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一下:这是改篇的日本小故事哦~)
正值四月中旬,纪州国日高川河畔的樱花林突如其来的在枝头绽放了,那一树树的花团锦簇,在风的漫步之下,绽放出一个个天真可爱的笑脸。
前来观赏樱花美景的游人络绎不绝,即使不是专门来赏樱花的行人也会趁着空挡频频侧目。只有一人与他人不同,他踏着匆匆忙忙的脚步从河畔走过。他为何如此匆忙?
行人感到奇怪,向他投去目光。原来是个身穿素衣模样俊秀的僧人,肩上还背着少许行礼。
他的衣衫随着他快速的步伐凌乱翻飞着,使得已然落到地上的樱花也飞舞起来。落樱缤纷,在淡粉花海的笼罩下,为他更添了几分非凡之气。
注意到他的女子无不为他是个出家人而惋惜,甚至于连男子见了也会可惜。
无论这些目光再怎么炙热,也止不住安珍的坚定的步伐。前面就要到渡口了,他的脸上出现的喜悦,马上可以离开这里了。
“安珍和尚!”一位女子的人未到声先至,“安珍和尚!”似乎用声过度导致她原本悦耳的声音有些沙哑。
路人被她的喊叫声吓到,看向声源处,是一位身穿水蓝和服赤足狂奔的少女。
行人纷纷在心里猜测,或交头接耳:“这是被负心汉给抛弃了吧?”“真……有这可能,哎呀,我道这么眼熟,这不是被称为‘真砂之长者’真砂清重的掌上明珠清姬吗?”一人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
“还真是清姬那个孩子!她怎么变这样了?”
“听说她看上了个和尚……”
……
闻声,安珍要登上渡口小船的脚一抖,差点没一头栽进河中。在船夫的帮助下上了船,心有余悸的顺了顺胸口。
没等他缓过神来,“安珍和尚”的唤声就直直撞入他的耳畔。他不敢看向清姬,不知所措了一会后,焦急对船夫道“快开船,快点儿,快点儿!”
船夫疑道:“客官,你还没说去哪呢?而且……”船夫眼神示意了下岸上的清姬。
清姬原先还不相信他不想和她在一起走的,自欺欺人想他有要事才先行的。现在真相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不信也得信了,她已无法再欺骗自己。
心一片死寂,泪水模糊了双眼,也模糊了日思夜想的面孔。“安珍和尚,你和妾身先前约好的都不作数了吗?”她看着安珍的目光无比凄然。
安珍心虚看向别处:“你是否认错人了?”
“安珍,妾身即使认错任何人,但却绝不会认错你一人,妾身只求你不要走。”清姬还是不想放弃微弱的希望,当初的确是他亲口答应的呀。“姑娘,多说无益,我们从未见过,之前与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趁着清姬愣神之际,安珍转手给了船夫一些银子,催促:“快点开船罢,小僧有急事在身。”船夫只好看了眼那个仍在哭泣的可怜女子,继而撑起了蒿。
“安珍,你不要走!不要抛下我!”叫声凄厉,引得行人驻足观看。
安珍当然也听到了她的叫声,只做不闻不问状。清姬眼睁睁看着小船渐渐离她远去,看来安珍是铁了心不想看到她了。若是无缘,何须誓言。清姬想起当年种种,泪水流的更加汹涌了,明明他承诺过的,难道誓言都可以不作数吗?
清姬擦了擦眼泪,浑浑噩噩的向家中走去,樱花飞舞成雨的美景美不胜收,她却无心观赏。不知踩到了什么,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得有一只粗糙的手掌扶住了她,才得以没摔的个头破血流。
“小姑娘,路上走路小心点。女孩子摔破相了可就嫁不出去咯。”一年迈的大婶子说。
可是,清姬只觉周遭的一切都化成了模糊的幻影,耳边只有一句话依然清晰——
姑娘,路上走路小心点。听到了初见时那人同样说过的话,那一面,让她的心里从此就只装得下了他一人。如果没有遇见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他的背叛。
几年前的一个清晨,十三岁的清姬正端坐在椅子上对镜梳妆。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阿姐,阿姐,听人说河畔的樱花都开了!”一声欣喜的童音传了进来,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阿明。清姬惊喜的看着他,“没想到今年的樱花开的这么早!等会我们去瞧瞧。”话毕,清姬额上的淡粉色樱花花钿就贴好了,倒是应了景。
一出门外,鸟语花香,阳光明媚。小孩子本着欣赏樱花的兴奋,蹦蹦跳跳的在前面领着路。路边的樱花树也越来越多了,满树粉红小花熬是好看。乱花渐欲迷人眼,没一会儿清姬就与他差了一大段距离,只好加快了脚速,眼睛却只紧盯前方,一晃眼,差点摔倒。
此时,她被一只素净的手扶住了,是个穿灰衣的男子。脸红的抬头才发现,原来是个僧人啊,亏她还自作多情那么久。
僧人皱眉道:“姑娘,路上走路小心点。”见清姬并无大碍,也迅速的放下了扶着的手。
方才仔细一看,清姬更觉移不开眼了,脸上烧的十分厉害,直烧到耳后根,心也不受控制的“怦怦”跳了起来。转眼便撞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里,时间就此静止,她忘记了她要做什么,也忘了她是谁。樱花瓣迷了她的眼,额上的花钿衬得她的容颜娇艳动人。他们只觉似是在何处见过,熟悉而又陌生。
“阿姐,快点儿”等的焦急的孩子见清姬还没跟上,大叫了一声。
清姬这才回过神来,那人见清姬无事已走了。“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这段汉人的诗说的就是他吧。
樱花的盛开使得河畔的行人越来越多道了,闻着樱花若有若无的清香,清姬却突然没了赏樱的兴致了。阿明明显感觉阿姐在见过那个人才变成这样的,心里不知觉的讨厌上了那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美景让人眼花缭乱,阿明由先前的闷闷不乐逐渐转变为兴致勃勃,调皮的四处跑来跑去,欢呼着:“阿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他指向樱花开的更美的地方,借此让阿姐开心点。
清姬烦闷的打掉了他的手,蹙眉道:“阿明,不要再闹了,我们回去罢”阿明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跟在清姬的身后。
眼看就要到院子了,却有一熟悉身影映入眼帘――是他,刚才那个陌生人。清姬不敢相信,又惊又喜的揉了揉双眼,闭上再睁开,反复几次,才确定这不是一个美梦。
清姬兴奋中全然忘了阿明的存在,不再矜持,提着裙摆直接朝着那僧人小跑去。
她犹豫再三,终于鼓起了勇气笑道:“大师,巧的很,我们又见面了”
外表冷漠的僧人开了口:“似是见过你,你可是清重君的女儿?”清姬低声笑道:“正是小女子,敢问大师尊姓大名?”
看着眼前仪态万千的豆蔻少女,她扑闪扑闪着睫毛,心里像被小猫挠过。清姬被风吹散在空中的碎发显得她更加楚楚动人,他闻到了一股樱花的香气,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起了要逗弄她的心思,便轻笑:“有缘你自会知晓。”
清姬未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原本被揉的发皱的衣角遭到了更惨烈的蹂躏。面上仍强撑着笑颜:“嗯,既如此,我先回屋了。”
清姬现下心急如焚,一个没注意,天旋地转后跌入了身后温暖的怀抱,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门槛绊倒了。
“哈哈,我刚要提醒你看路,不料你走的如此快”他身上的气息让她无所适从,慌乱到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
冷静了才想到被人轻薄了,脸色通红的一把推开了他,甩下一句:“无耻!”提裙奔向房中。
“砰”用力关上房门,清姬鞋都没脱瘫倒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重重叠叠的淡紫色床帘。
脑中闪过种种疑虑:他是何人?为何在此?...饭点再问下父亲大人吧。
安珍见她回屋了,便独自在院子里逛了逛,周围虫鸣声嘈杂,十分热闹。白云在湛蓝的天空里悠闲自在的飘过,微风轻轻吹过树枝的簌簌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清姬看着桌上的美食,心里有丝失落,原以为那人也会出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同在桌上喝酒的清重察觉到了清姬的神色,放下酒杯担忧道:“清姬,这是怎么了?谁让我的乖女儿不开心了?”
闻声,清姬脸红了红,抬头看向清重:“才没有呢,爹,倒是今天来的那人是谁呀?”
清重趁着女儿说话的空挡又喝了一杯酒,才微醺的笑道:“是他啊,他是每隔几年就来我们家借宿的安珍和尚,你小时候还见过他呢……”
清姬惊了一惊,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他的身影,那年自己还只是一个叫着‘安珍哥哥’跟在他后面跑的小傻妞,他也是温和包容;再相见,却对面不识,人是物非。
有事迟归而来的安珍,看见客厅的灯亮着,印出两道灰暗的人影。他的脚步顿了顿,依旧走向了自己的房门。
见清姬始终不发一言,清重又说起了醉话:“我跟安珍说好了,将来让你们成为夫妻。清姬,你也喜欢他吧?”
“啪”清姬惊到筷子都拿不稳了,满脸红晕。眼神不确定:“爹,您又在说醉话了,我先扶您回房歇息。”作势就要站起来扶他。
“慢着,我没醉,乖女儿,我说的是真……”话都没道尽,清重就直接栽倒在饭桌上了。
“爹?”清姬小声呼唤着。知道清重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认命慢慢的将他抬回了床上,筋疲力竭的清姬松了口气。
“呼~真是重死了。”
同时,床上人沉重的翻了个身,吓得清姬噤了声,小心翼翼的走出爹的卧房。清姬哼着小曲儿走向客房收拾碗筷,她意想不到的人也在那儿,就是安珍。换了一身白衣的他看起来更加出尘不染,画中仙人般。
“你是饿了吧?开始找你用膳时你没在。”看他面色苍白,血色毫无,更加坚定了这一说法不等他点头,她又道:“稍等下,我重新帮你煮。”清姬立刻忙碌了起来。“不用了,感谢你的好意,我不饿,我只是口渴。”
“额……好叭”清姬脸上写满了囧。没一会儿,用桌上茶壶倒出了一杯茶水递给安珍。安珍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喝了下去。没发现她表情的清姬自觉转移话题:“和尚,我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叫安珍,我记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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