事情,正如她夫君所说的那样,要赶紧离开这儿!
而就在这时候,在她的身边,她的家婆在自己沉沉地“哦”了一声后,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时,身子却软绵绵地一歪,晕过去了。
她还反应不过来,这时,孝顺的丈夫却快步冲了上来,搀扶住他的母亲。
陈洁萍刹那间傻了眼,条件反射般浑身抽搐,起满了鸡皮疙瘩。
抬眼看去,只见桂江边风暴骤起,岸边尘烟滚滚,半干的沙子和垃圾正被一股股阴风裹挟着到处肆虐。
积月有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
江面汹涌着,一浪紧接着一浪地冲击着江岸边,把停靠在江边的船家一下抛得高高而起,一下又跌落江浪的谷底。
浪打在岸边,激起阵阵骇人的澎湃声。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惊怕。
这条内陆小河,许多年来都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风浪了。
而这一切来得突然,来得毫无征兆。
它的突然而至几乎就在瞬时之间,气势汹汹着摧枯立朽般杀来。
但是,又在眨眼之间消退得无影无踪,不仅使得陈洁萍以及她身边的人惊得毛骨悚然,还无法解释!
这到底是自然现象,还是魔鬼作祟?
要把周围的一切变得面目全非么?
他们就站在庙宇宽阔的平台上,转过身来刚好把庙宇下的桂江尽览无余。
然而,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那风浪起时,龙母庙与桂江的位置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
但是,就是这么近的地方,桂江附近风浪大作,停靠江边的运输船、打鱼为生的船家损失惨重,但不足五百米外的龙母庙却毫发无损!
仿佛龙母庙有一个无形的金刚罩罩住,任何的冲击都不能动它丝毫一样。
这显然很违反常规。
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当然,陈洁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就算怎么恶毒都好,就如,就如,对了!陈洁萍莫明其妙的,竟然想到一个很胡扯的形容词,叫虎毒不食儿。
嘿嘿,至于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词来形容这里和桂江上的不同,真是莫明其妙又风马牛不相干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来的呢?
如此凶险、诡异?
好象人站在这里已经身不由己,只能痴痴的、呆呆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直到它自己消失、殒落!
所幸的是,这五个人眼看着一场巨大的,类似于灾情一样的阴云在翻天覆地,却一点儿也没有对他们的肉体有所伤害!
陈洁萍呆呆地,不知该做些什么地伫立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的大脑很乱,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似乎不原别人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她表现得很矛盾,很木然,甚而觉得这最正常不过了。
只是,别人会这么想吗?
显现,那是不可能苟同的。
幸好,又是幸好,这里的一切一切,除了让人害怕,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并不会有什么后续事情。
大不了,这场经历会成为身旁四个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许说起来有多么的可怕多么的难以忘怀,事情似乎就仅此而已。
在庞大的气场笼罩之下,他们显得很木然,就这样呆呆地伫立着,等待着这种诡异的气场自己消退。反正,他们现在是动也不能动的,如其作无为的挣扎,倒不如静待这一切自我消失,所以,陈洁萍没有提出什么建议。
事后,曾经有目击者报告说,这次诡异事件在西江边发生时,大家都以为会死人塌楼的了,当时江水翻搞得四处溅射,连西江江底都快要露出来了。而附近的鱼船被抛得高高的,又坠落下来。
却居然没有出人命,真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
这时,陈洁萍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她的头脑有那么的一刹那间,变得空空如也。
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就在她发懵的刹那间,她被气场冲得昂后就是一跤!
痛得她浑身如同被针刺一样。
她感到浑身是痛,麻痹与撕裂感同时并存。
她的脸上是疼痛难忍的呲牙咧嘴。
用手支撑着,她强忍着疼痛,艰难地爬起来,晃动着身子向丈夫和家婆走去。
她真想骂娘!刚才还莫明其妙地冒出一个虎毒不食儿的形容词,现在自己就被推倒了,真有些自打嘴巴的感觉!
值得庆幸的是,刚才家婆被吓着瘫软在地上,而丈夫也附身蹲在地上,因而受冲击并不大。
但那两个留下来作陪的庙宇工作人员,被这种气浪的冲击击得可不轻啊!
她们被那股巨大的气场一下子就推倒在地,痛得屁股骨都好象快要散架似的!
两人呲牙咧嘴地一面抚摸着屁股,一面呻吟着,良久才从地上爬起来。
“陈洁萍,这是怎么回事啊……”卖香那个妇女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陈洁萍。
她认为陈洁萍最有文化知识,应该能够解答这些疑问。
但是,陈洁萍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
她两眼惊恐地看着桂江上还在冒烟的地方,想看看之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她紧张得浑身嗦嗦地抖起来,咬着牙,紧握着双拳。
“这不会就是人们谣传的僵尸出现前的情景吧?”
身后,传来了家婆胆怯又担忧的喃喃声。
陈洁萍没有直接回答家婆的问话,而是在心里莫明其妙地不知在骂谁道:“得不到就得不到,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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