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A慢慢知道,她这一辈子的谎言,都是被书中的世界误导,她相信了很多错误的东西,还深信不疑。
在一个周末的午后,小A懒懒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着些什么,突然身边响起刺耳的铃声,打乱了思绪。习惯性拿起手机,按下了通话,电话那端已经迫不及待的传来声音,“小A,是不是还在床上瘫着?赶紧起床,过来请你吃饭。”不待回答便匆匆结束了通话。小A只得悠悠的起身,拉开窗帘,强烈到非常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透过玻璃,在她眼底铺陈出一大片明晃晃的灿烂。
她立刻重新仔细的拉上窗帘,把那耀眼的阳光隔离。然后慢腾腾的拿着洗漱用品走向卫生间。半小时后,披着沾满水珠的头发,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拎出要穿的衣服换上,拿起吹风机潦草的吹了一下头发,脸上皮肤干燥的生疼,小A也懒得没有理会,找到钥匙,锁门离开。
阳光很足,但有风,足够感觉到这个不似往常的燥热的还不错的夏日。小A漫不经心的走在路上,回想着被打乱的思绪,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仿佛又做了一个梦。那里,她,回到了过去。
02
四岁的小A,不能去幼儿园,也不能跟小朋友一起玩。没办法,她要在家带妹妹。妈妈常常告诉小A,小A,妈妈也没有办法,不要怨妈妈,如果不是为了你和妹妹,妈妈早就离开这个世界,脱离这种日子了。小A把那句话刻在心里,记了很久,她甚至觉得,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
小A的妈妈常常流泪,小A见过很多次,她总是欢喜而又恐慌的亦步亦稳的跟着妈妈,很多时候都能看到妈妈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或氤氲在泥土里,或与洗碗水一起混入水池,流在下水道里。那一幕幕,她觉得心好像被狠狠的揪着,很痛,很痛,但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默默的看着,一次,两次,三次……直到记忆里满是眼泪。
她不敢问,孩子简单而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很多问题,如果问出口,会带来很深的伤害。她自私的把那疑惑着的一切疑问都留藏在心底,然后安静的等待长大。
因为妈妈总是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所以她什么都不问。
有时候,小A也会很灰心,她觉得,她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还没有长大,还不懂的桎梏。妈妈心情好的时候会调笑她,说她人小鬼大,怎么那么想长大,小孩时候多好。有时候也会伤感的抱着小A问,小A,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她也不知道答案,她也渴望拥有能被妈妈依靠的肩膀。
妈妈有很多话她都听不懂,但没关系,小A一直都在记着,她会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点点慢慢咀嚼着。她一直等待着时间,去将记忆中那些语言一点点磨砺的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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