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愧疚。太多的计划,太多的应该,捡了这个,丢了那个,心中茫茫,脚下惶惶。终究是要写点什么了。
国内的疫情缓解了,周围现出明媚和祥和,春天如期而至,拐点早在人们不再纠结这个词的时候悄然到来。外壳,沉重、紧张的甲胄仿佛脱卸下来;而内心,因为那么多无辜生命的逝去,因为疫情的烽火还在全球其他地区蔓延而保持着紧攥(也许是抽搐)的状态。
除了听各种讲座、学各科知识、练各般厨艺外,还得做点什么啊,有点自己的输出啊。
以下为正文。
早上收拾厨房的时候发现抽油烟机废油欲滴,一边疑惑着上月或上上月是不是刚清洗过,一边取下收集废油的金属槽。我的天,上次收拾完竟然没有铺上纸巾,长条的槽子里汪着一厘米厚的废油,晃晃荡荡,难怪它要从槽子的边边角角偷跑出来。所幸还有一点老妈囤的吸油神器——“金刚砂”牌卫生纸,迅速把两个多月居家生活的油腻罪证清除干净。
“金刚砂”,想起来就莞尔。
多年以前,那时我在上大学,弟弟好像还在上中学。假期里的某日,从首都返回老家的我,抱怨老妈买的卫生纸太粗糙,简直要把屁股擦破。平时不苟言笑的弟弟突然冒出一句:“妈买的纸是金刚砂牌”。不明就里的老妈一本正经地纠正,真的不是“金刚砂”牌!哈哈,“金刚砂”,太妙了,用来擦屁股,哦,不是擦,是打磨,难怪屁股生疼。这个冷笑话,让我笑了30多年!
后来家里经济条件改善,“金刚砂”牌卫生纸不再用来擦屁股,而被用来擦家里油污的地方,特别是抽油烟机和灶台。它的摩擦力、吸附力得到了充分的发挥。老妈对它推崇备至,以至于在北京的时候,也寻到了卖此类卫生纸的集贸市场。大概是因为受过物质不足的苦,着实囤了不少。因为是老妈买给我的东西,也因为它确实有用,所以两次搬家、若干次断舍离时都把它留下了,用了不知几年,现只剩下不到两卷。
曾经感慨:“妈,你啥时到北京来的时候,再给我买点'金刚砂'牌卫生纸呗,我在网上、在店里都没找到”。万能的老妈无限怅惘地表示,她需要和逛公园逛市场的同伴再开发能买到这种纸的地方,原来的地方已拆迁。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强韧如金刚砂般的卫生纸怕是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吧,高大上、印着花纹、成卷或成盒的厨房纸巾早已取而代之。
一种老物件,用了30多年,也似老朋友一般亲近。老朋友,对于老人,是伴儿。能生出这种情愫的人,是真的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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