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净桥
妈妈在家养了几株绿萝,绿意盎然,放在茶几上,有时累了,看着它的叶子出神。我凝视它,不知它有没有凝视我。可能从人出生起,便把他们当作世界上最普通的存在,空气,水,云朵,仿佛他们是还是千千万万年前的那样,人们察觉不到他们的改变 ,因为我们置身于他们的世外。
前几日,和好友一同驾车去山林里玩,车在蜿蜒的山路上,两旁是张开臂弯的大树,我竟感到一丝恐慌,感觉自己走入别人的领地,他们就那样无言地看着你,或许还在窃窃私语。至少还有这样一片土壤。我们在山谷间行走,越往里,阵阵清风夹杂溪水为我们洗尘,人为修的栈道已经布满青苔,大山将它包容同化。蝴蝶,虫鸣,生命不息。我看到一株鲜艳的野花开的灿烂,我俯下身拍她,看清了她的花瓣,花蕊,我把相机参数调暗,粉紫色的她在黑色的布景下有种异常宁静的美,莫名让我长舒一口气,还好鲁莽匆忙的游人没有将之打破。
自然之于我我还看见一只猫,不同于城市的猫,有着山林的野性,山林的灵性,不怕人,但充满机警。望着我,仿佛被整个山林凝视。自然之于我
水,是山林的血液,我常常感到不可思议,一座大山里面竟蕴含如此多的溪流山涧,那些水从何而来?雨水汇集,被土壤吸收,上天的馈赠使得它兴旺,又将多余的馈赠奔腾入海。自然之于我
回去的路上,天气陡然转阴,厚重的云朵慢慢从天边踱来,风起云涌,工作人员催我们快快回去上船,暴风雨会使之变得凶猛可怕,我们从神秘的世界退出,带着满身的绿色,满身的不属于城市的烟火气味。我们在船上滞留了,默默等夏季的雨退去,雨啪嗒啪嗒下下来,打在江面,看不见任何痕迹,这是本属于他们的摇篮。山不再绿,一片朦胧,真想再走进去看看,在雨水肆虐的时候,会有怎样让我心生敬畏的场景。
雨小了,和友人开车返回,微暗的天空仍乌云密布,路上静得很,鲜有行人和车辆。一个转弯,一块蓝色的天遮掩在乌云后,阳光透过他洒下来,犹如圣光。俯视是黄色的长江。和朋友聊着天,聊的仍然是些世俗的永恒的话题,之前逃避过的话题,但心却没有浮躁与不安,从未有过的宁静,是环绕在我身旁的神灵赐予我的。
我是一个很容易心生感动的人,对于纯净的心灵与景物,觉得应是世界上最可贵的东西,蓝鲸在海平面下走过,西藏的雪山赋予毫无杂质的雪水,缓慢笨拙的犀牛领着他的孩子踱步在非洲大草原上,这些都让我觉得干净无比。包括人对理想的追求,比如梵高,最简单最炙热的爱足以让我为之落泪。
庆幸自己还能亲眼看见这些,这些与自己平等的生灵,在讨论全球变暖对人类的影响时,自然永远是处于服务人类的地位,殊不知上帝造物时我们是牵绊在同一生物链上的。
树生于土,水生于冰川,耐以生存的星球用引力束缚她的子民,告诉我们,我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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